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造出的,我相信这一点你肯定清楚,所以我在想，会不会他们也有类似的致命器官。”

“结果呢。”命黎问。

“没有结果。”

杜庭轩耸耸肩，表情遗憾，但他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完全不意外，“我剖开过他们的大脑……如果这也能被称作是大脑的话，内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大脑组织，没有任何器官，是纯粹的空心。”

命黎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纯粹的空心是什么意思，她啊了一声，略微茫然，“那这还算是……生命体吗？”

杜庭轩没回答，料是知识渊博的他，也无法回答命黎的这一个问题，他只是手起刀落，割开大脑皮层的皮肤，一手掀开，并且示意命黎自己看一眼。

命黎做足了心理建设，朝内望去，还真如杜庭轩所说，是空心的，空到什么程度呢，空到可以灌进去一桶水而不漏出。

他松开手，被割开的皮肤服帖地自动粘合，像缓缓被揉成一团的史莱姆，“自行愈合所有伤口，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最后都会恢复原状，他们不符合生命体的任何特征之一，却偏偏是活着的。”

目前现有的科技无法清楚说明无面人的构成，他与人类完全不一样，那些严谨的组织在无面人身上一点没有，杜庭轩用尽了所有手段，也无法探究出一点奥秘。

命黎突如其来地想到：这些天外来者能够自行愈合，那是不是代表着它们属于长生种，进而可以作出一个大胆的命题——如果把这种能力运用在人类身上呢？人类会不会实现所谓的长生。

她看向杜庭轩，不知该不该说这个大胆的猜想，但杜庭轩太了解她了，哪怕命黎不说，他也明白了命黎所想。

“研究会很困难，毕竟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一切从零开始的事物往往都卡死在最开头。”

杜庭轩放下手术刀，转而换了个较大的刀子，对着无面人抽条细长的手臂直直切下去。

依旧不见任何液体，从横截面看去，就是围成一圈的皮而已，被切开后，无面人的断臂渗出青蓝色的丝线，不细看完全看不清，很快这些丝线就重新组成了皮肤。

命黎指着这个丝线大受震惊，“这个！”

杜庭轩点头，又摇头，解释道：“我们尝试过捕捉，但都失败了，这些青蓝色的丝线只看得到，实际摸不到。”

“啊……”

命黎望着丝丝缕缕的青蓝色丝线只觉得可惜，也许这个东西就是研究最关键的地方，治愈的秘密或将隐藏在其中。

杜庭轩手上带着手套，没法作出安慰性质的肢体动作，他凑过去一点，轻轻碰了碰命黎的头，说：“只要你来，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方向和结果的，你可是生物科技方面的天才。”

始终站在命黎身后静默当观众的沈慈安在这一刻瞬间爆发，阴暗的想法达到了巅峰，杜庭轩怎么敢这么碰他的姐姐？！

情绪波动过大，一向安静的无面人突兀得朝他扭头，沈慈安阴沉沉地看回去，两三秒后，低频率的刺耳尖叫声响起。

那声音震碎了玻璃，甚至连金属制的手术刀都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