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季语白心脏猛烈收缩,像被一根无形的绸带紧紧绑住,动弹不得!

原身强过宫玉桑,穿书后季语白撂挑子跑路,宫玉桑顶着她夫郎的名义怀着别人的孩子。

她两现在情况是:奸夫对强|暴犯,仇人相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必死场。

季语白拼了命的想脚底抹油遁走,可身体实在笨重得像被一座山牢牢压住。

宫玉桑未察觉季语白的情绪,俯身满脸关怀问:“驸马哪里不舒服吗?”

她从头发丝到脚趾盖哪都不舒服!

别过来!

别演夫妻情深!

季语白脑子里全是尖啸。

她微偏转开头,蒙面人已经离开。

安全了--

个鬼!

宫玉桑比蒙面人更恐怖!

因为无法离开,她不得不眼睛转回,对上宫玉桑一双湿漉漉无辜眼睛,季语白憋了很久,撑着身体,无力的往后靠了靠,疏离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道:“好多了。”

“我扶驸马上马车吧。”宫玉桑温软的说道。

“不用了。”季语白心道,她怕把命扶没了。

她双掌撑地,腰往上扭,全身袭来酸麻感,手脚脱力她摔回了原位置,地上的灰尘掀飞了一寸高。

心里一囧,脸上微微发烫。

“青竹红竹扶驸马上车。”宫玉桑大约知道季语白不亲近他,眼眸划过一丝难受,十分乖觉的不再上前。

季语白如木偶被一左一右掺扶靠近马车,宽大奢靡的马车印入眼帘,她心里阵阵发憷,好似那不是马车,而是什么凶兽的喉咙,走进去了就会被嚼碎了骨血。

目前情况,宫玉桑人多势众,她一个中毒的三级残废,逃是逃不了的,除了顺着去马车他们别无他路。

她侥幸的想到,好歹她是宫玉桑名义上的驸马,他刚成婚两个月应当不想做寡夫郎吧?

可,

这也不好说吧!

她被安排在马车的软塌上,宫玉桑对她细致关怀,让青竹给宫玉桑取来真丝软枕,又请了太医诊治,询问相干事宜。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真是情深恩重的新婚夫妻。

违和!

到了封闭的马车里,她感到更为窒息,哪里都不舒服,皮肤像有千万只蚂蚁咬。

太医给她喂了药,扎了针,一直到送走太医,堵在季语白喉咙里感谢话才说出来,她轻声道:“谢谢。”

宫玉桑眼尾下垂,眼底流淌着些许委屈,听到季语白在跟他说话,他才像一只被抛弃搭耸耳朵重新找到新主人般,带着些许开心道:“您是我妻主,都是我该做的。”

这话不违和,说话的人违和。

马车里安静得有些诡异。

意识到宫玉桑一时半会不会动手,她悄默默的缓口气。

可想到两人的关系,又别扭看眼窗外,抿嘴道:“那蒙面人呢?”

宫玉桑倒是有问必答:“他们跑干净了。”

马车里再次安静起来,季语白瞥眼宫玉桑的腹部,立刻收回视线,更诡异了。

自家夫郎怀着别人的孩子!

她还能当成无事人般与宫玉桑维持表面的平静,别说宫玉桑违和,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半斤八两。

空气里像灌满了胶水,粘稠凝滞。

宫玉桑顺着季语白的视线落在腹部,接着抬起湿润的眼睫,睫毛轻微扇动,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驸马是在为孩子的事生气么?”

季语白闻言轻愣,看向一脸委屈的快哭起来的宫玉桑,挂在他眼中的眼泪像小珍珠似的砸下来,她忍不住放柔了一张冷惯了的脸:“别多想。”

她是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宫玉桑强忍着抽抽搭搭的道:“都是我不好,驸马莫要动气。郦朝的男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既嫁你了就会恪守夫德。当时,你跳窗离开,平阳公和董丞相他们后一瞬就进来了,我们之间的发生的事也就这样被知道了。董丞相力劝重罚平阳公府众人,平阳公则请旨赐婚。母皇感念平阳公世代功勋,对外封锁消息不许议论,并给我们赐了婚。

可公告发出去一段时间后,你仍然不回府,母皇和国公爷派人四处寻找也无果。母皇便想用诱敌深入的办法引你回来,这才有了成婚、怀孕一月之说。这事让驸马生气了,都是我思虑不周,没有劝动母皇不要这样做。”

按照宫玉桑的意思,原身强他得那件事已经用成婚解决,并且若非有赐婚一事,平阳公府将会大厦倾颓。从某个角度而言,宫玉桑护持了整个平阳公府,是她们的恩人。

这角色从受害人到恩人转变太快,季语白接受不过来。

她摁下满心的疑问:“你···跟谁拜的堂?”

宫玉桑眼泪掉的更凶,红着眼眶,声音变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