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虞音、恒景与梦九(二)(1 / 4)

再怎么不识趣,晋诚也无法继续跟着虞音和恒景了。

晋诚走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恒景只对虞音说了一句,“这次,你挑的男人还不错!”

虞音开心地回了一个“嗯”。

接着,两人伸手击了一掌,便开始沿着小巷继续搜索起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来。

这是她们两人的默契,如果有事发生,无论关乎谁,先解决事情,再叙情谊。

虞音向南,恒景向北,两人的分工也很明确,虞音找可能遗留的线索,恒景则根据还未消失的痕迹进行推理。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小巷口碰面。

巷口拐角是一家窗口咖啡店,店面看起来十分精致小巧。

“如何?”

虞音喝黑咖,不加糖;恒景却钟爱比较甜比较香的咖啡,比如焦糖玛奇朵或香草与榛果拿铁。

“有强力拖拽痕迹,但已经快被今早路人经过的脚印盖过了。此外……”恒景皱着眉,似乎有些犹疑不定。

“不如,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虞音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口感在她口中却如同无味。

恒景压下心头那丝烦躁,皱着眉抱怨,“明明我痕迹推理是唯一一门分数比你高的课,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找到我没发现的证据?”

虞音知道恒景从来都是言过气消,并没在意她的抱怨,只继续道:“并不是你没能发现,而是那件东西应该是你第一次见,你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不是梦九遗落的。”

其实若非再次寻找,虞音也没想到,那样一个小小的金色铭牌会成为推理凌晨梦九在这条小巷到底遭遇了什么的关键证据。

过去五日,梦九为了帮她,主动到“玦”酒吧兼职。陆玦虽然不理解梦九兼职的用意,但还是接纳了梦九,并依据惯例,为梦九订制了一个纯金的员工铭牌。铭牌上本应有梦九的名字,但梦九却坚决不让陆玦刻任何名字。

因为梦九生来没有名字,在孤儿院时不爱理人,别人看她的样子和状态总觉得她像在做梦,所以,久而久之,梦九就成了她的名字。这些事,梦九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只在某次醉酒时提起过,虞音和恒景都知晓。

可陆玦不知道,他和梦九因此又起了口角。梦九为了气陆玦,故意给铭牌串了链子,将它当成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不喜欢,又怎么会戴在脖子上呢?说到底,不过是梦九在和陆玦斗气。

“所以,这个铭牌是属于梦九的?“

跟随虞音走到遗失金色铭牌的地方,看着地面明显凹下去的石头缝隙,恒景脸上的疑惑更重了几分。

虞音点点头,随即看了恒景一眼,道:“你是不是也奇怪,这个铭牌为什么会落入这里的缝隙中?而这里明显凹下去的缝隙又到底是怎么导致的,是不是?”

“虞音,你知道我刚刚没说出来,说出铭牌是为了故意引导我理清思绪吧。”恒景觉得她的心又被虞音狠狠地暖了一次。

“我们一起长大,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顾虑?”

虞音回应得极平淡。可她知道,恒景不会介意。因为她和恒景是永远可以毫无顾忌互怼,也可以用生命相托的人。

“主要是很诡异,好吧?”恒景默了片刻,终于笑开,毫不在意地扯着嗓子道:“梦九被拖拽的痕迹离这里约有三十步的距离,凌晨地面潮湿,她留下的脚步印迹还有一些,我推测出她应该是从北边跑入巷子的,然后在距离这里三十步外的距离被拖拽走,她根本没经过这里,铭牌又怎么会落入这里的缝隙?如果在她被拖拽走之前,梦九将她丢进缝隙里的,她能丢得这么准吗?还有,就如你所说,这条小巷是平整的水泥路,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为什么只有这一块凹陷下去,甚至都露出底下的石头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说明凌晨在这条小巷里还发生过其他的事。

虞音淡眼看向恒景,“说完了?”

恒景点点头,脸上恢复成了明朗愉悦的状态,“我明白这里的事果真不简单了,所以,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虞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玄衣会,阮焰,我们得找他帮忙。”

“阮焰?那晚尾随去你家的那个人?”恒景眨眨眼,明显记起了什么。

虞音注意到,故意道:“你怎么不说他是玄衣会的人?”

“玄衣会又不是他最高话事,我们最多只能借力。”恒景顿了片刻,“话说,你为什么不找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帮忙?”

虞音眨着眼笑,“因为我只想与他谈情啊。”

恒景看她似春情萌动的样子,不客气道:“口是心非。分明是怕他见到你隐藏的这一面。“

“是又如何?”虞音眉眼笑得更弯了,“我与他,谁藏得更深,还不一定呢。”

“说得你们俩好像都是千年狐狸似的……”恒景不由叹气摇头。

虞音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