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脑子在颤抖qaq!
等你哆嗦着再度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康纳正一言难尽地凝视着你的模样。
你:“…………”
你打了个嗝:“康、纳?”
他做了个深呼吸:“……发烧的人都会变得这么……率性吗。”
聪明的你聪明地想,他最初想用的形容肯定不是率性,而是类似于笨或者蠢一类的单词。
不过蠢或者笨有什么关系呢?
你问他。
“我可爱吗。”
“……啊?”
你用双手捧住自己泛红发热的脸:“康纳,我可爱吗。”
康纳语塞半晌,说不清自己是在配合病人还是在说实话。
“……没有不可爱。”他最终这么说。
唔,这个答案就很好啦,你满意地点点头,深感彩虹小马是个好学生:“dei!就是这个道理,蠢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我可爱呀!”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康娜娜:“…………”
好吧,他果然不该和这个时候的你计较,他是不是应该再去写一份针对这个特效药的质疑报告,他怎么不记得夜翼喝药后会变得这么……让人说不出话。
这么想着,他低下头,从兜里掏手机。
你:?
他迅速地把手机对准了你,顿时,他所看到的世界变成了隔着镜头的虚影,虚影里是你红发半湿眼眸半润的病弱样子。
他说:“艾丽娅,相信我,几个小时后你就会后悔了——好的,现在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你:?
你觉得这只彩虹小马有点坏的样子。
你才不要听他的话呢,你揉揉眼打了个哈欠:“康纳,我有点困了……”
他继续用手机拍你:“正常现象,你可以去睡觉了。”
你却对他伸出了手要抱抱:“你背我回卧室好不好?彩虹小马就该背人的,唔唔。”
?
彩虹小马?
那是什么东西?
康纳一脸问号。
但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已经拖着虚软的脚步奔向了卧室。
你半合着眼,脚下的步伐像是一个走不稳路的醉了的人。
但是你很快就听到了新的脚步声,那是康纳,他就在你的身后踏过你走过的步伐。
你没有回头,发音含糊地问他:“康纳,你要一直拍我吗?”
但是你的彩虹小马其实已经把手机又收回了他的口袋里。
他走在你的身后问你:“需要我抱你回房间吗。”
已经走入卧室的你摇摇头。
他于是说:“那我就等你睡下后再……在旁边看着你。”
哦,这样,你点点头,又若有所悟:“嗯嗯,所以现在是看护娜的场合了!康、纳、,你应该换一身白色的衣服了……”
充分了解到了你脑子的不清醒——现在又在仍在发烧的基础上加上了药物带来的浓浓倦意——康纳以鼻音“嗯”了一声,没有反驳你想在他的身上披一件白大褂的意思。
几十秒后,你的整个人就呼噜噜噜地窝在床上了。
康纳则站在你的床边,把有些散开的被口密不透风地塞满了你脖颈与床铺间的每一丝空隙。
然后他拉了把椅子,在你的手侧坐下。
此时的你眼皮打架,上涌奔袭的倦意甚至压过了发烧带来的晕眩与无力。
但你还是努力地睁开眼皮。
你的手边有着一个已经看不清实貌的虚影。
“康纳…?”你的口中呼出热气。
他的声音紧随而至:“怎么了?”
你哑声说:“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他:“大概是到你醒来为止?”
你努力地转动起浆糊一样的脑子:“可是妈妈……那天晚上她有些……所以可能不……”
你没有说完,因为一只手落在了你滚烫的额上,又接着下滑覆在了你的眼上。
只听这只手的主人说:“那是我的事情。”
而你只觉得康纳的声音变得有些远……明明只是失去了视觉,双耳并没有被堵塞,康纳的声音却像是被拉下了层层叠叠的黑色帷幕。
只听他以一种模糊遥远的声音对你说:“睡吧,艾丽娅,我可以跳窗逃走……”
…
……
?
??!
什么跳窗!彩虹小马要变成彩虹小饼了!你挣扎:“这里是五楼——!”
他按住你:“我也可以躲到你的衣柜或者床下,办法总会有的,病人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好了,睡了。”
他拍了拍你的额头,又接着将他的手继续虚覆住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