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娘,难不成你非要逼死儿子吗?”见硬的不行,他只好来软的了。

他让自己眼眶红了红,这真是说红就红了。

他这一路走来多困难,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而他的母亲能给他什么,从小到大除了带给他闲言碎语以及被孤立被辱骂,而她除了给别人道歉,去到处求人,没有一点骨气也没有志气,让他受尽别人的嘲笑。

她还想怎么样,非要一辈子都要缠着他吗,毁他一辈子才甘心。

“喂,喂喂!不至于吧?”司翠翠看到面前一个起码有一米八的高的大小伙子竟然说红眼睛就红眼睛。

白皙的脸庞上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似有晶莹在闪烁,红红的嘴唇也撇了下去。

这幅可怜巴巴像小狗一样的七尺男儿站在她面前。

瞬间让她心软的一塌糊涂。

“狗儿啊。”

“什么?”靳熙自考中秀才后就从未哭过了,尤其是还当着他娘的面儿,此时正沉浸在他悲惨的一生即将要迎来光明的时候被母亲一把掐断了他大好前途的悲剧当中。

听到母亲对他的称呼,他愣神,狗儿?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狗。

什么时候给他起了这么个难听的小名?

“啊呸呸,不是,熙熙啊。”司翠翠承认自己刚刚看到他小狗狗模样心软了。该说不说,她这个儿砸长得真是帅,哪怕只是红了红眼眶都这么让她感到心疼。

一种针扎似的疼,也跟着想哭。

但是她觉得她一点都不想哭,与此同时,还莫名的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么帅又这么有才的儿子竟然是自己生的,我真的太踏马的厉害了!

司翠翠就在这两种跟精神分裂似的感觉中来回拉扯。

甩了甩脑袋,她最终还是战胜了那种奇怪的感觉。尽管觉得他现在可怜,但是明显更可怜的是她自己,她也没多要多想,只是想享天伦而已,有罪吗?犯法吗?

“咳咳,熙熙,娘已经无路可走了,除了赶我走这件事,其他的免谈。”

靳熙自觉自己已经说的够多了,但是母亲显然没有以前好说话了。

他眼底一沉,随后垂着眸子轻声道:“母亲,儿子其实也是为了你好,长公主一向是看重规矩,讲礼的人,很不好相处,要是做了什么不合她心意的动作,可能要挨板子的。”

司翠翠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沉思道:“长公主嘛,金枝玉叶,她是君,我们是臣,自然是要尊贵些的,娘都懂。”说完,她笑眯眯的安抚帅儿子。

当然,只要不是太过分,她该有的礼数肯定不会少了她的,更可以迁就。

靳熙闻言,就知道母亲终究还是心软了,暗自一喜。

随后,他又表示很为难,抬起红红的眼眶:

“那母亲以后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之前,尽量要听儿子的,这京城的水很深,儿子起码不会害你。”

司翠翠随意点点头,这话虽然没错,但是真正的听不听到时候还是得看情况。

“对了,熙熙,你不是入赘的长公主府的吧,为什么郡主已经嫁进我们家了,还要住在长公主府上?”突然想到这一点,她不是很明白。

靳熙要的就是母亲的那句话,从昨天一见到母亲开始,母亲种种行为都与以前差太多太多,且胆子大到竟敢与长公主对付,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他都势必要让母亲回到乡下。

此时闻言母亲的话,他眯了眯眸子,随后笑道:“母亲,郡主比较喜欢住在长公主府,所以就常住了。”

他话没有说全,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全都知道。

司翠翠有些怀疑,但是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小女儿家家的必定恋家。

更别说是金枝玉叶住的地方,总比她们乡下的破泥房子住着好吧。

靳熙见母亲没有怀疑的他的说辞,松了一口气,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母亲怎么都不听劝走人的话。

那他也要让母亲以后收敛点性子,老老实实待在长公主府,以后他再慢慢找机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走人。

“你们说,郡马爷去哪儿了?!”宜姝一把摔碎离她手边最近的一个花瓶,怒喝道:“是不是跟那个乞丐婆走了?!”

落地的花瓶瞬间接触地面后变成瓷器碎片,甚至有碎片蹦溅到下面跪了一地的丫鬟脸上。

甚至觉得不解气,她又连续摔了十几个瓷器瓶瓶罐罐。

满地的碎瓷片四处飞溅,有个婢女因为过于疼痛,忍不住惊呼一声抬手捂住了脸上的伤口,眼眶盈满了泪水。

“郡主赎罪,郡马爷一会儿就回来了!”为首的婢女也不由收到了更多瓷器碎片的溅伤,脸上多个碎片划伤,顿时有些鲜血淋漓,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但是她依旧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回答正在暴怒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