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几句三人在旁边教师的轻轻一眼里安静下来仔细听台上领导冗长的讲话，讲话进程已经从举办竞赛的意义进行到竞赛对于教育的推动作用，王也盯着台上的话筒两眼发直，听得眼皮子困，眼皮一张一合想要直接闭上睡过去，顾及着身边站着维护会场纪律的教师没敢真闭上。而旁边谭初一自以为细声细气地打个哈切，靠在椅背上的脑袋微微倾斜，想来也是听得困意翻涌，但憋着气没敢真的闭眼睡过去。

王也心里不由得吐槽，领导讲话应该放到失眠患者互助会上去讲，保管开口就睡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多听一会儿就睡过去，还省得医生给人开安眠药写字的那些功夫。

吐槽归吐槽，不能睡归不能睡，好不容易熬到各个领导讲完话，竞赛分班名单下发，王也他们三个站在念到自己名字的老师后面，秦思妍靠着谭初一昏昏欲睡，王也也是时不时打个哈切，可见困意之重。等本班的人凑齐，他们跟在老师身后走到学校西边被树林包围的静谧教学楼——是初三教学楼——除去一条主干道，另有几条穿行树林的小径环绕的三层建筑。

也不意外。王也抓抓头发。之前金元元忙着中考和毕业，连带着和她时间凑一起的小天也在为期末考试努力，许久没来找他一起回家。现在整个学校初一初二的教室还有学生的东西搁置在内，升年级搬东西要在下学期，整个学校也就初三教学楼干干净净、能够立时展开竞赛培训。

推开教室门，老师挥开空气中的灰尘，学生们自觉找到清洁工具开始打扫，王也和几个男生叠凳子把窗户擦得干干净净，等一下来就被赶去休息。剩下的人麻利地拖干净地、擦干净桌椅，等桌椅上的水分干掉，各自找到座位坐下，负责带他们的老师正好抱着试卷进门，“大家好，我姓徐，你们叫我徐老师就好，接下来一个月我会负责你们。接下来说说本次竞赛的培训安排:接下来四个星期，星期一到星期四都在班级上小课，星期五在刚才的阶梯教室统一上培训大课，星期六会进行测试，星期天休息一天，有什么不懂的、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就提出来，如果没人说话，那我就当你们的聪明脑袋都理解了，不再过多赘述。

我相信各位都是自己学校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不过为了加强我们之间的了解，咱们先做套试卷，让我看看大家的实力。”

“来，同学，”她点了第一排的两个同学，“帮我把试卷分发一下，谢谢。”

拿到试卷，王也略看过题目，提笔在试卷上写下名字，开始答题。

写完试卷交上去，正好两节课结束，下课铃声催促着下边还在奋笔疾书的学生们交试卷，王也出去去卫生间，秦思妍贴过来，终于有时间询问谭初一早上的意外了，“初一，你说你早上迷路，怎么回事？”

“司机半路接到我妈妈的电话，要去接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在大路上找不到路，边问路边跑着来的。”

“难怪气喘吁吁的，要喝水吗？我带了自己的水杯，你喝我不介意。”把小黄鸭玻璃水杯放在桌上，秦思妍摇摇，里面的水“咕咚咕咚”，水波横生，秦思妍伸手点上湿润的小黄鸭眼睛，靠在椅背上，“对了，那你没有司机接，下午回家怎么办？走路回去？”

谭初一眨眨眼睛，“没关系，我不渴。至于回去，我知道一条小路。”

“嗯？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一下，“机缘巧合。”

“好吧。”从包里拿出张纸，递到谭初一眼下，秦思妍问她，“要去水上乐园玩吗？这是我妈妈给我的，她朋友的水上乐园开业，给了我们家好几张票，开学之前都有效。我还准备约李立栗、文素她们，大家暑假聚一聚，开学初三，大家就没时间了。不过你想安静点儿自己去也没问题，我把票给你。”

蓝白的纸张设计精美，谭初一略一想，把票推回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到时候打电话告诉我就行。”

“好，那到时候我们就痛快地玩一场。”

“说起来王也呢？”挂心的事了，秦思妍关心起两人前面的空位，“我还准备也给他一张票呢。”

把草稿纸收整整齐，谭初一回想着试卷上不确定的题目重新提笔演算，“他出去了，应该是去洗手间。”

“嗯？你这里做错了？”

“我也不知道。”她轻叹一口气，问秦思妍答案，发现对不上后，检查自己此前的演算过程，没看出来哪里不对劲，“哪里错了……”

“我看看。”把脑袋凑过去，秦思妍从上到下一行一行看过来，找到最后两行的一个未知数，“这里，你设代入值没考虑到它要满足的上面这里的条件。”

谭初一恍然大悟，把代入值修改过后，再进行计算，答案和秦思妍的对上了。

“哎呀，看样子某人要和我竞争铜牌了。”故作慵懒地撑着下巴，秦思妍难得和谭初一开个玩笑。这次考试本质是学生和老师一个互相了解的途径，没多重要，但都是学校精挑细选出来的学霸、学神，没点儿傲气又是假的，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