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归化(2 / 3)

么回事。

桂月满瞧见他很新奇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乐。原来真是一位傻大个,连镜子也要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无言照个不停,正在苦苦思索从哪里见过这东西,忽然镜子上面出现了一双手,把镜子遮住了。

桂月满叉着腰,从上往下瞧着无言,笑吟吟道:“哎呀,大男人好爱美哦,照够了吗,明天再接着照吧。”说罢将镜子轻轻抽走了。

桂月满又接着打量两下无言,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她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无言被抽走镜子,手里空落落的,如梦方醒。他懵懂地看着桂月满,散落的头发把脸上怪鳞遮住了大半,相貌看着是俊了一些。

哪里不对呢?想到了!桂月满一拍手掌,理直气壮地指使无言:“好无言,去把院子里的柴火劈了。”

无言对桂月满言听计从,也不觉得被当成小工指使来指使去,有什么难为情的。抬脚就出了屋门,找出斧头来,在院子里热火朝天地劈起柴火。

桂月满跟着到了院子,往大锅里添了满满一锅清水,又捡了些之前攒下的干柴,引着了炉膛,开始烧水。

小院里劈砍声音不绝于耳,无言手脚很麻利,力气又大,早上从山上背来的树枝,被他一一劈砍成相近的尺寸,靠着墙整齐的码放好。

桂月满添了许多干柴,暂时不用再添,正好闲下来。于是她两手在头上撑起凉棚,看无言哼哧哼哧地干活儿。

衣服还是窄了,也短了很多。

无言肩宽背厚,身上可以说是沟壑分明,又穿着短衣短裤,略略一使劲,肌肉就把衣服撑得绷在身上。

午后不算热,也不怎么凉快。无言一声不吭地默默干活儿,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不知道累似的。

看无言被太阳直直晒着,热的汗流浃背,桂月满又责怪起自己来,干嘛那么赶呢,明天后天再做也不晚,木头又不会长腿跑了。

她这边也是烟熏火燎的,手搭的凉棚也不凉快了。桂月满放下手里活计,回屋子倒了一碗凉茶,捏了撮盐化在茶里,给无言递过去。

无言也不客气,接过大碗牛饮一番,咕嘟咕嘟喝的碗底都不剩。

木柴已经差不多劈完了,力气大做活确实省心。桂月满检阅一番,发现无言干的很漂亮,还细心的把碎枝杈拢成一堆,免得打扫起来麻烦。

锅里水也快开了,桂月满多添了两把柴火,拎起水缸旁的小木桶,想了想又回屋取了手巾澡豆,再拿上几件换洗衣裳,示意无言跟她出门去。

出了门再走半里路,有个小山坳,那里经过一条溪水,但并不宽阔,中间很窄很深,赶上一个小池塘,打水很不方便。加之桂月满住的也偏,基本不会有人来。

这会儿正是吃完午饭,在家躺着消食的时候,四下杳无人烟,不见一个人魂儿。

这时只有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大个子男人,叮铃咣啷地过来打水。

桂月满放下一应杂物,又指着这水,对无言说道:“这会儿溪水晒热了,你正好洗一洗。”

说完她自顾自地坐在岸边,卷起裤腿,脱下鞋袜,两只光洁的脚伸进水里,不停地拨弄着玩儿。

无言脑袋空白了一下,看她在玩水,才反应过来,这是要他洗澡的意思。

于是他弯下腰除去鞋袜,赤着两只大脚站在草地沙砾上,慢吞吞脱去上衣,又蹲在地上将衣服叠好,放到没有灰尘的草地上。

他依着身体习惯,手还要一路往下解开腰带,但他将手放在腰带上思索了一会儿,决定给自己保留一条裤子。

他上身除去衣裳,刚在太阳底下干完活儿,皮肤出了薄汗,亮晶晶的。

无言像鱼一样,滑进了水里。

溪水凉徐徐的,不冰,热天里洗澡刚刚好。

桂月满自己玩的起劲,没在意无言的小动作。一转头瞧见他蹚进水里,裤子都被水浸湿透了,刚要出声提醒他,脑筋及时地拐了个弯儿,闭上了嘴巴。

无言还不算傻到底,看来比自己还要聪明点儿呢。

桂月满忍不住脸热起来,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两只脚小鸟一样不停点着水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无言刚才身上汗津津地潮热,这会儿被溪水一泡,热意顿时消失殆尽,水里凉丝丝的,他很喜欢,感到了久违的惬意,是如鱼得水了。

桂月满印象中的这个溪水隘口,很深。

她小时候非要跟着爹来提水,岸边湿滑,她脚下一个不小心,瞬间滚落下去,溪水没到头顶,她吓懵了,张嘴哭着喊爹,一个字没喊出来,嘴里立刻灌进一大口水。

幸亏她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提溜上来。她才活蹦乱跳到今天。

后来她长大了,脑袋发昏又来试探,走到溪水中央,发现水位几乎埋到了胸前。她一身湿淋淋地回家去,挨了她爹整晚上的臭骂。

她这边浮想联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