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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对救她的人,多了一些夸大的说法。

不是他自吹,京城里面满打满算,也就能有那么三五个男郎,样貌尚可,能堪堪与他比肩。

他们这样的,那才配得上“特别好看”这个评价。

几人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此事只能暂时放下。

目前只能盼着刑部,尽快抓到逃跑的四人。

左昭昭翘着腿在罗汉床上倚着,手里拿了碗糖渍梅子,吃的漫不经心。

亮晶晶的梅子块,用细叉串了,捏在手里转了又转,半晌才咬一口。

“多福,我最近有什么得罪什么人吗?”

多福这小丫鬟脸盘圆圆,长得喜庆,虽不伶俐,但胜在听话。

所以左昭昭出门溜达玩的时候,大都是带着多福。

兴许自己没注意的事情,多福会发现点什么也未可知。

“那可多了去了,”多福手里摇着扇子,回答的快又急。

“就说前天,在雨花楼下那大树底下,您还让何三打了张大人家的二公子,张二公子当时指着您说让您等着,要你好看。”

左昭昭翻了个白眼。

谁让张绍璞对周雪意出言戏弄?

堂堂一个光禄寺寺卿家的公子,空有个文质彬彬的名字,行事却轻浮孟浪。

那天打他几下都是轻的,就该送他去五城兵马司的牢狱里吃吃苦头。

“还有我们去潭拓寺时,路边有个卖梨的商贩,您看到他过秤后偷龙转凤,拿些烂的发霉的梨子,以次充好,上去就踢翻了那个摊子。”

“结果被周围几个商贩围在中间,幸亏潭拓寺的主持外出归来路过那里帮您解围。你都没瞧见,那些人见你跟在主持身后溜走有多不甘心,心里边指定恨死你了,啧啧......”

多福“啧”到第四声的时候,才发现小姐正表情凝重盯着她。

她又啧了一声,下一瞬她跟左昭昭同时说了一句话:“这个月的月银不想要了是吧?”

这句话她都听出耳茧了,小姐总拿这句话吓唬她,月银却从没扣过一个铜板。

左昭昭:......

不过多福说的有理,细琢磨琢磨,那猥琐的张绍璞还真有重大嫌疑。

既她有仇,又有权有银子。

是不是张绍璞,去会会他不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月余,左昭昭老老实实在府里养伤。

她人虽在府里,心却日日挂念在太和观。

每隔两日就让何三去道观里供养三宝,在看看那男郎有没有在道观。

何三去道观颇为频繁,却一次都没碰到她的救命恩人。

左昭昭甚至让何三每次都去问道长,“今日可有新入观的道长?”

幸好,道观一直没有新人入道。

但左昭昭心里的焦灼感丝毫不减,一个月的时间变数太多了。

万一他改变主意,在别的道观入道了怎么办?

还是得尽快出门找人。

何三盯了张绍璞月余,发现他每日除了赌坊酒楼就是去南城斗鸡。

整日花天酒地,打交道的人也确是繁杂。

既有臭味相投的世家公子,也有市井茶坊的三教九流。

但张绍璞中午用膳,必定是去雨花楼旁的品鲜阁酒楼。

因为这家酒楼,其实是张家的产业,是张太太娘家那边的陪嫁铺子之一。

何三不愧是她看好的人,短短几天就摸清楚了张绍璞的底细。

今日张绍璞照例是出门去了南城斗鸡,何三亲眼看着他的马车进了南城市集斗鸡场。

左昭昭眼看就要行及笄了,及笄礼后,阿娘会管她更严,到时候想出门就难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去会会张绍璞。

左太太对她被打的惨状还心有余悸,听闻左昭昭要出府,一口回绝。

“现在连是谁要害你都不知道,你还敢贸然出门?”

“再碰到险境怎么办?难道这次也会从天而降一个男郎来救你”

左昭昭摇着阿娘的胳膊撒娇:“雪意前几日就下帖子邀了我,现在我腿都好了,就让我去吧,万一她找我真有事呢?”

左太太:“你们两个小女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吃吃喝喝那点事,晚个几天也不打紧。”

“从我们府上到周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再说还有何三跟着,能出什么事啊?”

左太太面色松动,没有出言反驳她。

“阿娘,我保证回来以后就乖乖待在家里,哪也不去了,好不好嘛?”

左太太被她磨得没有脾气,挥手赶人:“记得你说过的话。”

左昭昭一蹦三跳的出了府,直奔周家。

周家宅子在鼓楼西邻的周家巷子,整条胡同的物子都是周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