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吧，如果这有那么重要，你可以跟着我，在我们走路时解释，”里德尔博士轻快地说。他们步出法院，步入了这个夜晚；和他一起走似乎实在美好得不似真实。她只希望她想过梳头或者检查牙齿。“嗯？”

“格林德沃的那篇阅读，”她开始道，尽管提醒着自己这篇文章让她的一切怒火如洪流般冲回，她因里德尔博士而感觉到的紧张或者不安还是燃烧着。没有完全注意他们正走向哪里，她开始了咆哮。“我没法相信你有胆量布置这样的东西，尤其是在斯莱特林那篇阅读之后这么快就布置！”

“别忸怩作态了，格兰杰小姐——我们都很清楚，你是唯一一个了解这些文章背后更深层含义的人。”他们突然站在了一家餐馆前。里德尔博士令人晕眩、情绪郁积的目光现在在她身上徘徊，是她的想象么，还是它们对她的嘴唇和喉咙特别感兴趣呢？【如果你仍然有这种印象，你能在一个男人没有至少想象过一次你裸//体的情况下了解他，那么你还需要成长很多呢。】

“我不是在忸怩作态。我觉得这很冒犯。我知道邓布利多博士和格林德沃曾经是同事，但我不接受这些观点，我觉得把它们介绍给整个班级是不对的——即使只是为了研究它们的结构。”

“你能有精力被每一件小事都该//死地冒犯，这是多么有趣啊。”里德尔博士干巴巴地评论道。他靠在进餐厅的门旁边的墙上，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仔细研究着她。即使从这里，外面，她也能听见门后传来的俏皮的爵士乐音符。赫敏开始觉得空气忽然间太暖和了。

“如果我有良心的话，我是控制不住它的，”她厉声道。“我想我应该让你去吃晚餐了。很抱歉打搅了你。祝你度过愉快的夜晚。”

“你究竟要去哪儿？”里德尔博士嘲笑道，有效地阻止了她的步伐。他们的目光相遇。“我假设，尽管你的着装令人发指，但你的年龄大到能喝酒了？”

“不是每个人都痴迷于外表的，”赫敏防备地说，尽管如此，她发现自己正跟着他走进餐厅和酒吧，暖意在她胃部漫开。当在磨光擦亮的吧台旁边找到两个空位时，他们坐了下来，而赫敏发现自己如此突然地充满了勇气，以至她双手颤抖，不得不在吧台表面握成了拳。

“那么，你觉得格林德沃和斯莱特林不道德——是的，两杯火焰威士忌——但你却觉得弗拉梅尔的作品没什么可抱怨的？多么不奇怪啊，”他叹了口气，接受了，然后痛饮了一口他的饮料。看着他的喉结翻滚，他的吞咽在她胃部的凹陷处留下了灼伤，她自己吞咽了一大口她的饮料，只是为了有些事做，好隐藏她对他的敬畏。

“不奇怪？”她的声音有点嘶哑，因为那刺激的饮料，这时她把它“砰”地放回了抛光的红木上。当里德尔博士研究她时，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味。

“你是一类人，格兰杰小姐。她们都一样。这些认为自己受道德约束的女孩有着如此严格的价值观。她们通常能被发现提前离开派对，为自己格格不入的着装状态感到自豪——好像缺乏身体护理会产生更深层次的精神感觉——并且对斯莱特林和格林德沃感到相当自负。我假设你也有一只猫？”

当他嘲笑她时，赫敏只能眯起眼睛看着他。他第二次火焰威士忌的痛饮在他的脸颊留下了微弱的红晕。

“我打赌你一个人住，从不给自己做饭，”她恨恨地说，因为她的自尊还在刺痛。“你很可能从未有过宠物，因为你无法令自己照顾另一个活物。你没有价值观或者道德感，并为此而自豪。”

里德尔博士的目光在她的眼睛、嘴唇和喉咙之间迅速滑落，又回到了她的眼睛。他低哼着思考着。

“不，我曾经有过一个宠物。一条花纹蛇，在我小的时候，”他终于说。“我给它取名叫纳吉尼。”

“一条宠物蛇？我应该知道的，”赫敏说，她的声音用了戏弄的音色。“你的父母担心过他们的小男孩想要一条蛇，而不是像所有其他男孩那样的小狗吗？”

某些东西在他富有魅力的面容上一闪而过，有那么一瞬间把它们扭曲成了某种残忍而凶猛的事物。赫敏脖颈后的毛发在恐惧中竖起。

“我想没有，因为我的父母那时都死了，我住在孤儿院里，”他冰冷地说。赫敏有了水从指间滑过，或者也许一扇门在她面前被“砰”的一声关上的感觉。

“我很抱歉，”她安静地说。他把头后仰，大口啜饮了他酒的最后一点，目光迅速移至与她相对。“你为什么给它取名叫纳吉尼？”他把空玻璃杯放回了吧台，伴随着响亮的“咚”声。

“阿尔巴尼亚，”他粗略地说。“我读过一本图画书，里面有一个来自阿尔巴尼亚的吉普赛人，名叫纳吉尼。”当低头看着他的杯子时，他的假笑软化成了微笑。“我年轻时经历过一个阶段，在那时我以为我会决定怎样变得永生，然后环游世界。”他办公室里太阳系的其中一个旋转的、闪闪发光的模型浮现在她脑海。她发现自己急切地向前倾去。他是个多么复杂、让人兴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