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她发现自己坐在两排椅子中间的地上，而且，她旁边有人。

她看着前面那张认识的脸，张开口。

“Wh……”西尔维娅的第一个单词还没说完，就被那张脸的主人捂住了嘴巴。

“小声说话。”杰森·陶德低声说道，把手从西尔维娅嘴巴上移开。

西尔维娅看着摘下了红头罩的人。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你怎么也在这？”西尔维娅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在你醒来之前，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杰森问道。几分钟前，他看着西尔维娅凭空出现在自己旁边。

“我想帮一个红发女人换轮胎，她抓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那看来那个红发女人就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杰森说道。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杰森戴着红头罩去酒吧里买酒。

他来到吧台前，跟酒保说了自己要的酒，便靠在吧台边缘等待。

一个红发女人也来到了吧台前，跟酒保说：“来杯龙舌兰。”女人眼睛往旁边不经意地一瞟，看到了杰森。她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杰森的红头罩。她知道哥谭有个红头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这位？

女人的龙舌兰来了，她一饮而尽。杰森拿着酒保给他带走的酒打算离开，女人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腕。

红头罩下的杰森面无表情地看向旁边的女人。女人再靠近了一点，杰森看着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她的声音挤过酒吧的嘈杂清晰地穿过他的头罩进入他的耳朵，但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杰森神情突然变得恍惚。接受过魔抗训练的他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变回清醒。杰森的眼神阴冷得可怕，他艰难地控制着自己手去摸夹克下盖着的、绑在大腿上的枪。

“Interesting！”女人眼睛亮起来，他竟然尝试着抵抗自己的咒语！女人抓住了杰森往下够的手，用悦耳又掺着兴奋的嗓音说道：“你肯定能给我的作品带来新的东西！我现在充满了灵感！”

杰森的睫毛不断扇动着，眼神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平静却无光。杰森最后一丝的自我意识被剥离，被夺走了大脑控制权的他跟着红唇开心翘起的女人离开了酒吧，手里拿着的酒瓶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酒保用布擦着一个个玻璃杯，其他在吧台附近的顾客都在自顾自地喝酒。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红发女人和红头罩两人刚刚的举动。就算注意到了，他们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毕竟这里是哥谭，生存守则就是你不是蝙蝠侠就不要多管闲事。

“咚，咚，咚……”

西尔维娅数着钟声，诧异地说道：“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吗？我记得我晕倒的时候才四点左右呢！”

西尔维娅借着离自己几米远的昏黄的烛光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教堂里面。

“我并不认为我们是在真实的世界里。”所以时间也不一样。

西尔维娅更惊讶了：“你是说周围的东西都是假的？”

杰森点点头。

接着，西尔维娅就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杰森：“你也是假的吗？”

杰森嘴角轻微抽了一下，如果他是假的还会告诉她自己是假的吗？

他是在一个巷子里醒来的，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杰森支起身子站起来。他第一时间就检查自己的装备。他的红头罩被摘了下来，夹克下的制服也被换成了普通的T恤，枪并着枪套一齐被卸下了。杰森满脸阴沉地走出巷子。

周围的建筑很陌生。杰森走在街道上，看着沿路的店铺。这里可真是清冷得可怜。

杰森透过一间店铺的玻璃门看到里面墙上挂着的钟，时针指向十点附近。

杰森走到一间咖啡店门前，想进去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他手伸向门把手，往里把门推开。杰森踏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就在门合起来的一瞬，杰森眼前的咖啡店内部的情景一转，他又站在了咖啡店门前的街道上。杰森眉头皱起来，再次推门进去。当门再次合起时，杰森又一次回到咖啡店门前。杰森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杰森一拳捶在玻璃门上。

咖啡店旁边是一家草药店。现在还有人用草药？杰森想着。他打算再尝试一次，便去推开草药店的门。门推开时碰到了门框上挂着的风铃，响起一阵悦耳清脆的响声。门在杰森背后关上，他眼前的场景没有消失，他进来了。草药店不大，他走几步就逛完了。真奇怪，这里还有青蛙卖。杰森看向架子上立起的小牌子，马鞭草是什么？

店主是一个女人，在收银台后面打着盹。

风铃声再次响起，杰森抬眼望去，进来了两个女人。她们在和杰森隔着一面架子的位置停下，在挑选自己要的东西。

她们开始低声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