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冲上去，一把拽住了提姆的衣领：“你之所以像个变·态一样地盯着她不放，缠着父亲让他引荐，甚至要从哥谭追到大都会，是因为你早知道她的身份！”

康纳：？

人造人大为不解：“你在说什么啊达米安？”

“离我远点，你把我周围的空气都带蠢了人造人。”

达米安火力全开：“你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生死挚友，问问他为什么忽然对你的手机宠物感兴趣？问他为什么千方百计地想成为夏洛特的伙伴，甚至在绕开你的情况下搬到她的隔壁？”

康纳顿了顿，他不是没有想过原因，只是……他不想面对。

“你喜欢夏莉吗，提姆？”康纳很艰难地问：“所以你和史蒂芬妮分手了？”

“喜欢？你未免太高看他了。”

达米安攥着提姆领口的手越来越紧：“他只是想替父亲看管好这个能替宇宙续命的物件罢了。”

祖母绿的眼睛带着怒火：“你很得意吧德雷克，我们所有人中，除了父亲，只有你知道这个真相，所以你把这个事情捂着不说，假装成为她最贴心的朋友、最值得依赖的伙伴、最能倾诉的对象。你让她觉得她可以和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你于是顺理成章地掌握了她的所思所想。她的一切，尽在掌控。”

不，不是的。

提姆试图为自己辩解，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自己真能如愿？”

达米安忽然笑了一声：“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在十年之后自杀，德雷克？”

康纳：“什么？什么自杀？！”

“真可怜啊人造人，你不知道吧，十年之后，娇气包会在知道某个真相后自杀。”

达米安松开了毫无反抗的提姆，站起来：“但你以为那是她承受不了真相吗德雷克。我们带着蝙蝠血的人，什么真相都不怕。”

“达米安！”终于，提姆喊出了声：“不要再说了！”

“她是在报复你！”

达米安用一种报复性地语气吼了回去：“她在报复你精心编织一个牢笼、一个幻梦却不肯告诉她一个最简单的真相——她到底是谁！她用她一直靠着自己维系着的整个宇宙报复你、嘲笑你——你以为你骗她才能够得到的东西，她不在乎，你机关算尽想要保护的东西，她偏偏要毁掉！她就是要你志得意满后穷途末路，最后为了挽回错误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回到十年前求她的原谅！”

达米安注视着提姆，他试图看出点什么。

只是提姆依旧一言不发，达米安第一次感觉不可思议。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是错的？还是说，你依旧觉得，你做得对？”

不，我是错的。

可是我说不出话，达米安。

提姆第一次知道有口难言是多么的致命，在被达米安质问的时候还好，可当康纳的眼神也发生变化时，他由衷地感受到了痛苦。

“别看我，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人造人。”

达米安拒绝和康纳有任何交流：“你去问你的智多星吧，哈。”

说完，达米安就走了，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狠狠揍了德雷克一顿，而是飞一样地又回到了哥谭。

进入蝙蝠洞时，达米安找了找，并没有看到蝙蝠侠。

这也好，让他能够安静一会儿。

坐在蝙蝠电脑前，达米安注意到一个录音程序正在运行中。他没忍住好奇心接入了那段录音，而那段实时录音，正好说明了蝙蝠侠的去向。

莱克斯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如果我是你，我会先预约，蝙蝠侠。”卢瑟此时正在办公中，面对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有些不满：“还有你，超人。”

“没有人想来，卢瑟。”蝙蝠侠说：“刚刚夏洛特被绑架的画面在暗网直播，在我们寻找直播地时发现，有几十个地方同时开始拍摄，干扰了我们寻人的进程。”

“噢，真可怕。”卢瑟老神在在：“她还好吗？”

“卢瑟，我在救援的时候，被大量氪石偷袭了。”超人脸色还未恢复：“经过查证，这些拍摄地都属于你的集团，而仓库也都由你的集团管理。”

“我的集团旗下有大大小小30多个企业。”卢瑟往后一靠：“韦恩旗下的电影院出了点小事故，也需要韦恩你本人接受审查吗？”

蝙蝠侠沉下了脸。

他知道，卢瑟就是在耍无赖。

但卢瑟的说法严格意义上，是没有问题的。

“想把这件事赖在我头上，先去拿法院的搜查令来吧。”

卢瑟勾起了嘴角：“我还有早教课要上。”

“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