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心(1 / 3)

那晚的月光也似今日这般清冷,透过拂动的白纱将地板点缀的光怪陆离,童磨侧躺在松软的垫子上,摇晃手中酒盏任杯中琼浆洒落,当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尚且可以借助酒劲的催眠获取几分宁静,但成为鬼之后这一切便都成了奢望。

他已经尝不出除鲜血以外的任何味道,更别说像人类一样梦到那些快乐的事情,好在他的记忆很好,好到她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

「为了对方心甘情愿放弃一切,哪怕天人永隔那份爱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

女子素衣白衫,如瀑黑发披散在肩头,她微仰脖颈望着天上的圆月,目光流转,眸中尽是他渴望却无法拥有的情感。

「偶尔摘下面具透透气也好,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枷锁很累吧。」

那些或哭泣或悲伤或哀求的人类只当他是无所不能极乐教祖,没有人能像她那样揭开极乐教祖伪善的面具看到了里面真实的冰冷无情的童磨。

童磨将酒盏扔到一边,挥扇制出一尊与她一模一样的冰雕,男人悠悠从软垫上坐起牵起那只与他有着相同体温的手掌,盛满月光的七彩双眸凝视着坐在他身边的少女,眷恋的将头靠在她的颈侧,“呐,决战还要多久才能到来啊?”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哪怕这是最后一面。

不合时宜的琵琶声突然响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童磨来到了熟悉的无限城中,与其一同到来的还有面色凝重的猗窝座,忽想起那晚湖畔看到的事情,恶作剧心起的童磨勾起唇角一副好兄弟的做派揽住猗窝座的肩膀。

“猗窝座阁下,多日不见您看起来气色不错,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方便的话也跟我分享下呗~”

看到童磨嬉皮笑脸的模样猗窝座打心眼里的厌恶,在没恢复记忆之前他就不喜欢与他接触,更别提恢复记忆与恋雪在一起之后,若不是答应恋雪的请求为鬼杀队争取时间,他根本不想来这。

见猗窝座挥开他的手臂还露出厌恶的表情童磨也不恼,仍是一副哥俩好的姿态对猗窝座倾诉内心,“上弦如今只剩你我与那位从不露面的大人了,来的时候我还担心猗窝座阁下来不了了呢,看到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说罢还抹了两下湿润的眼角,又惹得猗窝座分外不快。

“滚!”

“无惨大人来了。”

鸣女面无表情的坐在高台上迎接鬼王到来,鬼舞辻无惨以人类男性的姿态向他们走来,童磨受到血脉压制本能的半跪下来,而脱离控制的猗窝座为不惹其怀疑也在半秒之后做出一样的动作。

“半天狗与玉壶死了,为弥补上弦空缺鸣女将晋升为上弦之四。”

男人不冷不热的说着,仿佛在叙述意见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以往他必然是勃然大怒,这让猗窝座心生疑虑。

鬼舞辻无惨这时邀他们过来就只是为了宣布鸣女晋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童磨掩了掩莫须有的泪水道,“我早就跟玉壶阁下说过让我也一起去,要是我去了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可不过一会他又拍着手对鸣女恭贺,“不管怎么说都要恭喜鸣女小姐啦,我们又多了一位同僚,是吧猗窝座阁下?”

“哼。”猗窝座果不其然的别过头理都不想搭理。

鬼舞辻无惨低头俯视着童磨,眯起的眼里多了几分审视,半天狗与玉壶实力在如何不济也不至于连消息都无法传出就死在锻刀村中,那个女人…难道还活着吗?

上弦之一没有背叛他的理由,只有他…

鬼舞辻无惨还无征兆的将手按在了童磨头顶,正如两百年前将他转变成鬼的那样,细胞开始狂躁血液开始沸腾,他在读取童磨的思想。

死并不可怕,或者说早在游郭战斗时他就已经抱着与她同死的念头,再后来他骗过上弦之一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接着又透露无惨大人下一步行动,前前后后自己做了那么多背叛他的事情,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童磨坦然的闭上眼睛,后悔吗?当然没有。

无论是变成鬼,还是背叛他曾经的信仰,一切的选择都是随心而定,唯一遗憾的是他等不到见她最后一次了。

在旁眼睁睁看着童磨被读取思想的猗窝座心里也有些慌张,对待童磨尚且如此…无惨他是否也会这样读取他的思想,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唯独不想再辜负恋雪,想起这几日与她度过的宁静生活,他不想再忘了。

不过一会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童磨睁开琉璃双眼诧异的发现身体没什么异样,而鬼舞辻无惨拂袖转身冷冷说道,“闭嘴。”

事实上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早已对上弦彻底失望,如今他们存在的意义只有拖住那群纠缠不休的猎鬼人,死活都无所谓,人类那么多,他们死多少他再变多少就是。

重要的是十日以后他就能彻底摆脱阳光的束缚,在此之后青色彼岸花存在与否与他再无干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