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的财力,完全没必要雇佣他。

李远如梦似地问了句:“您真的要雇佣我吗?”

温玉缓缓嗯了声:“我见你长得壮硕,正好家里缺一个门房。”

机会都送到眼前了,再没有推出去的道理。

李远立刻答应了下来。

离去前,温玉又说了句:“如果你家有难事,也可预支月例。”

他显然没被管事糊弄过去,还猜出了李远的困难之处。

这下子,李远是真的红了眼眶。

回到家,他恨不得马上将温少爷的小像供在菩萨桌。

佃户们都说温家小少爷是菩萨般的人物。

他主动将佃租改为定额,甚至还允给他们永久的租佃权。

要李远来说,小少爷应是菩萨下凡才对。

**

李远在温家一待就待了两年。

这两年,温少爷连中县试府试,后来又去了衡山书院求学。

温家唯一的主人常年在外,宅院平时大门紧闭,少有人来往。

这份差事可以说是再轻松不过了。

李远却不敢有一丝松懈,他万不能对不起少爷的恩德。

他从小窗探了个头出去,左右张望一番,直到看到熟悉的马车遥遥而来,精神立时抖擞。

见温玉下车后站在门前良久,李远连忙小跑着过去,在距离温玉几尺的地方站住了脚。

他抬起头,寻着温玉的视线看去,顿时恍然。

“少爷,您想换牌匾了吗?”

大门上方的牌匾已是暗沉的颜色,再不复从前的光泽,仔细眯眼瞧,还能看到边缘处的几条裂缝。

这块牌匾是温玉祖父挂上的,也有些年头了。

温家当年还没那么富裕,制作装点门面的牌匾时,也只寻了稍微昂贵却不那么稀少的红松木料。

温玉微微颔首:“风吹日晒几十年,是时候置换下来了。”

她撇了眼右上方的小亮点。

五岁那年,除了逃课,她还被娘亲责罚过一次。

那是年末的时候。

树木落叶,鸟儿们在枝丫上建的窝巢再也藏匿不了。

下堂前,同窗赠给温玉一把弹弓,怂恿温玉去打鸟。

温玉收了那把弹弓。

她站在温家门前的树下,仰头盯了许久,最后瞄准了最上方还未落下的几片叶子。

手臂紧绷,蓄力拉紧,再轻轻一松手,石子便脱离手中弹弓,越过树杈缝隙,精准砸中了高挂的牌匾,发出一声脆响。

下人的惊叫将温娘子吵了过来。

听清楚事情原委后,温娘子二话不说就将温玉拎去了祠堂。

她压着温玉跪在陈列着的牌位面前。

温玉不服气,双腿还在奋力挣扎。

“那牌匾本就破旧,倒不如趁机换一个。”

“温玉!”

温娘子呵斥了温玉一声。

她很少喊温玉的全名,仅这一声,就直接镇压住了温玉。

温玉不再反抗,嘴里仍在嘟囔:“难道不是吗?我们家也不缺钱。”

温娘子没理会温玉,她跟着跪在了温玉身旁,双手合十,闭上双目,轻轻说着自己的罪过。

小至前几日病重未亲自前来上香,大至温玉今日砸中牌匾。

温玉听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渐渐沉默了下来。

一炷香过后,温娘子转身,轻抚着温玉的脑袋。

她并没有严厉数落温玉,只是温和地说道:“阿玉,你再跪两个时辰。”

温玉猛地抬头,直直对上温娘子沉静的双眼。

她很少见到温娘子的这种眼神。

温娘子是俏丽的,像柔柔立在河边的丁香花。

她才二十出头,平日里也喜欢打扮自己,那些娇嫩颜色的珠钗环佩是她的陪衬,却压不下她的风头。

即便是她逃课的那天,温娘子也是怒意溢于表面。

所以温玉从未想过,温娘子也会有这般,眼神没有波动、神态毫无生气的时候。

她狼狈错开与温娘子的对视。

这一低眉,眼神便撞上了距离她最近的一个牌位。

——温峰之灵位。

——温氏敬奉

温峰,是温玉父亲的名字。

那个温氏,便显然是温娘子了。

温娘子说:“阿玉,门口的牌匾不能换,那是你祖父挂上去的。”

温玉灵魂出窍似地询问:“听说,爹本就想换下那块牌匾。”

她曾听下人说过,温父生前确实在有换掉牌匾的打算。

温娘子摇摇头:“可是你爹已经不在了,我们便不好去换公爹挂上的牌匾。”

温玉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