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布鲁斯·韦恩排不出时间，也有可能是蝙蝠侠排不出时间，还有可能是要配合钢骨的时间。”夏洛特摸摸小狗：“但最有可能的是，无论什么时间，我都会在玩手机的时候发现我的实验室进了人并认出是他们俩，而如果我在医院守着罗伊，那我就会把手机关成静音，钢骨则可以打一个时间差，利用互联网快速抹掉我手机上的提示信号。等我拿起手机看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拿出手机，果然，上面是静音模式。

“你自己猜到的？”杰森说。

“我推测出来的。”夏洛特别过头：“难道这世界上只有蝙蝠侠一个聪明人？”

杰森：“我真的这么以为过，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鸳鸯眼瞥了他一下：“进来下，我有话对你说。”

“如果是关于N金属，那我无话可说。”

面对绿箭侠，军火库的态度并不算好，但也不算差——托了刚刚的小火鸡夏洛特的福，他哪怕想发火也发不起来，用比较平静的态度对曾经的师父这样说话。说起来，他们很久都没见面了，再见时，他那些曾经的愤怒好像消失了很多。

这是时间的作用，也是……她的功劳吧。

这么想着，红发大男生的心又软了下来：“我知道卢瑟也是正联的成员，但他是我的老板，没有授权很多东西我不会告诉任何无关人等。”

“罗伊，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奎恩有些挣扎，他坐在军火库床边的椅子上：“我错得很离谱。”

“不，不不不，这是两码事。”罗伊说：“你不能觉得你把这件事情说开了，我就会把另一件事告诉你——这是原则问题。”

“这不是两码事，罗伊，你得先知道N金属是什么。”绿箭侠头疼：“所以，你知道N金属到底是什么吗？”

罗伊当然知道。

自从他和夏洛特混熟，并且知道夏洛特就是那位天才的D.A.之后，每一篇D.A.的论文罗伊都会认真看。上一次她的研究重心到了平行时空理论时，有关于“N金属”的一切他都滚瓜烂熟。

“所谓的‘N金属’，是D.A.的平行时空理论中最重要的一种……中介物，或者介质。通过N金属，平行时空的人就可以突破壁垒，来到我们的地球。”夏洛特走进实验室，回头看着杰森，示意他也进来：“但这并不是说，N金属就一定是去平行时空的充要条件，目前来说，它只是一种充分非必要条件。”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可以突破平行时空壁垒的方法。”杰森很平静地问。

“是的，毕竟采用金属作为锚点是一种科学方法，而科学对于人类来说还有太多未知。”夏洛特说：“所以，本着一种对科学的谦卑态度，目前只能这么下结论。”

“那魔法呢？”杰森问：“魔法……已经穷尽了吗？”

“你可以这么说，因为我大姐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夏洛特歪头：“魔法归根到底其实是精神力的一种体现，而精神力就是一种能量体。魔法的本质就是借用另一种法则，转化精神力达到自己的目的，无论变化多少种花样，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杰森似乎在想什么，夏洛特一惊，挥挥手：“我不是要跟你谈魔法啦！我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她把手里的铅盒放在隔离间里，超级加速地冲出来，关上门。杰森眯起眼睛，总觉得那铅盒眼熟。

像是老蝙蝠用来装氪石的。

“那些都不重要！”夏洛特再次挥手：“你看里面的东西呀。”

机械手臂将铅盒打开，漆黑的金属固体静静地躺在那里。

杰森有些晃神，几秒后收回目光，看夏洛特：“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问题，就是让你认识他一下。”夏洛特说：“如果我姐夫接下来一段时间让你替罗伊去找它，你别去。这个东西虽然我没研究过，但它如果真的被我姐夫认定为N金属，那它八九不离十就是。作为能打破时空壁垒的锚点，它给人体带来的影响绝对超乎想象。”

“那你呢。”杰森问：“你把它留在你的实验室里？”

“我不怕这个。”夏洛特自信一笑。

“魔法这种东西，是依附世界已经存在的法则而存在的，它本质上弱小而虚无。”大姐在她学不会魔法时安慰她：“物理，更是人类用自己的视角总结出来的，有关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律，它其实主观并且带着偏见。但我们是不一样的，阿斯特拉。”

“我们操纵规律。”

“我们就是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