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他的舌头(1 / 2)

兰惜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潜在的危险,她还沉浸在刚才“美人救美人”的故事里。

这些人本就嘴碎惯了,他们摸准了说这些闲话陈氏就算听到了,也只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结果这次半路杀出个兰惜,嘴上的油头没讨到多少,到先被扣上了一个锅。

有的人自知理亏也就不说些什么了,有些人自恃清高惯了,哪里容得了被别人这么说,当下反击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么没有规矩!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

兰惜冷笑一声,野丫头?

就算她没有穿官服,她这一身装扮怎么也跟这三个字沾不上边。这人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要先占占口头上的便宜,后面再来一句有眼不识泰山,巴拉巴拉一堆。

她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不聪明又非要出风头,就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他旁边的人扥了他一下,随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人脸色明显一变都很快又绷住了,还是嘴硬道:“原来你就是兰侍郎啊!久闻大名!不过这现在是亲属吊唁的时间,你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官员来做什么!怪不得一点脸面不要,一个女子竟当众驳斥别人,属实是无礼至极啊!”

萧自衡急了就要上前,一把被兰惜拽住了。

他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

兰惜毫不含糊地说道:“我受的委屈我要自己讨回来。”

她要做给陈氏看,亲身实践告诉她没必要做个受气包,有着皇上得天独厚的关照,那就应该以牙还牙,直起腰板儿,千倍百倍地还回去。这些屁话根本就不需要听,说这些屁话的人也都是垃圾!

萧自衡还是有些不放心。

兰惜道:“放心放心。”

她上前一步,越过萧自衡,直视那个碎嘴的人:“你没有看到我同谁一起来的吗?你是瞎吗?还是故意找茬。”

那人没想到她再次正面刚,一时之间恼羞成怒,更加的口不择言:“一起来又能说明什么?我们可从未听说过侯府有什么喜事,兰侍郎一个女子,怎的这样倒贴的话也说得出口。”

他挑衅的看着兰惜,想着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该知难而退了吧。

兰惜嫌恶地看着他,轻蔑地说道:“就这?”

那人困惑地接道:“什么?”

兰惜嘲笑地说道:“我当你这狗肚子里能吐出什么象牙呢,一口一个你这个女子,你是仇女是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指责女子很有成就感啊,今天说这个长得丑了,明天说那个不守妇道了,你怎么不去...河边照一照,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她原本想说“撒泡尿照一照”,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即使刹住了车,毕竟萧自衡在,还是得维持一下形象。

“你!”

那人气急败坏地指着她。

她也不怵,直接拿出了吵架的架势:“我,我怎么了,你就这么点道行啊,说这么一句你就说不出话来了啊,太逊了吧。”

他愤怒道:“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的教养在哪里!”

兰惜不屑地回道:“我倒是觉得你更不可理喻,跟我谈教养,我还告诉你了,我的教养分人,你啊,不配。你们就应该多去读读圣贤书,学学怎么做人,不然啊做的事情简直连畜生都不如,你看看之前嫌弃永宁郡主的疤,成天说三道四,现在她遮起来了,你们又开始变本加厉地说更难听的话,怎么想这怎么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该有的思维。不知道那茅坑里的蛆能不能理解你肮脏发臭的想法啊!”

毁了,话说得有点顺了没兜住,这个形容太贴切了就是不太雅观。

她面上还得装作睥睨万物的高傲感,心里却突然慌得一批。就在她装的还算精湛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萧自衡“噗嗤”一声笑出来的声音,她不解地扭过头去,用目光质问他。

萧自衡忙敛住笑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

不过兰惜这后面的话不知说给这一个人听,而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陈氏原本躲在李清许的身后,听到这些话,她才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兰惜,李清许一直握着她的手,小声劝慰道:“没事的。”

这话飘进了兰惜的耳朵里,她转头看了一眼陈氏,正好和她四目相视,那双眼睛里没有泪水,却装着千言万语的酸楚。

陈氏和她对视一眼后,又慌忙他地低下了头,像一只鸵鸟一样缩着,原本短暂直起来的背又佝了下去。

兰惜在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双不敢直视别人不敢有情绪的眼睛,和一颗永远不会抬起来的头。

她环视一周,大声地说道:“我本无意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但是你们污言秽语在先,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把它说完,永宁郡主脸上的伤疤代表的是陈家的忠心、勇敢和无畏,这道疤不管留在她身上的哪个部位都是荣耀的象征,她当时年岁那么小就被叛党劫持,她受到的伤害吃过的苦你们经历过吗?你们到底在高贵什么啊?你们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