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3)

如梦安南 云篇 1902 字 11个月前

生之事,就不要太过担心了,我不想你心中总是如此烦闷。”

在刘文钦的心里,裴渝景是阳光活泼、自由洒脱的,每每看到她慢慢愁容时,他心中总是觉得心疼。

“小景。”

他又轻声唤了唤她的名字,她闻声回过头来看,只见一朵粉色的鲜花在眼前,还透着些淡淡的花香味,他虽是个大夫,平日里也总是一副文弱书生相,倒是没想到,竟还是个有几分浪漫的人。

裴渝景看着眼前的花朵,虽只有一只,但心情也终于好了起来,立马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接过那朵花。

“方才离开,便是去采花了?”

他微微笑了笑,又在她身旁坐下,“我向来不懂得如何哄女子欢欣,只是从前听说书先生讲过,女子都喜欢好看的物件,方才见你心中烦闷,便去采了些来。”

“为何只采一朵?”

在裴渝景的心里,觉得既是去采了,那好看的花朵有很多,他特意去采,却偏偏又只采了一朵,奇怪的很。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

他有时说话总文邹邹的,裴渝景懒得费心思,习惯性的反问:“是为何意?”

“那花丛中,每一朵花都盛开的十分娇艳,这一朵尤甚。”

一语双关。他话里的隐藏之意,裴渝景自然是听的明白的,不禁有些高兴,也有些害羞。

见她没回答,刘文钦又接着问道:“心中可有欢喜些?”

他问的神情十分认真,倒是让裴渝景觉得有些可爱了,“嗯......姑且算欢喜吧。”

“那便好,太阳落山了,我们进城吧。”

“进城做什么?”

“你不是时常念叨广泰楼的烧鸡?今日便去尝尝,如何?”

她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奋的站起来,忙追着问:“当真?”

他也站起来,无奈的笑了笑,“自然当真。”

“那快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好。”

难得天气宜人,萧泽煦同裴清元在营房中下棋作乐,已是第三局了,前两局他们一人胜了一局,此乃决胜局。

裴清元小时候的确不喜欢这些琴棋书画类的东西,兴许是出身将门,天生就只喜欢舞刀弄枪,下棋是娘逼着她学的,她虽然不喜欢,却天资聪颖,棋艺精湛的很,便也只有她能同萧泽煦一决高下了。

不过跟殿下比起来,她的确是逊色几分,殿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艺也十分高强,算得上十足的文武双全了。

这不,第三局,裴清元果然还是败下阵来,她撇了撇嘴叹气道:“唉~殿下棋艺精湛,次次都赢我,无趣的很。”

他端起茶杯一边喝了两口,一边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方才你不是也赢了我一局?”

“不过区区一局,跟殿下比起来,相差甚远。”

萧泽煦正要回话,风戎在门口徘徊,知道殿下与裴将军在下棋,又聊得甚是开心,本不忍心打扰,但事关重要,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殿下,都宁来密信了。”

裴清元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说,便立即向殿下告退,“既然殿下有要事,我就先回去了。”

“听听也无妨。”

他本就没想着要隐瞒什么,都宁那边的探子所查之事,要么就是母亲当年的旧案,要么就是宫中之事,左右不过此二事。

殿下都说了,裴清元也就听了话,又继续坐下,风戎将那密信呈给殿下,他打开看了看,眉头逐渐紧锁,表情也严肃起来。

裴清元见状,立即拿过那封密信看了看,原来那信是宋老传来的,他在信中说:近日宫中密探来报,嘉蕙乡君与平阳王被赐婚前,皇后曾召见过贤妃娘娘,一日后圣旨便下了,此事蹊跷,尚待查明,吾心中不安,惟恐生出异端,传此密信,告知殿下一二。

风戎看完信,更是焦灼万分,毕竟事关孟娴仪。

殿下:“若此事当真是沈氏从中作梗,恐怕其目的不纯。”

裴清元:“殿下所言极是,可贤妃娘娘又为何会答应呢?莫非是受了那沈氏的威胁?”

裴清元说着觉得不太对,又摇头道:“听闻这贤妃娘家并无权势,平阳王殿下又体弱多病,素来不参与朝堂纷争,实属对沈氏不构成威胁,况且她在宫中颇受陛下宠幸,当不是那易受威胁之人才对,这却又是为何?”

“除非......”,风戎话到了嘴边,看了殿下一眼,想来不妥,便又憋了回去。

殿下抬眼看他,“但说无妨。”

“除非贤妃娘娘是......不得已而为之。”

风戎也是聪明人,没有证据的话,他不会乱说,这一点上,在萧泽煦身边待了这么久了,早就学会了。

他没有说贤妃是有把柄在皇后手里,只说也许是不得已。

萧泽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