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

陌清寒心虚的往蓝曦臣怀里钻了钻。

“哦~情郎啊。”毕方的声音变得有些猥琐。

“你胡说什么？”陌清寒有些羞恼。

“……哼，我才懒得管那么多，反正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万一你告诉他，把我和青鸾还活着的事情说出去了，我和青鸾……啧，到时候我一定让你们俩死的很难看。”毕方冷哼一声：“没事不要随便叫本座影响本座休息！”

“……”陌清寒无语至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就想骂他。但又怕被听到，只好忍住。

陌清寒的沉默让蓝曦臣有些失望，但他并非没有分寸之人，见陌清寒实在不愿说，只好放弃。“慧慧如果实在不愿说，涣自然不会逼迫。只是……”蓝曦臣突然用力地抱了陌清寒一下：“希望有朝一日慧慧能对我敞开心扉。”

陌清寒推了他一把：“登徒子。”

蓝曦臣顺着陌清寒的力道放开了她，轻轻一笑：“这已经是温慧第二次骂我是登徒子了。涣好生委屈。明明是温慧先把我迷的情难自禁，怎么反而要怪到我头上？下次温慧再骂我是登徒子，涣定要做些登徒子才会做的事情。否则岂不是亏了？”

“！”陌清寒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蓝曦臣，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刚刚那般轻浮的话……怎么会是光风霁月的蓝大宗主说的？她听错了吧？嗯…… 肯定是她听错了……

接下来的路程风平浪静，直到两人到达了汶水林氏驻守的华通城。远远望见城门时，陌清寒心中就不再平静了。她费力的调整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吐纳和平时一样，但又怎会瞒得住一旁修为深厚的蓝曦臣？蓝曦臣善解人意的递台阶：“走了一路，温慧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

“……嗯。”陌清寒心不在焉地应声，心头却是不断涌上旧时的记忆。小时候的事情很多都记不太清楚了。但母亲病逝和父亲的无情驱逐，都是埋在心底的伤害。即使她后来从师修炼，被师兄和师弟们呵护了这么多年，这些伤痛也是无法弥补的。

这华通城的城郊……她之前被赶出林府，走投无路后便在这城郊流浪。一夕之间从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变成无家可归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些日子……她一刻也不会忘。

比起仇恨，她更多的是不解。就算父亲不喜欢母亲，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当时的天赋也是整个林家的荣耀，又何必将自己逐出家门呢？留下自己，也不会对未来的新夫人造成什么威胁啊，毕竟她当时也只是个孩子……陌清寒总觉得在自己的记忆中，父亲不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而且自己小时候也并未受过什么苛待，吃穿用度、修炼资源一应都是最好的，父亲也并未纳妾，只守着母亲一个人。直到……母亲突然病故……

她不是没想过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可她更怕，只是她自作多情。

真相就在眼前了。如今她有资本也有底气，将当年真相问清楚了。可她……却退缩了。若是父亲宠妾灭妻，那种尘埃落定的失望，那种一直克制的不解和怨恨……会逼疯她的。

陌清寒承认，自己并非真正清心寡欲的修炼之人。毕竟……心有郁结，如何得道自在呢？

“温慧，你脸色不太好，休息一下吧。”蓝曦臣拍了拍她的肩膀，带她坐在了一块青石上。

“曦臣……”陌清寒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我明白，你无需多言。”蓝曦臣轻笑，挨着她坐下：“无论结局如何，只要你心结打开，问心无愧就好。”

“……嗯。”陌清寒柔柔一笑。

两人不再多言，只是沉默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色。陌清寒深吸一口气，盘腿做好，念起了清心咒。蓝曦臣静静地陪着她，眼底闪着温柔。

毕方悄悄从陌清寒的识海中飘出，看着蓝曦臣细心照顾陌清寒的样子，摸了摸他手中的璇玑：“青鸾……他们……好像当年的我们啊！如果没有意外，我们也是这般的神仙眷侣吧？”

几遍清心咒念过，陌清寒也平静了下来。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即使再不愿意相信，结果也已经注定了。如果连直面问题的勇气都没有，岂非辜负了师父这些年的教诲？

“走吧，再不进城，天就黑了。”陌清寒率先起身，握紧了手中的碧露。蓝曦臣也站起来，往城中走去。路上的景色似乎很熟悉，又十分陌生，陌清寒很快就和蓝曦臣站在了林府门口，感慨万分：“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你一起回到这个伤心地。我以为，我会在完成师父的任务之后自己回来，问清楚一切，然后……孤身一人，仗剑天涯。”

“完成任务？什么任务？”蓝曦臣十分敏锐。

“……”陌清寒突然反应过来，云深不知处有难，有她的缘分，这都是师父自己的推算……推算出人家宗门有难这种话不好说啊……

“呃……就是，就是需要找蓝氏最优秀的子弟比试比试这件事啊……”陌清寒大脑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