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3)

躺在椅子上,昂头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想着怎么把这恶心的事扣萧缨的脑袋上。

斋长此时过来,是山长要见他。

“山长也信了这鬼话?”

斋长一脸苦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朝程山长院子去的路上,秦復心中七上八下。

程山长是个年近半百的老儒士,年少成名,二十不到就夺了探花郎,在前朝为官多年。后来朝廷不堪,他辞官治学,受邀来到了白水书院。再后来先帝立朝,曾请他入朝为官,他已无心仕途,婉拒先帝,留在白水书院教学。

其长子也是饱学之士,如今在朝为官。

世人对程山长尊敬,一来是被他的满腹才华折服,二来是他受先帝和当今陛下看重,三来则是他为人品行。

龙阳之事虽不是十恶不赦,却也是上不得台面的事情。私底下爱怎么样谁都管不着,一旦抬到明面上说,就很不光彩。如今在书院这种地方被传得沸沸扬扬,那就是伤风败俗。

而这件事还可能牵扯到他的小儿子。

一路上惴惴不安,步子都有些迈不开。

好不容易到了程山长的书房外,秦復紧了紧拳头。

斋长道:“你自己进去吧!”说完就先走了。

秦復左看看右看看,书房门前无一人。

他抬头看了眼天,阳光有点刺眼,还有点晒。他心一横走上前,在门外告了声。

里面传来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秦復鼓足勇气跨步走进书房,一抬眼被惊住,程维扬也在,而且此刻正跪在书案前。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看他,眼神中全是怨怼。

不是,山长大人,你连自己儿子都不信啊?

就程维扬那单纯样,他喜欢小白鼠,都不会喜欢男人。

他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拱手施礼。

“山长找学生?”

程山长从书架上取过一本书,缓步走到书案边,不紧不慢地放下书道:“书院中传的事情,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学生解释,山长信吗?”

程山长深深看他一眼,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秦復看了眼紧张不安的程维扬,说道:“这种谣言都是捕风捉影,根本没有的事。学生就是从城中百戏园赎回家中走丢的小厮,因那小厮俊俏,就被人胡乱造谣。”

程山长不置可否,又问:“上次书院闹贼之事,是不是你?”

秦復看程维扬一眼,这小子竟然把此事都招了,自己也没有隐瞒必要。

他拱手回“是”,没有多解释。

程维扬既然招了此事,因由细节应该也都说了。

程山长:“书院内打架,深夜盗窃,断袖之言四起,败坏书院风气。书院留不得你。回去收拾东西,今日天黑前离开书院。”

这是被开除?

“山长,你不是信学生所言吗?”怎么还出尔反尔了。

“你能平息谣言吗?能让书院的学子都信吗?即便你平息了,恶劣的影响还存在。”

秦復无言,心中将萧缨从头骂到脚。

上次放过他,他却要断自己前路。

若是被白水书院开除,自己的人生中就有了污点,别说将来科举功名受影响,就是将来自己想开个书院,都招不到学生。

“若是学生能平息呢?”

“尚可留下观察。”

“好!”秦復拱手施礼,“学生这就去处理。”

程山长透过窗户见到秦復气势汹汹离开,步子急切,似乎要冲出去打人。

回过头看到自己的小儿子低着头抠袖子,他敲了敲书案。程维扬立马跪直身子,双手贴在身侧不敢动。

“交友不慎!”他教训道。

程维扬委屈巴巴回道:“儿子和他不是朋友,顶多算同窗。而且他也没爹说的那么不堪……”

程山长拍了下桌子警告。

程维扬立马改口:“爹说的对!”

“本月的月评若是再无进步,为父饶不得你!回去读书!”

“是!”程维扬爬起来,揉着酸麻的腿,瘸着出门。

程山长看着幼子,无奈地叹气,随后捡起刚刚取下的书翻看,刚开两页,一个学子匆匆跑过来禀道:“秦復爬到藏书楼顶,要以死明志。”

程山长错愕,这就是他讲的处理此事?

这是要把书院搞得乌烟瘴气!

他丢下书,便朝藏书楼去。

书院的藏书楼建在整个书院最中央的位置,楼高五层,是整个书院最高的建筑。

秦復此时正坐在顶层楼顶的翘角上,楼下围着黑压压的人群。

有的看热闹,有的在劝他别想不开,快点下来,有的开始想办法救人。

秦復望着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