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6)

姑娘的夫君?

他不是要娶她的吗?

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欣喜的想要问一问,不料他十分冷淡疏离:“姑娘自重,叶某已有未过门的妻子。”

他看她的眼神,毫无情谊。

“你……”她不敢相信,又想继续问,可他已经让人送她走了。

一连好几次,他都在避嫌,最后他很厌烦,“姑娘到底想要干什么,叶某从未见过如此……坚持不懈的人。”

他是真的疑惑,不知哪里招惹了她,她甚至不怀疑下一刻他就要说狠话了。

“所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在伽州——”

他却陡然间变了脸色:“你怎么知晓我与妻子在伽州的过往?”

她愣住:“你说什么?你与她在伽州?”

她每说一件事,他就皱眉一分:“我不知你从哪里知道的,但是我确实未曾见过你,你这样肆意窥探我和妻子的从前,最好不要生太多心思。”

她很想论证,却在他眼里看到了怀疑、审视,以及……厌恶?

她如遭雷击。

“你从前与我说的都是假的吗?”

她执拗的想要问清楚,可迎来的都是他的厌恶,再后来,她还见到了那位国公府姑娘,姑娘相当讨厌她,还说让她自重,姑娘和叶郎的过往不是她能奢想的。

从前他那么相信她,可是现在却站在另一个人身边,说相信国公府姑娘,不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信。

他非常厌恶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们大婚将近,她不止一次的想要让他中止,她很确定那是她与他的过往,只是不知为什么这记忆中的人也变成了国公府姑娘。

哪怕他已经厌恶至极,她还是说:“不要和她成亲,你的从前真的是与我……”

他突然推开了她:“你真是太过妄想了,这段时日我对你太过宽容,你才会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于我。”

后来有人将她掳走,她几经生死,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成亲。

那一刻她感到了戏谑。

一次又一次的抛下尊严,忍着痛骂,只是为了看他和别人成亲吗?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感慨命运,也笑自己。

这一回,她已心死,不在妄想了。

什么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什么情深不移也都是假的。

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悲凉的笑着,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一路上慌不择路,她也不知到了哪里,最终的印象停留在了破庙里。

醒来之后,她的眼神黯淡,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从前?

白玲不知道,从前的幸福都很短暂,现在……

她失神了好久,身边的篝火冉冉,才恍然,却又十分痛苦。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白玲找不到任何方向,已经迷失了,差点就在走出破庙之后跌落湖中了,被水淹没的时候她想这样也好,结束了她可悲可笑的人生。

可是她没死,隐隐约约好像有人救了她。

白玲不知是谁,只是这一路上,总有人在默默照顾她,却从来没有露面,似乎这个人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永远寂静无闻。

她微怔,若不是这些时日,她当真缓不过来。

这一回,她忽然开口:“不知……恩人可在?”

这是她第一次关注外界。

她也不知这位恩人是个怎么样的人。

白玲忐忑,却见那人忽然落下,衣袍翩翩,最惊讶的是,那是一个女人。

“恩人……小姐?”

她不知该怎么称呼,也许是女人的从容与自然让她忍不住把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这样一个人好像什么都能得到,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女人身上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和新的生机。

白玲不知为何第一眼就感觉很亲切,“这几日就是恩人照看着我吧。”

也许不用猜测,就能肯定了,一定是她。

“不知该怎么称呼?”

“虞晚意。”

她磕磕绊绊的补充:“我、我叫白玲。”

再后来,虞晚意带她离开了京都,去了小镇上。

她们生活了三年,与世无争,小镇安静,远离了纷争,她几乎要梦回爹娘还在时的安宁。

这样的生活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她忽然就哭了。

虞晚意推门进来,疑惑不解,白玲忽然说:“只是想起了从前。”

三年后的今天,她已经能够坦然的提起从前,也能坦然面对一切了,大约是生活赋予的勇气。

小镇上没有知道她的从前,也没有人再欺凌她,他们只会笑着,亲切不失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