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妮如从往常一样下班，回家，或许是太累了，程妮回家就扑到床上，待了很久很久，等程妮起身的时候床上便被打湿了一块儿，打开手机，发现陈安朋友的女朋友同意了程妮的好友申请。

是了，是早上还没得到陈安的消息，去加的，好荒谬呀。

程妮斟酌着道歉，也告知了陈安。

程妮收拾东西去洗漱，洗漱完程妮就上床睡觉了。

手机放在一旁，平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眼泪就从程妮眼角滑出，落入程妮的发丝之中，源源不断，不一会儿，程妮就觉得鼻子堵的厉害，有些出不了气，程妮不得不坐起来，坐起来就好了，可是坐起来悲伤就好像被察觉了，程妮有些抑制不住了，只得捂着嘴抽泣，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妮好像缓过来了，想起了昨天剩余的烟，程妮摸索着找到了放在桌上的烟和打火机，一回生，二回熟，依旧觉得难抽，但是这次程妮没有被呛到，大多都是自燃的，程妮好似只只喜欢看着它一点一点消散，又忽明忽暗。

那一晚，程妮反反复复，躺下又不得不起身，这也是程妮不曾经历，情绪原来真的无法自控，好像什么都没想，可是身体在自我反应一样。

第二天程妮照旧去上班，同事问：“程妮儿，你昨晚干啥了，怎么这副鬼样子”

程妮笑嘻嘻的说：“突然年少轻狂，打了一晚上游戏。”

一天好似如常，安然度过。

……

这些天，程妮好似没办法一个人在，也没办法躺下，入睡也会反复惊醒，程妮真的尝过情绪使然的苦头了，也明白为什么之前她一次又一次劝朋友都劝不动的原因了，原来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的。

周六，程妮还是早早就醒了，没办法一个人待着的，出去的话会好很多吧，就像上班的时候。

程妮穿着短袖、长裤，穿着运动鞋，带着帽子，拿上钥匙就出门了，程妮连手机都没拿，沿着江边走，还早，来来往往的人也有，突然来了一阵风，好舒服啊，可能是因为太舒服了，程妮一下没忍住眼泪就顺着脸颊滑下来，程妮赶紧低头加快脚步，好一会儿程妮在缓过来。 之前看见有人在大街上哭，程妮是不理解的，现在她不止理解，还成为了那个她不理解的人，程妮突然好想笑呀，可是张张嘴，那股子悲伤的情绪将程妮完全笼罩。

程妮找了一个靠近江边的椅子坐下，微微抬起头，感受风，看看水流，看看竹子，又好想看见了陈安和程妮的以后。

“陈安，我要吃糖醋排骨”

“陈安，我好累，你抱我”

“陈安，你背我”

“陈安，我要吃葡萄”

“陈安，快看我切的西瓜，超完美的”

“陈安，快尝尝我做的柠檬鸡翅”

“陈安，快看我做的蛋糕”

“陈安，我们去爬武功山吧”

“陈安，我们老了就回家种地好不好？我种好多水果，你种菜”

“陈安，西哒和葡萄欺负我，你锤她们呀！把她们关阳台，哼”

“陈安，我喜欢儿砸，所以我要生儿砸，才不要生闺女，到时候你们两个挣钱给我花嗷，给我买裙子、买口红、买水果”

“陈安”

“陈安”

“陈安”

……

程妮在江边坐了一天，无数次泪流满面，倒也还好，没有心脏被撕碎的感觉。程妮坐了太久，差点没站起来，缓了很久，程妮才站起来，没有太阳，程妮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见，突然程妮想养一条狗狗，叫西哒，不要葡萄了。

陈安，我会养一条狗狗，叫西哒，以后他最爱我，在他眼里，没有排在我前面的人了。

程妮到家，看见被放在一边的数字油画，或许因为在江边坐了一天，程妮好似平静了很多。程妮拿出画笔和颜料，选了六号色，很多，有几块面积很大，程妮想用粗一点的画笔，画了一小块，太潦草了，就像之前的心情一样，程妮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细腻的，柔软的，是在一笔一划中慢慢流失的，所以程妮换了细一点的画笔，一笔一画。

偶尔有风吹进来，潦草的画笔和心情好像都在变得安静。

把门打开会更容易感受到风，程妮打开了门，好安静，程妮点开了抖音。

室友回来了，站在门前开口：“嘿，姐妹，你在听一起来看流星雨的那首歌吗”

室友不说，程妮都没发现自己在听什么，确实不确定，程妮回复：“不知道诶，抖音刷到这，我懒得换，”

室友跟着哼：“怎么会爱上你，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不知道诶，忘记了”

“好像是，魏晨唱的”

“是吗？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你今晚吃什么呀？”

“不知道，你呢？”

“我减肥，等会煮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