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掉头。

顾恺骁也发现了他，整理了一下情绪，“你办好了吗？办好就回去吧。”

捡起手机就往病房去了。

许之晋快步跟在他后面进了病房，顾恺骁或许没心情发现有什么不对，第一时间看向徐清雅的许之晋却觉察她和陆文歆之间气氛不对，安静得有点反常了，他刚离开的时候还并非如此。

还没等许之晋想好要说什么，徐清雅就开口了：“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去酒店休息吧，我在这里陪护就好了。”

“哦。”率先答话的是陆文歆，她几乎是瞬间就移动到了门边。

顾恺骁都忍不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三个人出门去酒店的时候，许之晋没忍住说：“我还以为你也会想留下来陪着。”

陆文歆没说话，憋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明天一早就得先回申城了，你们要是没事，就留下来多帮帮忙。”

许之晋以为她是因为有事要提前走心情不好，也就不放心上了。

——

早上陆文歆坐上飞机时，脑海里都是昨晚在医院里的画面。

休息的时候徐清雅忙着报平安和处理事情，她看手机打发时间，刚好发现不久前林以羽把李维宁女士给的资料上传到了云盘链接里，但是很奇怪，她点进去却失效了。

她在群里说链接好像失效了，徐清雅却突然打了林以羽电话，说了存心生病的事，这倒没什么，只是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指责，让陆文歆觉得有点怪怪的。

即使是迁怒，也没道理迁怒万里之外的林以羽，而且此前一路上徐清雅都只是担心而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

然后她就接到了工作室的催急，本来有一单都定通过了，甲方突然说不行，虽然态度很诚恳，还能加钱，但一定要重改重拍，而且时间还很急。

她不得不回去帮忙，可是那单明明算是和华洲旗下的公司签订的，她对徐清雅说，徐清雅却只说正事要紧，这里没什么事，自己明天赶回去就好了。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但总有些不想说话了。

在医院里的林沉璧倒是真的醒过来了，她朦胧地睁开眼睛，一旁的上玄师太和徐清雅就发现了，帮着她起身，她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点虚弱。

林沉璧环视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了，估计是姑婆安排的，不过——

“陆文歆呢？”她奇怪道。

“她有事，先回申城去了。”徐清雅答道。

“哦。”林沉璧点点头，然后就听着姑婆叫来医生进行检查。

医生检查后也很干脆，说她没什么事了，下午就能出院，最近注意静养就好了。

上玄师太怜爱地摸摸她，说：“劳烦你们一路照顾，我今天就带小九回玉真观，你们要是没事就一同去玩一玩，要是还有别的事在这休息一晚，明天也就回去罢。”

徐清雅笑说自己还不急，很久没去玉真观了，也想回去看看，许之晋当然是跟着，顾恺骁在一旁没说话。

上玄师太想着顾世文的骨灰也在，就自然地当顾恺骁也去。

原本进山的路只有大巴，上玄师太就租了个车，带着林沉璧一行人和装着骨灰的箱子上了山。

至玉真观附近下车时，林沉璧还好，其余三人确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玉真观尽管占地宽阔，从青云山顶蜿蜒至半山。

在年久失修后，一度只有一间四合小院能用，玉阿太后来带着观里收容的众人，勉强收拾出来几个小院和山顶的九清台，但也是荒草丛生，不见道路。

等到叶启蕴归隐，称法号上玄后，虽为着出世而来，经营手段却依然了得。

如今在她们眼前重建的庞大建筑群，除了中轴线上的观门、玄坛、天尊殿和讲经堂，还有四台七楼十二院。

殿宇楼阁鳞次生，青砖石桥泥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