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1 / 2)

如梦安南 云篇 1752 字 11个月前

说起当年的旧事,王公大臣和嫔妃们陷入回忆当中,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看向萧泽煦,似是产生了动摇,已全然忘了萧泽岁逼着宣宁帝退位一事。

但这无可厚非,当年之事,王照本就是遭了陷害,陛下也不知其中真正的冤情,世人只知王家通敌叛国,深信不疑。

萧泽岁此番言论,的确是想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见大家的反应十分强烈,他脸上的慌张稍稍退了些下去,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不过是引火烧身,萧泽煦灰褐色的眸子里透出憎恨的光,神情瞬间变得比方才还要严肃冷漠了几分,“没错,本王今日,就是来替母后和死去的王氏族人报仇的!既然你提起当年的事,不如我们就来好好算算旧账!”

大臣们听完此言,已然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萧泽岁更是趁着机会,继续狡辩道:“大家可都听见了?方才萧泽煦已亲口承认,他今日起兵,就是替那通敌叛国的王照复仇的!筹谋多年......”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已完全没了再说出口的机会,生生被萧泽煦打断了。

“你沈家仅凭一面之词,便构陷王氏一族十余载,现今,该轮到本王来说了!”

他说完,侧头将眼睛微微瞥向风戎,动了动唇说了些什么,但隔得太远,萧泽岁并未能听清,很快的,风戎押着个人缓缓从后面走来,萧泽岁只觉得十分熟悉,却看不清楚那人的脸,直到风戎穿过人群,在前面站定,那人的脸,才清晰的映入眼帘。

是戚满!

竟是戚满!

萧泽岁和沈倦的身子,霎时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双眼憋的通红。

“此人便是云秦三品戍边将军戚满,也就是萧泽岁口中的,十五年前,同我舅舅王照勾结之人。”,萧泽煦说着,勾起薄唇哼出一声冷笑来,眼中却明显的闪过几分得意,“本王此次在边境与他交战,恰巧将他擒了,再三追问之下,他道出了当年实情。”

萧泽煦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垂着眼眸瞥向跪在地上的戚满身上,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戚满:接下来轮到你说了。

戚满心领神会,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说道:“十五年前,我云秦皇帝登位初期,颇想有一番作为,好在大臣面前立立威风,于是派武将在各国边境发起进攻,我在大宁南疆边境屡屡进攻,却屡屡战败,正值灰心丧气之时,有人送来一封密信,信里边,便是大宁边境部分城池的布防图,起初我并不相信,可皇帝屡屡施压,命我速速拿出战绩,否则决不轻饶,我已是穷途末路,左右是一死,倒不如拼一拼,谁知......那布防图就是真的,很快我就拿下了五城。不过......不过当年我并不知送信者为何人。”

戚满说着,又咽了咽口水,干裂的双唇微微抖动,继续说道,“不久前,我听到萧泽煦离开南疆的消息,正准备趁机攻打边境,不料又收到了大宁南疆边境布防图,我既兴奋又好奇,于是将信封上的字,与当年的那封仔细对比了一番,发现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一次,那人还写了封信,信里说要与我合作,让我拖住安南王,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而布防图,便是他们合作的诚意。”

没有料到戚满会被擒,更没有料到所有的事情,竟会在今日这样的场合,统统被揭露,萧泽岁一张脸煞白,早已没了话说。

大臣们又窃窃私语,将信将疑的把矛头开始对准了萧泽岁。

沈倦垂着眸子沉思了片刻,皱着眉反驳,“此事只可说明我大宁有叛贼,安南王并无确凿的证据,凭何颠倒是非?”

萧泽煦斜眼瞪了沈倦一眼,眸子里尽是不屑,他并不着急着回答沈倦的问题,只是轻轻勾了勾手,就见身后的将士,又擒着一个人上前来。

“兵部主事李奇,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萧泽煦踱着步子,不紧不慢的,“国舅方才的问题,且听听他是如何回答的。”

李奇抬眼看向沈倦,对视一眼后,很快就将目光缩了回来,颤颤的开口,“十五年前,我刚刚走上仕途,还是兵部的一个小官员,那时韩尚书见我勤勉老实,便将我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有一天,我深夜回到家里,却惊奇的发现妻儿不见了,正慌忙想出门去寻,院中就忽而来了许多侍卫,紧接着,”,他抬眸看向沈倦,“沈府的管家从门外进来了,他说......说我妻儿被他们带走了,让我替他们拿到边境布防图,否则就杀了我妻儿,我......我当时十分害怕,明知这是杀头的大罪,明知此事是丧尽天良,可我不忍眼睁睁看着妻儿惨死,所说答应了,第二日晚,韩尚书在城中处理事情,身子恰有不适,便命我将手中的文书送回兵部,如此天降大好时机,我自然不会放过,找到布防图后,我知道不可停留的太久,便只速速临摹了部分。”

李奇恰巧停顿了一下,裴行之旁听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机要重地,你是如何将图纸带出去的?”

兵部处处是机密,关系着疆土,关系着兵力,关系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