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贴在姑娘身上的定位器是利亚的第一个质量最好的完成品，贴在□□小头目上带着视频录像功能的同款产品则出自于伊尔莎本人之手。

想到这里伊尔莎还有点恍惚，她并不怀念在MI6工作时身不由己的日子，却一瞬间开始想念自己MI6功能强大得宛如瑞士军刀的装备部同事们……

见到教官少见地开始回忆往昔，利亚就小心翼翼地把显示器从教官的手里抽出去，开始低头自己记录和整理相关信息。

她们两个人刚在下午这条小巷的时候还是下午四点多，北美的天空在冬季黑得早，下午5点的时候已经是落日西沉的时刻了。

伊尔莎从过去里把自己拔|出|来时，一轮橘红色的残阳正把最后的一点热量和光线照在哥谭的土地上。

这可能是哥谭这个常年阴沉沉仿佛被各种灰尘和颗粒物笼罩的城市里一天中最美丽的片刻，伊尔莎站在这个没有监控摄像头也没有行人经过的小巷口，就连阳光都不愿意毫无保留地照进她们所在的位置。

伊尔莎眯着眼睛，视线落在了利亚的黑色头发上，此时利亚已经把白色的风衣翻了个面，身上穿的是藏蓝色的外套，假发也被扯了下来，眼睛和鼻子都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她注意到了伊尔莎的视线，抬起头，朝着伊尔莎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举起了手里的显示器：“看！我刚刚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

光线已经移动到了她们站着的地方，伊尔莎大半个身子都笼罩在了哥谭的夕阳里，还有一小半正照亮了利亚脸上三分之二的部分。

女孩咧开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了整整齐齐的牙齿，眼睛眯着，对着她的时候整个人也不自觉地站直了，满脸都写着“我做得不错吧快表扬我”，在一片玫瑰色中宛如一只沐浴着阳光的大金毛。

伊尔莎没忍住，伸出手把利亚的头发大力地一通乱揉。

利亚霎时瞪圆了双眼，看起来惊讶极了。在得到伊尔莎的第二次肯定以后，她脸上露出了晕晕乎乎很是享受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的表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巷子，寒风把利亚的耳朵尖吹得红红，她把下巴连帽衫里缩了缩，小声地抱怨：“伊尔莎，我的头发都乱掉了！”

声调却是欢快的，尾音都上扬着打了个旋，像她们走过的时候路边被哥谭的风吹起来的金色落叶。

利亚想起伊尔莎第一次揉她脑袋的时候，当时她还不明白伊尔莎改掉了课程安排前还要打量她是什么意思，对教官的眼神意味感到不明所以。

然后就见到伊尔莎脚步轻盈地跳下了台，朝她挥了挥手：“过来吧，今天开始你的基础训练和反侦察与跟踪课程一起学，本来后者应该在两个月以后再开始的。”

见到利亚还坐在那没跟过来，伊尔莎停住了脚步，抱起手臂。利亚心头一紧，立刻操纵着空气外骨骼手忙脚乱地从台子上滚了下去。

伊尔莎见状并没有责怪什么，反倒是很欣赏利亚应用能力的思路：“超能力是你的优势，提高使用它的熟练度利大于弊。你本来就比罗宾这种从青少年时期开始接受训练的人要起步晚，超能力可以给你提供弯道超车的可能。”

她转过身，带着利亚朝楼上的书房走去：“不过，考虑到接下来两个月都是对提高你身体素质和各项反应能力的基础训练，2分钟内再不撤掉你的空气外骨骼，明天训练加倍。”

利亚正在跟着她爬楼梯，闻言下意识地立刻撤回了能力，一瞬间手都不知道往哪摆，膝盖直接磕到了楼梯上，利亚：“嗷——！”

伊尔莎听到她的痛呼，转头一看，利亚正抱着膝盖在那嚎呢，就差没就地打滚了。

她无奈地笑了，去拉利亚起来：“看，这就是太过依赖超能力的坏处。”

利亚的黑发湿漉漉的，刚训练完又在地上蹭来蹭去，像一只正在耍赖的大型犬。利亚心里本来还有点小小的不满，一看到教官来拉她，颜狗的满足感瞬间淹没了她——金发的窈窕美人逆着光朝自己伸出手，这个场景简直就是视！觉！暴！击！

利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先一步把手搭在了教官伸过来的……手臂上？

她借着教官手臂的力气站了起来，把全是汗的手往背后一藏，顺便把手心的汗在裤子上蹭了蹭。

利亚假装不经意地在教官的手臂上看了一眼，还好，没留下汗印子。

伊尔莎了然，她揉了揉利亚的脑袋。她们像现在一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当时伊尔莎还体贴地放慢了在楼梯上行走的速度。

看了眼教官的背影，利亚心里的感动像是一锅冒着咕嘟咕嘟气泡的糖浆，有个想法悄悄地在她脑海里发芽：

她现在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算是收获了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可以算得上家人的人？

虽然是有些勉勉强强而且疑似是她单方面的想法，但是想想伊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