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暴君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1 / 2)

一波三折,祁昭昭终于得偿所愿远离那嗜血的皇宫,但皇宫一下逃了尽百人,有损他乾季渊的皇家颜面,要是他草草了事干看着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又下一道皇令捉到的即刻处死,每人标好不同价码,提头来见。

但她祁昭昭不同,他要活的,如若活捉此人带到他面前,赏黄金万两。

于是将尽一半多人的心思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有人提议道大家团结一心,一人去领赏平分下来的钱财都比多抓几个无名无分的要挣得多,何必去做那无用功。

众人一致同意,这叫什么,这就叫作别人的开心往往建立在她祁昭昭的痛苦之上。

她好不容易东溜西窜,四拐八拐地将一队人甩开,转眼又跟上另一队,叫她心里好不快活。于是她在脱身的一瞬间,趁着月黑风高,屏住呼吸静悄悄地贴墙挪动着,像是融在了杂风里叫人一时之间探不清方向。

巧的是,她这一摸竟给她摸到一座破庙中,硕大的佛像在黑夜中仍然彰显着神圣的气势,祁昭昭连忙双手合十拜了拜,祈求佛祖保命,而后便躲到石像身后默默观察,见无人追来这才将提着的心一点点平缓下来。

不远处的房梁之上却斜出两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一矮一高一胖一瘦,两人黑衣蒙面手握弯刀蠢蠢欲动,见她放松警惕两步并一步悄然接近。

突然,一双带有奇香的手从背后将她整个口鼻捂了个严丝合缝,她死死扒住歹徒的胳膊拼命挣扎,眼前一体态憨胖之人却扬起弯刀准备要她性命。

弯刀映着月光划开空气,祁昭昭赶忙缩了缩脖颈闭眼等死,刹那间鲜血横飞,腥味伴着异香弥漫开来。

永别了......

一秒,两秒......五秒过去,祁昭昭并未感到脖颈间有任何疼痛,她知道被刀割破喉咙是种什么感觉,难道这刀太快以至于大脑还未反应过来?

“你......你......你敢杀我......”

杀你?怎么可能杀你?祁昭昭强撑起眼帘,精神恍惚间朝后看去,一道血口赫然出现在那瘦子脖颈间,再一转头看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睛仿佛夺舍一般盯着她看,似乎要与她说些什么。

“昭......”

“姐”字还没出声,就被一身穿黑色飞鱼服的男人硬往脸上踢了一脚,直接将系统从那胖子体内踹出,熄火前还不忘尽职尽责播报一声。

【苏木,乾季渊贴身护卫】

祁昭昭眼神视线逐渐模糊,晕倒之前还不忘迷迷糊糊说道:“别......别打我系统......”

“系筒?那是什么?你身上也没有系挂着筒状之物呀???”苏木疑问道,见她已昏迷便自讨没趣不在追问下去。

待到祁昭昭再次醒来,俨然已躺在乾季渊那张金迷奢华的龙床之上。她睁着眼看着那檀木的房顶转了又转,直到虚影完全重合她才猛然瞪大眼睛转头一瞧,好巧不巧乾季渊正蹲在她枕边看着她。

大眼瞪小眼,你瞧瞧我我看看你,就那么干干看着对方。

“醒了?”乾季渊欲先开口道。

“你难道见过哪个活人睁着眼睡觉的?”

“醒了还不从我床上下来,叫我怎么睡。”

“是我要睡你的床吗?我只是......”祁昭昭赶忙下床,回想起方才场景又看了看眼前这人,疑问道:“为何救我?”

乾季渊撅起嘴思索了一会,豁然开朗道:“你不是说过作鬼也不会放过我,这理由怎么样?”

祁昭昭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像被夺舍一般俨然已经没有早上那威严的气势,还一口一个“我”自称,早朝之上那杀气腾腾惨无人道的暴君去哪了???

“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夺舍,谁敢夺朕的舍,朕叫他下地狱!”

祁昭昭尴尬默念道:“这句话......对味。”

所以乾季渊还是他乾季渊,只是吃人的老虎如今却变成......一直傲娇的猫??

在判断这暴君并未被夺舍后,祁昭昭算是彻底蒙了,这人莫不是长期压抑久了,精神上有些问题?又转念一想,纯爱战士痛失所爱有哪个不疯的,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倒也挺可怜的,但可怜之人必有那可恨之处呀!绝不能被他表面现象所迷惑。

乾季渊叹息走到窗边,望着天边那轮圆月,皎洁的月光将他的背影拉的细长,莫名增添了些孤独感。他轻声道:“能否也为我演一曲?”

她见招拆招道:“哪一曲?”

“牢房所演的那一曲。”

祁昭昭并未立即回答,思索片刻后才应答道:“好,你且废除那十进一的制度,不再将方才逃跑之人杀害,我即刻为您演唱。”

“好!”

本以为这暴君还得思索一会,没想到却即刻爽快应答,祁昭昭这才放下心来一字一句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