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头(3 / 8)

在下斗胆,想要一试。”

被点到名的卢长老一愣,似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专挑铁板踢。他心情一时复杂难言,对方实力固然很强,但如此狂言,也未免太过轻敌了。

第一场比试,由斩风帮卢长老对战落月教薛摇光。

卢长老大刀金马的向前跨了一步,直接从腰间解下一条宽大的皮带放到木案上,抬手从中抽出两把闪闪发光的飞刀,紧接着扬手一甩,使出一招双龙逐凤,两把闪烁着寒光的飞刀分向左右投出,速度之迅急,气势之凌厉,有如流星划过天际,使得在场众人瞳孔都是微微一缩,耳畔边尽是飞刀划破空气发出的尖锐啸声。

然而,此时观战的众人心中都浮出了一个念头,目标站在他的正对面,他射出的飞刀却是分向左右两边飞,除非能转弯,否则不可能击中和他面对面的少年。

紧接着,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观战众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双眼,显然难以置信。原本分别射向左右的两把飞刀,真的一个大回旋,直奔薛矜的太阳穴而去。

晃眼之间,飞刀距离薛矜左右太阳穴不过两尺左右,猩红的鲜血好似下一刻就要飞溅而出。眼见这一幕,众人的心瞬间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难道这江湖公敌,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么?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抬起两只手掌,各伸出两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飞刀射入太阳穴之前,将其轻轻一夹,出手快如闪电,疾如雷霆。飞刀落入他的指中,便一动不动了。

见对方居然能空手接住他的飞刀,卢长老神色微变,紧接着,更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薛矜随手一挥,两柄刀徐徐飞出,而后如同倦鸟投林一般,不偏不斜的落入他先前摆放在木桌上的皮套中。手法之巧妙,角度之准确,令人叹为观止。

众人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厅堂内本就十分安静,他们咽口水的声音也就格外明显。方才少年接刀的手法并无特异之处,在场也有不少人自问能做到,但要隔着数丈远的距离,将飞刀准确无误地投回皮套刀眼中,那就是难为他们了。

卢长老见他露了这一手,先是诧异不已,反应过来后,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起来。他原本就是个藏不住心思的直肠子,这会儿也顾不得正邪之分,冲着少年抱拳一礼道:“阁下身手不凡,尤其这还刀入鞘的手法,让在下好生佩服。”

他这番话完全发自内心,并非奉承恭维,薛矜也看出他脸上钦佩之意不似作伪,便也以礼相还,客客气气地说道:“在下方才亲眼所见,卢长老的飞刀绝技,劲道之强,认穴之准,果真已是到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在下反应要是慢上一点,怕是早已成了您的刀下亡魂了。”他一向是遇强则强,遇软则软的性子,别人让他体面,他也会让别人体面。

少年这般自损,卢长老却知道他不过是在保全自己的颜面。要知道他的飞刀一出,连身边的树林都要倒一片,却伤不了这少年半分。

想了又想之后,卢长老有些犹豫地开口说道:“在下想……”

薛矜清楚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卢长老不必客气,在下明白您方才手下留情,未尽全力,愿意和您再比一局,让您得以全力施展绝技,在下见识见识您十二把连环飞刀齐发的威势呢。”

卢长老这边听到少年接受了自己的挑战,心中喜不自胜,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需要他全力应对的敌手了,今日得见,恰似久旱逢甘雨。

他一边专心致志的动手,一边善意的提醒道,“阁下,小心了!”

话音刚落,他双手齐扬,飞刀接二连三脱手飞出,速度飞快,去势极猛,封住薛矜前后左右、上下十方,对他隐隐形成包围之势。霎时之间,十二把雪亮飞刀便占据了各个方位,刀影飞舞,从四面八方将少年包裹住,使他无论从哪一方闪避,也非挨上一刀不可。

明明十二把飞刀正绕着他急速旋转,随时都有可能取走他的性命,薛矜却好像视若无睹一样,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虽然并不畏惧,但发刀人这种怪异的手法,精湛的技巧,让他也不禁有些佩服了。

隔着漫天的刀幕,他将视线投过去,真情实意地夸赞道:“卢长老这手飞刀,果然是刀中奇技,在下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话虽如此,他却连身形都未离开原地半步。

就在众人以为他已是黔驴技穷,要束手待毙时,薛矜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抽出那把银箫,信手挥舞,毫无花哨,可每一次出击,都能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些绕着他高速旋转的飞刀。精铁所铸的飞刀和银制长箫碰撞间,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他手中那把银箫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如臂使指,幻化出一圈耀目银光,将他上半身包裹在其中,和漫天刀光交织在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但那阵叮叮当当,密如联珠的撞击之声很快又消失了,先前对着少年紧咬不放的十二把飞刀再度排在木案上,一把也没有损毁,一把也没有丢失。而那根银箫则是又插回到少年的腰间,对方依然衣襟整齐,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