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山之友(1 / 3)

原来,她忘了那么重要的事情。

从鬼切口中得知过去的未希看着跳动的火舌陷入沉思,难怪她会对大江山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熟悉,原是自己早几百年前就已经到过这里,抬手抚过凹凸不平的墙壁,潮湿的石壁上布满深青色的苔藓,少女阖上双眸任记忆自动回笼,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系统那句话的意义。

阿离,鬼切…

她究竟忘记了多少重要之事啊…

坐在一旁的鬼切望着那频频蹙起的眉头几番想要抚平,当时只顾着让她快些想起自己便将过去的事情全盘托出,却忽略了失忆者的心情,他也是曾失去过记忆的人,本该更明白那种感觉。

“对不起…”

未希听着道歉的话错愕的看向了鬼切,她只是在埋怨自己的无能,这跟鬼切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道什么歉啊。”少女转过头时已不见方才的愁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的五官显得更为柔和,浅粉色的唇瓣缓缓向上弯起,“如果不是你亲口告诉我,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谢谢你,鬼切。”

再温柔的语调也无法掩其哀伤,鬼切终是难耐内心冲动握住了那只垂下的手,而几乎同一时间男子削薄的唇瞬间抿成一条直线,即便靠近火光却还是冰冷一片,脉搏虚浮不定,整个人状态差到不行。

反观自己,充沛的妖力流窜全身,哪里像本体受到重创的样子,这伤不仅受到了妥善处理,体内余毒也消失不见,甚至…

连那个人的“血契”竟然也没有了。

鬼切彻彻底底的获得了自由,可是他却并没有感到开心,那人曾说想要解除血契必须是一方死去,可他活得好好的,至于源赖光,以他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死在这里,如今她的身体如此虚弱,不用猜就知道二者必然有所联系。

他是妖啊,帮他至此值得吗?

一想到自己刚苏醒时动过想要杀死她的念头,鬼切自己都唾弃自己。

“快松手…鬼切”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力气突然变得好大。

“万分抱歉!”他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将手缩了回去,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般懊恼的面朝角落。

“你…”未希张了张嘴,看到他这般拘谨的模样心里酸涩不已,她不是源赖光,这里也不是源氏宅邸,被封印在眼里的记忆解除了,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鬼切却再也无法回来。

未希抬手覆上那头白色短发,“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就永远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你已经恢复自由了,不用再被那些条条框框约束,就像当年那样,可以吗?”

“我…”鬼切抬头看了一眼少女又匆忙挪开视线,“那你身体还好吗?下在我身上的血契除非二人中一人死去才能解除,我很担心…”

看到终于变得坦率一些鬼切未希露出欣慰的笑容,“放心,除了有点小困没什么异常。”

头顶的主角光环锃亮锃亮的,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掉,至于血契…鬼切不提她都忘记了,不过刚带他回来时那出血量确实大得惊人,虽然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他血都快流的差不多了哪里还有什么血契,不过更大的可能是跟她后期灌输到他本体的灵力有关系吧。

说完鬼切终于肯抬头看她,不过两只眼里还是写满的不信。

未希很是无奈的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比酒茨还真。”

“酒茨?”

少女微红着脸咳了一声,“咳,没什么。”差点就暴露了什么。

“总之我很好,除了想不起一些事情。至于你现在才是重点关注对象,好好养伤,可别再做那些玉石俱焚的事情了。”

“嗯。”

“这才乖嘛。”

糟糕,一冲心又下意识的跟游戏里一样戳崽崽脑袋了,这大概是所有痒痒鼠玩家的通病吧,没事就爱玩点触动作看崽崽反映,可现在人家货真价实的坐在自己对面,未希望着自己已经按在白毛上的手,真是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不过鬼切像是保留了游戏里会弯腰的动作,反正当她把手放在那头短发上时,他竟自然的垂下了脑袋,一副任凭你摸的样子。

都有这等好事了不上手揉揉那还像话吗,白皙的小手在尖锐的鬼角间摩擦着柔软的发丝,鬼切低着头似乎还有些享受(?)的样子,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给群里的集美康康,顺便强烈谴责源赖锅,这么可爱的切切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砍他的!

事情本该就这样告一段落,可就当未希将手放下时无意中擦到了鬼角粗壮的根部,不同于皮肤的滑嫩,也不同发丝的柔软,他的角又烫又硬,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冰冷。

呼…

也许,这并不是她的错觉,鬼切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粗重起来,整个人也有向她靠来的趋势,小姑娘瞬间直冒冷汗,这角该不会是跟很多字母小说里描写的一样,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开)忌(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