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听完子观的话，饶有兴趣的思考了一瞬，现在身体里充满着能量的感觉让他觉得甚是愉悦，所以灿不介意听两耳朵，子观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只是说对方有多么厉害，灿在心里嗤笑一声，明明是自己太废物，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人类，对方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儿去？

灿如今的实力已经比族长还要高一些，他有信心，别说是一个晗加一个神秘人，就算对方有十个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灿在心里洋洋得意，甚至想着一会儿该让对方露出什么样讨扰的表情，才能对得起自己隐忍这么多年的代价。

当初，晗初一暴露出自己可以化出双腿的秘密，就被他用各种理由吓唬住了可见是个胆小怕事的。

灿不是没想过趁他小要他命，这种事情拖的越久对他日后的地位越不利。

可是鲛人族内有族规，凡是鲛人都不得对年幼的鲛人动手，一经发现确定证据属实，严重者，也就是将小鲛人致死致残的后果，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会被发配到深海守鲛人墓。

这里的深海不是他们生活的深海，而是在遥远的海域最深的海底，那里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一切发亮的事物都不存在，只有茫茫无尽的黑暗和寂寥。

只要呆上几日，受罚的鲛人就会崩溃，甚至是自杀，意志力强的也会麻木疯掉。

那里是死去鲛人的坟墓，也是鲛人族最痛苦的刑罚，活着远比死了更加痛苦。

而且不可能有鲛人会从里面逃出来，也不会有鲛人在前去的半途逃走。

那个地方更确切的好像是独立于世间存在的空间，可它又的的确确存在于深海之中，凡是要被流放进去守墓的罪鲛，都是从族长手中一个大小如皮球的琉璃球进去的。

没有鲛人知道进去的咒语是什么因为知道的人除了族长就是进去的罪鲛。

所以灿不敢赌。

——

那片山谷离子观租住的院落不远，一个时辰的快马路程就到了。

从马背上下来，灿站在山谷入口附近，他是不懂唐清绯布下的阵法，但是凭他现在的实力，他能感知到周围灵气的分布。

细细感知了一会儿，灿放下心来，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些把握。

“你过来，”灿指着子观说道，子观见前辈唤他应声走了过来，“前辈，有何吩咐？”

灿指了指一旁的山谷入口说道：“你拿着罗盘从这个位置往前走十五步，站定位置，之后让你如何行事就照办，否则后果不是你承受得了的。”

子观脸色一僵，前辈这是拿他探路？

但是对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把罗盘交给其他人，在其他师弟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是小，若前辈是故意的甚至想借此除掉他该如何是好？

随后子观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剔除出去，前辈没有理由杀他，而且前辈身手不凡想要杀他易如反掌，这样设计根本就没有必要，子观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子观点头应道：“好，不过晚辈进入山谷可能就听不到前辈的声音了，这后面的布置……”

灿止住对方接下来的话：“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听前辈胸有成竹的声音，子观完全放下心来，拿出罗盘往山谷入口迈出了十五步。

灿闭上眼睛仔细感知空气中灵力的分布，在子观迈出□□步的时候，一霎那空间的扭曲和灵气的分布变化就被灿察觉到了。

罗盘内的神石联系也在那一瞬间变弱很多，若不是灿如今实力大增，恐怕也不一定感知的到。

灿将体内的灵力慢慢从分布不均的阵法缝隙中渗透进去，慢慢凝结成一个个小的灵气旋，“嘭嘭嘭”小小的灵气旋在灵力分布较少的几个点引爆，简单粗暴的把阵法给破了。

只是这个办法虽然好，若是有十个八个这样的困阵，等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再去对敌，不用对方出手，恐怕就会因为灵力耗尽直接被活捉。

所以后面的阵法，灿没想着自己破，而是让跟着一起来的道门弟子上前，指挥他们分别往阵法薄弱的地方施展术法。

至于子观，当然是拿着罗盘在里面当个吉祥物，帮助灿感知周围灵力发生的变化。

是不是针对子观没人清楚，也不确定，不过灿确实在捉弄对方，好让对方知道鲛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借的，既然打定主意拿他做筏子，就要承受利用他带来的后果。

每破掉一个阵法，子观就像是灿手中的提线木偶：“往左迈两步，再向前走十步。”

“往东南方走十九步。”

“往正前方走三十步。”

……

直到破了十几个阵法，灿和道门一行人才算看清山谷的真正面貌。

而在阵中作诱饵的子观已经被折腾的灰头土脸，因为谁也没说唐清绯在入口布下的阵法都是幻阵，除此之外还有给闯阵者的开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