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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婆子:“这……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村子里的老人们都说,上几辈子的事儿了,我们这儿有个大户,做什么生意的不怎么样,和别人打擂台的时候,用了什么邪法,拿自己的亲生子做咒,丢下油锅给炸了。据说那次给他赌赢了,赚了挺多钱,后来就搬走了,留下个疯疯癫癫的小妾每天抱着被炸成干尸的儿子哭。”

妺女气得捏着扶手就站了起来:“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方婆子:“村子里的人都说,那根本就不是那大户的儿子,铁定是那小妾与人私通生的,否则谁能把自己的骨肉丢到油锅里炸呀。”

公冶寂无点评道:“这是大巫的术术,一定是要亲子的血脉,才能助他赢得头筹,这就相当于是献祭了自己的儿子的命脉和运道,增长了自己的缘法。这种法子阴毒至极,但是若是遇上八字硬的人,有些是能抵挡许多年的。等到那人年迈了挡不住了,便会遭到反噬。”

点评完毕,妺女指了指方婆子:“你继续说,那小妾和那被炸了的孩子最后如何了?”

方婆子:“村子里的老人说,那小妾最后失踪了,那阵子闹瘟疫,死了不少人,路过个老道说是那母子的冤魂作祟,最后竟然被他给找到了那具婴尸,他们把那婴儿的尸体供奉在道观里,村子里的瘟疫就消停了。

但是从那以后,村子里的男人就很少活过三十的了。我爹也是二十几岁的时候死的,死之前怕自己没棺材本,才把我卖给了别人。”

妺女又黯然了,公冶寂无察觉到了妺女的异样,笑着说道:“鹤龄,你和昕武带方妈妈下去看腿吧,这边我们清楚了。”

妺女抬眼望了望天香,天香很识趣的从袖袋里掏出个荷包,笑盈盈的塞到方妈妈手里:“这点子心意就给嬷嬷打酒吃去了。”

方婆子嘴角裂到了耳朵根:“多谢夫人多谢先生。”

人都走了以后,屋子里就剩下夫妻二人,公冶寂无握着妺女的手,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怎么这样凉?”

妺女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女子这一生,多有不易,活着的时候无父无母,死了倒是多了个做主的把尸骨称斤给卖了。哼~你瞧瞧那婆子,这辈子的甜竟然是从家里逃出来才开始的。如果她没逃出来,估摸着这辈子又嫁做人妇生儿育女,重蹈覆辙。”

公冶寂无走到妺女跟前,蹲在她面前,仰着头看着妺女,握着她的手说:“你如果想为了她们做些什么,我都支持你。”

妺女苦涩的心得到了一丝甜,她捧起公冶寂无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仿佛他又变成了一百多年前那清澈的少年。

公冶寂无纳闷道:“你在想什么?”

妺女:“晚上,我们去那高康村看看吧。”

公冶寂无:“好。”

晚上,夫妻两喂饱了孩子,正巧遇上宣和带着儿女来找无言玩儿,就把无言丢给宣和的女儿,徽娘似乎从小就只对无言发散母性光辉,特别喜欢这个小肉团子。

和宣和说了一声晚上要出门,宣和也只道一句万事小心。

夫妻两跟着鹤龄和昕武去到了高康村。

高康村离京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远远的还没凑近,就感觉着那村子上空漂浮着一股怨气。旁人无法察觉,但是修道之人一眼便知。

鹤龄:“师父师娘,前头便是了,我们两人当日来就觉得不对劲,以为有什么妖物作祟,下去一看才知道,是座阴阳城。”

四人潜下云头,那村子里到了晚上也点着灯,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公冶寂无拉着妺女问鹤龄:“之前你们来也是这么多鬼物穿行吗?”

鹤龄:“不是的,之前我们清明前后来,鬼物要比现在多一倍,此时已经算少了。你们看,来往中有不少远近的妖与怪,这鬼市倒是一直都挺热闹的。”

妺女看着来来往往浮动的鬼影,倒是和人间的集市无甚差别,卖夜宵的,煮汤圆的,一旁边还有卖猪肉的。

妺女:“他们是看不见我们,还是无视我们?”

公冶寂无又看了眼往来的鬼影:“说不好,按理说是人鬼殊途,可是我们身上有仙气,他们应该能感受到才对。”

妺女被公冶寂无拉着,妺女看着来来往往的阴魂犯了难:“为何那何霜的魂魄会找不到?难道和这诅咒有关?”

公冶寂无:“我想,这个镇子的根,应该在那座道观里,会不会有人用那阴尸的怨气养了亡人的阴魂,导致这些阴魂不能去投胎,只能借宿在这村里。”

妺女:“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公冶寂无嘴角勾了勾:“妖道而已,还能是什么?鹤龄,带我们去那道观看看。”

鹤龄和昕武前头带路,四人在漆黑的夜色里来到了山边的一座道观前。鹤龄和昕武手里提灯,妺女夜晚也能看清,公冶寂无则带上了夜视镜,可怜鹤龄和昕武哀叹,自己这眼神实在是不好,看了看师傅戴的那眼镜,两人暗暗发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