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害怕我(1 / 2)

晃晃悠悠一周过去,食物、水和汽油都被耗没了,他们不得不有目的性地去超市等地方,寻找资源。

然而寻找资源的路途并不是很顺利,先是在地下超市遭遇了一波怪物的大规模袭击,再是一不小心走进了怪物们的繁殖窝,差点丢掉半条命。

总结下来,仿佛所有超市都盘踞着那些个怪物,命黎就没遇到单个行动的怪物,往往遇到一只,它们身后就会跟着无数只。

即使运气好到爆棚,这么久来也没被咬被抓,但是运气总归有耗尽的时候,再加上没有足够的食物,多强大的体力也撑不住这样子耗。

命黎面色铁青地靠着缺了一般的墙壁平复呼吸,她手里握着的电锯上满是血肉沫,刚开始她还会有意识地擦一擦,现在经过多场战斗,她早已没了那个心情,只想着这情况什么时候才到头。

沈慈安的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他脸色苍白,貌似只剩下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去了这附近所有的超市,那些怪物怎么一个地方比一个地方还要多,这不符合常理。”命黎头往后仰,借这样的角度缓解僵持的脖颈,她想了想这几次的遭遇,继续说道:“如果那些怪物没有意识没有领导,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沈慈安看向她,即便命黎不说,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了。

这个地方,或者说是在这个范围内,一定存在着幸存者,那些幸存者将怪物赶到了超市,利用超市做了障碍关卡,阻碍它们的视线,可以支撑这个猜想的,除了超市内突兀的摆设,还有被扫荡一空的货架。

当然,他们也不止一次发现了新鲜的脚印,两人为了验证这个猜想,还特意去了超市以外的其他建筑,发现几乎没有怪物的存在,有也只是零散几只。

沈慈安挪了挪,紧挨着命黎,像是说悄悄话一样,问道:“那我们要去找他们吗?”

“顺其自然吧,如果贸然去找,总感觉不太好,”她有一种预感,预感告诉她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她的行动得有所保留,不能断绝所有后路。

命黎掏出来那个竹简,上面仍旧是一片空白,自那天之后,这个竹简一直被她带在身上,可是她以为的“竹简会吸引怪物”这个猜测并没有成真,如果空白竹简真的能够做到吸引怪物,那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怪物主动找上他们来呢?

于是她猜这竹简有什么触发机制,之前那次怪物会来也许只是个巧合。

沈慈安同她一块盯着竹简,然后突然说道:“会不会需要特殊的液体才能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又或者这个本来就是空白的,没什么参考意义。”

命黎摇了摇头,并把竹简塞一半到沈慈安手里,指着边缘一角的破损处说道:“不会的,我爸从来不会把没有用的东西专门找个地方存起来,他没有那种恶趣味,而且你看这个缺口,是人为的。”

她摩挲着那个缺口,而后在靠近自己一端的边缘同样找出来个不平整的地方,“我爸有个坏习惯,就是会下意识地破坏书卷,不管是读书还是写字,只要是他写过的,都会留下这种类似破损的痕迹。”

“为什么?”

“不知道,他给我的解释是找起来方便。”

命黎说完,默了几秒钟,猛一下扭头看向沈慈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该不会……这玩意有四个吧……就是那种,像是必须要集齐才能召唤或者显现,游戏里不是经常有这种机制吗?然后他怕其他人找到,就专门造出来很多这种东西,但是只有留有这种痕迹的才是真的。”

她把当时在地下室墙壁后面看到的场景详细地说给了沈慈安听,越说越察觉到诡异,那面大镜子,以及角落里的四面雕像,怎么想都很怪异。

“你父亲是不是很爱玩游戏?”沈慈安问。

命黎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这样子说, “不算很爱玩,不过他近几年倒是有在一直玩一个游戏,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过看画风大概就是种田向的那种田园系游戏,很日常。”

沈慈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他一副顿有所悟的模样,命黎好奇极了,忙问他想到了什么。

他想了想,解释道:“我知道有一款游戏里的隐藏线是可以开启一个地下室的小地方,与你刚才所描述的相差无几,而且它也是种田向的游戏,很奇怪吧?”

沈慈安扭着头与命黎对视,“那是唯一和种田治愈向画风唯一不符合的地方,因此很多玩家发现后都给了差评,说是引起不适。”

将游戏与现实相连确实很不理智,但偏偏玩游戏的人和创造出地下室的是同一个人,命黎很难不连着一块去想。

也许她父亲真的以游戏为线索包裹着什么惊奇秘密。

随后,沈慈安又详细说了一些有关于那个种田向游戏的怪异之处,从点点滴滴细微之处,命黎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游戏与其说是种田治愈向,不如说是灾后逃避自我的桃花源。

“这么看来,倒是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