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礼(2 / 3)

“吧唧吧唧”的开嚼了,许云深抓了羊乳过来就预备着喂,却见楚善水已经把嘴里的咽下肚去,面色如常的又伸出小手去拿。

许云深和楚韶远都是一愣,随即就乐了,“想不到阿善也喜欢吃酸的呀。”许云深顺手就把楚善水捞进怀里,拿过碟子任由楚善水捡着吃。

楚韶远悠哉悠哉的坐在对面,看着女儿窝在许云深怀里吃的开心,就又开口说道,“人常言酸儿辣女,许兄你这一胎当是个儿子。”

“儿子女儿都好,只求是个健康的孩子。”许云深对此不甚在乎,“酸儿辣女,常妹当时吃那么多酸橘子,不还是生了我们阿善吗。”

楚韶远伸手拈了一块被女儿弃之不食的那碟子糕点品尝,糕点入口即化,甜的恰到好处,就称赞道:“这是丁香那丫头的手艺吧,越发好了。”

听了楚韶远的话,就又摆摆手,“婉宁那时吃辣尤甚于吃酸,起初一路上风餐露宿,挑拣不得,婉宁就随身备着辣椒干,每顿以辣椒干佐食,后来到平城,周老先生款待我们,婉宁更是大快朵颐,每日饭桌上便是红彤彤的。”

许云深听了,不禁笑出声来,“自然是记得的,岳丈那时可是拿常妹做挡箭牌,闹得不止自己上火,更气的兰卿上火,哪里只有饭桌是红彤彤的,脸上也都是红彤彤的。”

两人正说笑着,就见周猗兰和常婉宁亲亲热热的牵着过来了,见两人都在笑,常婉宁便问道,“这是说了什么有意思的,也说给我俩听听,让我俩也开心开心。”

楚韶远笑得咳了一声,拍拍袖子就笑眯眯地冲妻子道:“逗你的趣儿呢,说你怀着阿善时吃辣吃的脸色涨红,辣的我们阿善嗓子都哑了。”

常婉宁听了,抬手就去打楚韶远,“阿善都没嫌我,你反倒是来劲了。”常婉宁在楚韶远的胳膊上狠拧一下,冲着闺女招呼,“阿善,过来打你爹。”

小小的阿善乖兮兮的窝在许云深怀里,对于自家父母幼稚的打闹只当没看见,自顾自冲着周猗兰伸手,要抱。

常婉宁顾忌着周猗兰的身子,正准备自己去抱女儿,就见周猗兰冲她摇摇头,也就不说什么了。

周猗兰接了楚善水抱在怀里,楚善水温吞的将自己的一张小脸贴在周猗兰的脸上,亲亲蹭蹭。

直看的许云深在一旁冒酸气,醋溜溜的说:“瞧瞧,我抱了阿善老半天,倒也不曾亲我一下。”

周猗兰抱着楚善水,听了丈夫的醋言醋语,就得意的冲着丈夫笑。

楚善水磨蹭够了,就扶着周猗兰的肩膀,示意周猗兰坐下,又仔细调整了位置,让自己不压到周猗兰的腹部。

随后就慢吞吞的取下腰间挂着的小锦囊,打开取出一串珍珠手链,每一颗都圆润细腻,散发出温润的色泽。

楚善水扯过周猗兰的手腕就给她带上了,端详一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伸出手去调整一下松紧。

于是许云深更酸了,浑身上下都冒着酸气,看的楚韶远夫妇直乐。

楚韶远悄悄附在常婉宁耳边,小声道:“婉妹,你看许兄像不像酸橘子成精。”

常婉宁嗔怪的瞥丈夫一眼,偏过脸正预备回话,就察觉到一束目光直直地盯过来,顺着看过去就见许云深一脸怨气的看着打趣自己的楚韶远,一下子就忍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

不怪她忍不住,实在是许云深这幅模样已经不只是像一只成精的酸橘子,更该说是只冤死的酸橘子精——身上的怨气和酸气直冲天际。

周猗兰看着怀里一脸认真的小人,看她有模有样的调整手链,只觉得心都要化了,禁不住又是一顿亲昵,“谢谢阿善。”

楚善水对于周猗兰的亲近很是受用,开心的脸色红润,然后就不紧不慢的又从小锦囊里取出一只由红珊瑚雕刻而成的小鱼,递给一旁的大醋坛子。

这一招立竿见影,怨气冲天的酸橘子精顿时喜笑颜开,双手小心的捧过那只小鱼,又是稀罕又是欢喜,一迭声的说“谢谢阿善”,看的常婉宁和楚韶远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许云深只顾着沉浸在喜悦之中,顾不上管这对损友。

周猗兰看了许云深的样子,就也忍不住的发笑,喟叹道:“瞧这一副女儿奴的样子诶,若我生了个女儿,你岂不是要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一旁的常婉宁也附和道:“可不是,怕不是要被女儿拿捏的死死地。”

楚韶远停了笑,喘平了气息,也接话说道:“刚我与许兄还在猜呢,说若是依照口味来猜,兰卿这一胎该是个儿子。”

常婉宁却不同意,“我倒不这么觉得,我猜该是个女孩儿。”

许云深思索了一下,便开口说:“我反而觉得韶远说得对,你那时怀着阿善就是日日吃辣,酸儿辣女,是有道理的。”

常婉宁还是固执己见,“我生过一次孩子,我猜是女孩儿自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听常婉宁这么说,许云深便觉得是无可争辩,于是转头问楚善水,“让阿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