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女子会(1 / 2)

泛红的刀刃隐隐透着紫光,弧形月刃顺着斩击轨迹尽数向玉壶飞去,正如那年继国严胜死战鬼舞辻无惨那样,在赫刀与月之呼吸的加持下即便是玉壶那堪比金刚石的身体也无法阻挡。

玉壶的身体在无数月刃中断成数节,于愤恨与不甘中化为灰烬,赫刀褪去后的无一郎怔怔的看着染成紫色的刀刃,日轮刀会根据使用者的呼吸法变成不同颜色,霞之呼吸是蓝白色的,而今只用了月呼一招就变成紫色,真没想到他的身体竟与它如此契合。

无一郎的脸上扬起笑容,令他高兴的并非习得的剑技而是失而复得的人,少年急迫的收回日轮刀,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见到姐姐更令他高兴的事。

见无一郎脱离危险后的未希匆忙转身,要不是见他身陷险境还差点开启斑纹,她也不会全然不顾的出现在他面前,现在趁他没注意到自己还是赶紧离开吧。

望着未希转身向门口走去的背影,无一郎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姐姐又想不告而别吗?”

少年虚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她甚至可以想象无一郎是以怎样一副伤透的表情。

不是说好了默默守护他们的吗?你忍心看他们再承受一次分离止痛吗?清醒点啊白薇薇。

未希闭眼叹息,“如果我说,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缕残念呢,真正的我早就”

来自身后的冲劲将未希推了个踉跄,无一郎将脸贴在未希后背,感受到体温的少年餍足的蹭着少女湿透外衣,嗅着身上的气息无比眷恋的说道,“那姐姐把无一郎也带走吧。”

他无法想象亲眼目睹最爱之人离开的场面,心痛到难以呼吸的体验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如果真要分开,倒不如一起…

“胡闹!”

未希振臂挣开少年的手臂反引起无一郎更用力的拥抱,箍在腰腹前的手臂满是针刺造成的伤口,汩汩鲜血因为手臂用力又冒了出来,未希心中的火焰一下就被扑灭,一个年纪仅为十四岁的少年拼尽全力成为了柱,他本该是受到保护的孩子却选择执剑保护更多的人,而今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没用。

因为大意被上一所害,回到过去却让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机会在手里白白流逝…

“唔”

少年痛苦的闷哼将未希的思绪拉回现实,因为身中剧毒又强行使用剑技,即便用呼吸法压制了毒液但实则已是强弩之末,当未希看到那张惨白却还向她微笑的小脸时,她就知道自己错失了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

少年侧卧着枕在未希的腿上,眼底与唇瓣都泛着中毒才有的乌青,可是那双薄荷色的眼睛还是晶亮晶亮的,除了蒙上些许雾霭,他看着她,仿佛要把那些空白的岁月都给补上一样。

“睡一会吧。”

替无一郎拔出毒针的未希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是烫的惊人,但烧成这样了爪子还是不肯松开她真不知这孩子到底再坚持些什么,可碍于是个病患未希也只好耐心的安抚着他。

无一郎在她腿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他眨了眨眼睛带着些鼻音委屈道,“睡醒之后姐姐会消失吗?如果是这样那无一郎就不睡了。”

未希抚摸着少年额头的手动作一滞,果断的回答道,“不会。”

“那就好,因为我已经不想在过没有你的日子…了…呼…”

看着无一郎体力不支沉沉睡去,未希抬起少年纤细却有力的胳膊小心的包扎,如今看来计划到底还是赶不上变化了,罢了,以后的事情也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这时沉睡的无一郎做了一个美好到他永远都不想醒来的梦。

无人打扰的山野小屋里冒着袅袅炊烟,打猎归来的自己看到院子里为了一口糕点而打闹的一双儿女露出无奈的笑容,这是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器皿碰撞声停住,盘着发髻的女子撩开门帘探出头来亲切的对他说道,“回来啦,去把手洗洗一会就开饭了哦。”

“对了,把屋外那两只小野猫也叫回来,一天天的就知道舞刀弄枪,一点都没遗传到你小时候乖巧安静的性子…算了,你也不乖。”

连结婚这种事情自己竟然最后一个才知道的,这话说出去非叫人笑掉大牙不可,她如今算是看出来了,无一郎那张充满迷惑性的脸蛋才是原罪。

扎着黑色高马尾的男子温柔一笑,薄荷色眼里尽是对女子的喜爱,“姐姐说的什么话,无一郎一直都唯姐姐的话是从的。”

“别,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白切黑的小混蛋呢,说起话来茶里茶气,还有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姐姐,上次闹得误会还不够大吗?被你亲儿子问爸爸妈妈的关系是不是姐弟之类…”

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功夫解释,想想头就大。

“没想到他们竟然问了这种问题,让你为难是身为夫君的失职,我保证下次一定会教好他们,但是唯独喊你‘姐姐’是我的专属权利,不可以收回哦~”

已经比未希高了一个头的无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