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样。”苏珊搪塞了过去。

“不能具体点么？”郑辉看着她。

“具体点啊，”苏珊笑了笑，“我去喝了酒，看了演唱会，射箭，还逛了奇怪的展会。”

“奇怪的展会？”郑辉好奇。

“不告诉你。”苏珊说，“反正做了些自己之前没机会做的事。”

“喝酒也算？”郑辉疑惑。

“算。”苏珊说，“所有的聚餐活动，不是因为我想吃我喜欢这样那样的食物去的，跟我自己去喝的酒吃的饭，还是不一样的。”

“明白了，走出工具人。”郑辉问，“那奇怪的展会是什么？”

“不告诉你。”苏珊微笑，“你吃好了可以走了么？”

“还有M记。”郑辉可不想就这么结束。

“M记不需要烧水，”苏珊说，“各回各屋，各找各妈，可以么。”

“我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回屋找妈。”郑辉摊手说，“大姐，好歹也是就别重逢，能别老想着赶我走么。”

可能是学杜布里学习惯了，郑辉有时候讲话也被他带偏了，莫名其妙就油了起来。

“我累了，要躺了。”苏珊说。

郑辉看了眼她的床，洁癖又上来了，但他忍住了，也没多说什么。

“那明天一起么？”郑辉问，“反正行程是一样的。”

“不一起。”

苏珊已经把门打开了。

郑辉看他送客送得那么积极，也不好再留，就跟着走到了房门口。

“回你屋吧。”苏珊看他站在门口不愿挪步，催促了起来。

郑辉听到这话，往苏珊身边凑近了一些，一脸认真。

“你跟我回么？”

“正常点，”苏珊伸手就把他推开了，“你正常点，别明天又热搜了，某主播酒店骚扰女性什么的。”

郑辉最终还是被她赶了出来，关在门外。但他是真心想邀请苏珊去他屋，硬被贴上骚扰的标签了。她是不知道酒店的被单床罩能有多干净，哎。

正当郑辉坐在椅子上叹气时，有人敲了房门。

“苏珊？”郑辉兴冲冲去开门。

“你的杯子。”苏珊整理东西时，看到了他没拿走的烧水杯子。

郑辉看着他的杯子，手机铃响了，他救命的M记来了。

“先坐会，我去拿外卖。”郑辉二话不说，就往电梯跑，让苏珊帮他看门。

苏珊就这么被他留在了房间里。

苏珊看着他的房间，果然如他所说，酒店里的用品真给他换了。她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桌上有他的小笔记本。

很神奇，这个年代，这么个工作的人，竟然还会随身带这种随身的小笔记本。

苏珊顺手拿起了他的本子，一张照片掉了出来，这照片她见过，因为是她拍的，那张GHOST小世界里拍的，对焦都错的照片。

“来了，没有冰的可乐。”郑辉兴高采烈地进来后，反手就把门关了。

他拎着外卖跑到苏珊面前，坐了下来。

“吃了再走。”郑辉说着就看到了苏珊手里的照片。

“你真是做设计的么，拍的什么玩意儿。”郑辉吐槽，“像是没有摸过相机一样的。”

“那你怎么还打印。”苏珊说。

“打样。”郑辉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艺术表现形式，结果还真就是乱拍的。”

“就是一种表现形式。”苏珊扯皮了起来，“这张照片想表达的是，郑辉是谁，是由你周围的环境表达的。这张里的环境，就是GHOST的小世界。GHOST的小世界定义了GHOST。”

“嗯。”郑辉拆开了他的汉堡，“你真能扯。”

“啧啧啧，拍得真好。”苏珊说，“摄影师的劳务费麻烦结一下。”

“喏。”郑辉指了指苏珊面前的可乐和薯条。

“你怎么还用这种小本子。”苏珊说，“像上个世纪的人。”

“翻手机哪有翻本子快。”郑辉说，“用手写下来的东西，比敲在电脑里的更有印记。”

苏珊点点头，喝着她的可乐。

“我翻开看看？”苏珊问。

郑辉学着她点点头。

这本小本子，虽然很小，能放下的内容也不多，但是，郑辉应该用了有两三年了，里面写了他之前的商务行程，还有这次的出游计划，真就把苏珊的excel纸质化了。除此之外，还有广告商的需求。

“还真是个像模像样的乙方。”苏珊看着他写的广告商需求，跟她工作其实很相似。既然郑辉能做到掀动热搜的程度，那他在直播和商务这方面，无疑是成熟的。

“那是。”郑辉说，“一个人就是一个制作团队，酷不酷。”

“酷酷酷，酷酷地走着下坡路。”苏珊翻着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