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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你是见识少,京都里那些玩儿得花的,夫妻两还能用同一个娈.童呢。”竹词不屑道。

“啊?”秦双很显然是没听过这般。就看竹词咳嗽了两声,“总之等会儿机灵点儿,其实我心里也发怵,总觉得那女的有些吓人,那个男的倒是木愣愣的。赶紧吸了魂魄献给奶奶,明儿好睡觉。”说道后面竹词也有些不耐烦。

两人上了楼梯,又穿过一条长廊,两旁的客房都比较安静,再拐了个弯,就到了妺女和公冶寂无的房间。

竹词和秦双顺了顺气,敲了敲门,变了张脸笑着说:“老爷,夫人,我们来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公冶寂无的声音。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鼓足了勇气,开门。瞬间换上了笑脸:“夫人,小子来了。”

此时妺女已经退了外衫,她和公冶寂无都只穿了件里衣,妺女拿出随身带的镜子正准备对着镜子擦掉黛眉和口脂,听见外面动静,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不禁把竹词看愣了。方才在二楼的灯光下看不真切,只觉得是个美貌少妇,此时不过和她只有五步之遥,仔细看来,妺女仿若是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

“过来给我按按肩吧。“妺女很快又转回头并没多留意他二人。

竹词很本能的想走过去,就看坐在一旁的公冶寂一个狠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后冲着竹词身后的秦双说:“你去。”然后很鄙视的看了竹词一眼。

竹词缩了缩脖子,但是脸上还是陪着笑脸。

秦双怯生生的走过去,施了一礼,轻轻的给妺女按揉着肩膀。

公冶寂无身上披着他的那件破狐裘大氅,看着好像有点多余的竹词,怎么看怎么别扭,“你脸上涂的是什么啊,怎么比夫人涂的还厚。”

“呃……老爷,我们这儿男女都涂粉的。”竹词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赶紧洗了去,看着就膈应人,我看着你都快成纸扎铺子里的纸人儿了。”公冶寂无实在是受不了他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竹词心里叹了口气,好吧,顾客是上帝,上帝要我卸妆,那我就卸!

此时妺女又转过脸来笑着说:“顺道打两盆热水过来,给我和老爷烫烫脚。”

竹词心里那个憋屈,看着妺女那赏心悦目的笑,心里还是憋屈,心里在呐喊:菩萨姐姐,你是不是在侮辱我的职业?

始终还是没喊出来,怂得要死的出了门。

“夫人,这个力道可还行?”秦双平日里做的就是这些伺候人的活儿,捏肩捶腿更是不在话下,此时倒是找回了场子。

“嗯,挺舒服的。”

“夫人喜欢就好。”秦双心里还是在打鼓,在筹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就听妺女说:“你是何时成的精啊?”

“十年前。”顺嘴答出了口,刚说出口,她就自己吃了一惊,然后捂住了嘴,双眼充满了震惊。

“来。”妺女转过身,拉着秦双另一只手,骨节分明,腕子上一只铜铃手钏。

妺女直接就把那手钏给摘了,顺手就丢到了桌面。然后摸了摸放在桌上的外氅的袖带,摸出了个通透的白玉镯子。

“我瞧着你喜欢,这就当赏你的。”没等秦双反应过来,那只冰凉凉的白玉镯就套到了秦双的左腕上。

妺女此时还在笑,可是眼睛里却没了任何笑意。

“夫人,夫人,我只是个倒水的小丫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秦双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即便如此,还偷眼去看妺女放在桌子上的那只铜铃手钏。

“你是什么化的人形?”妺女还在微笑,那笑里已然带着逼迫。

“我……我……我没害过人的。”秦双那害怕的样子似乎都要哭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是……我是幽州城外三十里溪柳乡里的野兔化的精灵,我修为很短的,不过几十年。被那万奶奶路过拘过来的,我们姐妹都是被她扣在这儿的。”秦双已经吓哭了。

因为妺女在她面前把那只铜铃手钏捏在手里,瞬间,那手钏在她的手心里化为了一滩铜水。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热水进来的,刚洗了把脸的竹词看了去。他刚进门,那门就关了起来,公冶寂无坐在一旁,念动真诀,画了个结界。瞬间,他们所在的屋子,就被公冶寂无的结界圈给包裹了起来。

秦双跪在地上哭,妺女的指尖在滴着铜水,而公冶寂无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竹词的心里瞬间凉了,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那个送上门的小鸡,对面的,是两只老鹰。

“来了正好,拿水给夫人洗洗手。”公冶寂无吩咐道。

竹词一言不发的走过去,顺从的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把那盆热水递了过去,再无方才的轻佻之意。

妺女拿着旁边的巾子沾湿了热水擦了擦手,“你坐吧。”

三个字从妺女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