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蠢货(1 / 3)

荼靡不争春 箩十三 2008 字 11个月前

书忠书义及时赶了过来,书义一脚踹飞了扑过来的宫女,书忠则跑到了李观棋的面前,焦急地喊道:“陛下!”

李观棋无反应。

“我去叫太医。”

书忠跑着去喊太医,书义则站在涂禾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宫女。

宫女扭动着身躯,趔趔趄趄地爬了起来,她肩膀处流出的鲜血让她的脚一直打滑,她扭动了半天,终于站了起来,她一站稳,就还想要冲过来,可是她的身体流了许多血已经吃不消了,她直直朝前倒了下去。

涂禾封印在喉咙的那口气这才泄了出来,身体一软,倒了下去,书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顺势扶着将她坐到了地上,道:“涂禾,没事吧?”

涂禾的脸像浸在水里的白纸,她虚弱地摇了摇头,大喘气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快、、去、、看、、陛下。”

书义见她身子勉强是稳着的,就松开了她,跑到了李观棋那里,想将他抱到床上去,可他的手却摸到了大片的血迹,李观棋背部的伤口鲜血淋淋,他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本来该值班的曹配也跑了进来,看着面前血腥的场景,“啊”地尖叫一声,吓得摔到了地上。等他看到不省人事的李观棋时,连滚带爬地爬了过来,嘴里还哭喊着:“陛下,陛下。”

那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当真是感天动地。

书义一脚踢开了他,严厉地叱道:“闭嘴!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曹配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他想伺候来着,可是陛下自己说不用,他正好也饿了,就去吃饭了,他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换成了跪姿,哀嚎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只是去如厕!哪里会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多聒噪就有多聒噪。

“闭嘴。”涂禾斥道,一个眼风刀了过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滚出去跪着!”书义不耐烦地说道。

曹配心里十万八千个不服气,你算个什么东西!但碍于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咽下这个委屈,装模作样地退到了大殿外跪着。

涂禾的眼皮在激烈地打架,想合上,但她瞪着眼睛生抗着,她绝对不能闭上眼睛。

书忠急冲冲带着袁弘赶了过来,还带来了另一个太医过来,杨彬。

袁弘先来查看了李观棋的伤势,便让书忠和书义两个人一人抱头一人抱腿,他在中间撑着,将李观棋缓慢移动到了床上,开始为他诊治。

杨彬则过来将涂禾扶到了另一边的塌上,为她诊脉。

她的眼睛马上就要合上了,杨彬看到她这样苦撑着,便道:“大理卿可以休息一下,下官会帮您处理好的。”

她道:“不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

宫女的事情要尽快查,她的女儿身份也不能被发现。

杨彬佩服她的意志力,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鼻烟壶递了过来:“大理卿试试这个。”

他拔开了鼻烟壶的塞子,在她的鼻前晃了晃,一股清清凉凉带着刺激性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腔,她混沌发晕的脑子清醒了一点,虽杯水车薪,总好过没有。

“多谢。”涂禾接了过来。

杨彬诊完便道:“脉象细弱无力,似是被人下了迷药的症状。”

涂禾应道:“应该是,陛下与我都有身体无力的情况。”

杨彬又查看了涂禾手臂上的伤口,“伤口不深,万幸凶器也无毒,处理一下即可。”

他细心地处理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后面记得换药,很快便能痊愈。”

涂禾点头致谢:“多谢杨太医,还劳烦您去检查一下,看看这药到底是下在哪里了。”

“好。”

涂禾尝试着想起来,手还是使不上力气,她紧紧攥着扶手,双脚软绵绵地站在地上,走一步停一下,就这样很慢很慢地挪到了床边。

袁弘正在处理李观棋背部的伤口,那伤口触目惊心,因为是簪子割开的,伤口周边的肉都翻卷了起来,红血白肉,歪七扭八地像一只嗜血的虫子一样趴在他的背上。袁弘动作极轻地处理着伤口,即使这样昏迷着的李观棋额头也覆上了一层细汗,眉头紧紧皱着,很痛苦的模样。

涂禾竟有些看不下去。

陈川端进来一个火盆,书忠端进来一盆滚滚冒着热气的热水。

袁弘清理完伤口,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香,对陈川说道:“把这个点上。”

陈川取来一个香炉,将那根香插进了香炉里,点燃了那根香。

袁弘的额头上也起了一层细汗,他从旁边的一个盛着酒的碗里夹起一根极细的针,擦干净后又放在火上烤。

涂禾已经知道袁弘要做什么了,心里就像有个人在不停地敲,一下一下地,她道:“袁太医......”

后面的话噎在了嘴里怎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