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手的亵裤(1 / 2)

“连玉,你给我放下。”

寒竹的脸已经开始发烫,整个人像烧红了的煤炭一般,又红,又热,还冒起了烟。

这冒出的烟是羞愤的烟。

“啊?你回来了,正好。跟你借两套衣服用用,我刚捡回来一个人,没有衣服穿,还在浴桶里泡着呢。”

“不行!”寒竹简直羞愤欲死。

“什么不行?你怎么这么小气。”连玉抱着衣服继续向外走,根本不顾主人的反对,“你有一个衣柜的衣服,借两套怎么了?又不是不还。”

“这个怎么能借?”寒竹快步跑了过来。

“两套衣服而已……”寒竹已跑到近处,伸手抓住了那露在外面的半截亵裤,雪白的柔软的亵裤。

他虽然抓住了另外半截,却并没有能够从连玉手中拽出来,又急又恼:“你松手。”

“不松。”连玉根本不配合。

“你还是不是个姑娘?还要不要脸面了,怎么可以拿男子的这种东西。”寒竹恼怒道。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孟泽深终于从棋盘上抬起头来,向外看去,见到两人手中各扯一边的那一抹雪白,再看寒竹那红得如同猴子屁.股一般的脸,和那一脸的羞愤欲泣。

他一下就猜出了这是什么东西,看着脸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时,寒竹正好转过头,看向他,哀求道:“公子~”

“这是表哥答应的,你告状也没用。”连玉立马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然后用力踩了寒竹一脚,趁他吃痛去捂脚的间隙,“嗞溜”一下窜了出去,消失在院门口。

寒竹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踮着脚走到窗前,一脸幽怨地看着孟泽深:“公子~你怎么可以让她拿那个?”

孟泽深头痛道:“不是,她之说借东西,我也没想到她会借那个。”

空气无端的沉默一阵,他侧头看了看,杵在旁边郁闷地仿佛都要长出蘑菇的寒竹,最后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就当那东西丢了,不要去想它,放宽心。”

这个臭丫头,真是没有一点省心的时候,哪次出现都得上蹿下跳的惹点事。

寒竹听了这话,在心里偷偷埋怨,这要是拿走的是您的亵裤,我就不信您还能坐在这里宽心。

他真是要烦死那个臭丫头了,真希望她是个冒牌货,千万不要是三舅老爷的女儿。

这边连玉已抱着这堆东西,回了西跨院中。

为了防止那家伙下次再掉裤子,出现风吹凉凉的场景,这亵裤必须抢到手。

虽然抢别人的穿,不太好,但总比没有强。至于柏松愿不愿意穿,完全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一路跑到柏松沐浴的屋子外面,“咚咚”敲了两下门。

“谁啊?”少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给你送衣服。”

“等……”

哐当一下,门开了。一堆衣服加上鞋子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散了进来。又是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

“……等。”柏松躲在浴桶之中,惊恐地看着那两扇门,还是把后边那个字说完了,虽然它现在听起来很多余。

他从浴桶之中出来,从地上散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中捡了条裤子先穿上,这才有了安全感。

又把那些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来,整理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等他拾起那两条亵裤时,脸上再一次现出了如遭雷劈的僵硬表情,还有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迫切情绪。

从这明显的浆洗痕迹来看,这还是别人穿过的。

这个姑娘实在是不通世事,无视礼义廉耻。

连玉上辈子所在的末世,男女观念淡薄,来到这里以后,虽然也知道男女大防,但她了解的只是大方面上的笼统概念,对于这些细节上的东西确实不知道,也习惯性的不在意。

刚才寒竹那誓死护卫亵裤的样子,在她眼里不过是矫情,故意找茬而已。

柏松把那两条烫手的亵裤塞在了衣服下面,还是坚持只穿了裤子。

又一件一件把其他衣服穿好,最后试了试鞋子也还合脚,便穿到了脚上。

等穿戴整齐,他定了定神,才拉开房门走出来,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那带他回来的小姑娘正坐在廊下吃核桃。

她手边放着一个竹篾筐子,中间是隔开的,一边放着完整的核桃,一边放着碎裂的核桃壳子。

那姑娘的手轻轻一捏,核桃就碎裂成了三四瓣,再轻轻一晃,核桃仁便掉落出来。

她一手把核桃仁倒入口中,一手把核桃壳扔进竹篾筐子里,顺便又拿起一个完整的核桃,接着又是轻轻一捏,核桃碎裂开来,果仁外壳分离。

循环往复,她吃得极快。

那坚硬的核桃在她手中,仿佛比那一捏就碎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