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梦(1 / 3)

刚褪下外衣准备入睡的未希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几声急促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敲门定是有什么急事吧,于是她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稍等,这就来。”

这门刚一打开就看到了某位露出大半胸肌的白发男子站在门口,吓得她连退了好几步。

“不死川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果真是你…”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眼中的红血丝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还要多,看样子好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

“你还知道回来!”不死川绷着脸吐出一句话来,这对话像极了妻子看到久不归家的丈夫时说的。

为了避免接下来被喷的命运,少女急忙道歉,“对不起。”

“因为途中遇到了些意外,所以…”少女低着头不敢直视他愤怒的脸,只是那双四处躲闪的眼无意间瞄到了他挂着薄汗的胸肌,还,还真是大啊。

不对…都这个时候了她怎么还有功夫想这些的啊!

“这个故事可能有点长,要不先进来喝杯水,我会跟你解释的…”卑微的语气,殷勤的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企图平息一下怒火。

其实早在看见未希时不死川心中的怒气就已经消了大半,对她的质问也只是想给在这一年里不停寻找她的自己一个答复,只是没想到却被少女这一举动气的火冒三丈。

在蝶屋时好歹有蝴蝶姐妹护着,可搬到这里第一天晚上就把陌生男人带入家中,她当真没有一点防备知心吗!

垂在身侧的手臂突然传来一阵痛感,下一秒就被某位满脸怒气的男人抓在手中,“无论是谁你都会把带进来吗?”

“痛!”

不死川的力气很大,不出意外明早肯定会青掉一片。

少女消失的一年里,他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想起母亲家人的遭遇以及少女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信件,上弦之二,至少要三名柱才可以牵制的上弦,她有什么胆子竟自大到可以独自行动!

紧绷了一年的神经在看到她安然无恙时总算得以放松,可下一刻少女毫无防备的邀请却让他又深陷那种担忧之中。

无论是谁,她都会邀请他进来是吗?

手中握着少女纤细的手腕,皮肤滑嫩的如同初生的婴儿,未曾褪下的浅粉色与脖颈间的馨香无疑在告诉他少女刚沐浴归来,若是男人看到此情此景产生些不该有的心思,遇到那些有胆子的,她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无论是谁’,我知道你是不死川实弥,是风柱,所以才…嘶,快松开!真的很痛!”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不死川实弥撞到了身后的门扉,小姑娘红着眼睛不停揉着被自己钳住的手腕,让他心里万分懊悔。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我…”不死川的手悬在空中似乎想要安慰,可身为“始作俑者”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呢,到最后悬着的手放了下来,“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总之,对不起。”

未曾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被自责的男人咽了下去,“看到你没事就行,乔迁新居的礼物下次在带给你,我先走了。”

她一定讨厌自己了吧,毕竟刚见面就这般粗鲁的待她,换做其他人…罢了,他这辈子的时间都会留在杀鬼这件事情上,儿女情长这样的事情还是等活到最后再去想吧。

说完不死川实弥头也不回准备离开,借着烛火未希瞥见他手上被染红的布料,“等等!”

不死川实弥脚步一停,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欣喜与期待,“什么事?”

未希跑到前面,顾不得手腕的疼痛拉开了他宽大的衣袖,不死川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去,“你做什么,快松手!”

“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

“给你三秒,快伸出来。”少女直起身子直视他躲闪的双眼,“不然我就告诉主公你今天晚上欺负我。”

“欺负!?”小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意义不明地话着实把不死川吓得话都说不连牵,“我没有欺负你,我只是担心”

他吃瘪的样子真是百年难见,未希忍住笑意抬起了被他抓红的手腕,“这叫没欺负?你看都红了。”

“我…”

趁着不死川不注意,小姑娘身形一闪把他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抓了出来,许是不小心碰到了患处,她甚至听到了他倒吸凉气的声音。

鲜红的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伤口赫然暴露在空气中,少女瞪着眼睛震惊的问他,“你告诉我这是小伤!”

未希牵着他坐在一旁的垫子上,虽然没来得及把东西从蝶屋运过来,但每次给主公诊治时她都有带医疗箱,消炎药和纱布应该还是有的。

“那么深的伤口好在没有感染,好歹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啊。”

“嗯。”

“给你包好了,伤口痊愈前不许沾水,还有明天记得去蝶屋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