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入宫(2 / 3)

位许贵人和皇上年少情深呢,想来那时候日日忙着在皇上跟前转呢!”

几个人说着低低地笑起来。

被花团遮挡住的含灼顿下了脚步,她确实不太同京都中的小姐们来往,如非必要,她从来不去参加各家小姐办的诗会和赏花会,但实在不是因为看不上她们,而是自己素来没规矩,又胸无点墨,做不来附庸风雅的事情,倒是害怕冲撞了她们,扰了她们的雅兴。

若不是没听到这番话,含灼是不知道原来京都贵女都是如此谈论她的。

她还没有生气,身后的寻夏却是忍不住,看起来就要骂出口上前去理论,被旁边的问冬给拉住捂了嘴。

含灼本不想上去与她们争论什么,但是想到如今自己已经入了深宫,以后同她们打交道的时候还很多,若是处处都忍气吞声,那可不是让人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

“嫔妾初来宫中,还未来得及拜会几位姐姐,实在是嫔妾的不是,如今没成想在这里偶遇,实在是一件幸事。”

含灼笑说着走进凉亭,跪地行礼:“嫔妾见过几位姐姐。”

方才说她上赶着围着皇上转的妃嫔却不敢担她的礼,忙起身还礼。

含灼因为方才的对话中多少猜到了坐着的两位的身份,陈妃是江南人氏,自是不了解身为京都人的自己,因此才开口询问,而她左侧坐着的,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女云妙仪,也是如月口中颇具盛宠的云容华,含灼与她一同出席过京都大大小小的宴会,自然是相识的,只是剩下起身还礼的这一位,她实在不认得,“这位姐姐是?”

她伸手去扶,打量着询问。

“她是贵人张氏,你们俩如今平级,她自然受不得你的礼的。”陈妃含笑说道,丝毫没有背后说人被抓正着的尴尬。

随后她又让两人都坐下,打着圆场说,“妹妹初初入宫,我们好奇得紧,所以才在这里说些闲话,还望妹妹不要怪罪。”

“娘娘说哪里话,是嫔妾没有先去拜会几位姐姐,才惹得各位姐姐惦念,都是嫔妾的不是。”含灼随口应下。

陈、云二人如今盛宠优渥,并不将含灼放在眼里,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这位方才为了讨两位宠妃欢心的张贵人心中开始慌乱,若是被这位许贵人记恨上,日后她得了宠岂不是要第一个拿自己开刀?

含灼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好奇她也是京都的贵女,自己却是没什么印象的,“张姐姐瞧着好生面善,只是嫔妾记性不好,倒是不记得姐姐了。”

她问完这话,张贵人面色惨白,她一边觉着含灼似在羞辱,却又因着方才对她出言不逊而害怕,于是求助似的看向一旁悠然赏花的陈妃,陈妃却似乎并未接收到她的目光,并没有替她打圆场。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嫔妾闺名玉华,家父乃是吏部侍郎张顺。”

吏部侍郎张顺,她如此说,含灼便是晓得了,要说这张顺,之前也不过是个末品小官,不过颇具才能,算是她的父亲提拔上来的,她在家中见过这位大人,很是谦卑恭顺,却不知晓他的女儿竟是这般。

想来是之前张顺官级不高,所以连带着张玉华也不大能挤进贵女的圈子,后来张顺升上来是近两年的事情,含灼更是极少出门,因此才不认得。

“原是玉华姐姐。”含灼只装作亲近,去拉她的手,“以往也听的父亲提过,说张大人家的千金温柔懂事,知书达理,叫我好生学着呢!”

左右不过是些客套话,可是含灼手中的柔荑微凉,四五月份的天气已是温热,实在不该,又见她嘴角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勉强道,“许大人谬赞,嫔妾愧不敢当。”

含灼知晓自己将人吓着了,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却听见右侧传来一声嗤笑,“许贵人如此抬举,张妹妹可要与许贵人多亲近一番才是。”

是云妙仪,含灼心中厌恶,并不想同她说话,要说两人的恩怨,实在牵扯的久远,倘若她不是入宫,含灼怕是要喊她一声嫂嫂。

“云容华说得哪里话,既入宫,大家便都是姐妹,合该都亲近些。”

陈妃品了口手中的茶水,语气柔和,“许妹妹话说得不错。入了宫都该以姐妹相处,也好为皇上分忧,本宫本该多与妹妹们说会子话,只是这茶水凉了,又觉得燥热,只好先行一步了,妹妹们若是觉得无聊,不如来我宫中坐坐?”

想走是真的,请人去宫里闲坐却是客套话,几人都不是不识趣的人,因此也都推诿离开了。

一回到殿中寻夏便跺起了脚,“那云妙仪也就算了,张玉华又算是什么东西?她父亲是咱们大人一手提拔,先前小主不在宫中就且不论,如今小主入了宫,她还不上赶着来巴结,倒是和别人聚在一块说小主的不是……”

“寻夏!”含灼压着声音提点,蹙着眉头看她,“我知晓你是为我好,可如今这是什么地界,一言之差就可能万劫不复,我初入宫,多少双眼睛盯着,此时怎么能沉不住气?”

寻夏和问冬是家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