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1 / 3)

孤儿院。

“姐姐,姐姐,我们明天一起去天桥底下义演吧~”一群不到10岁的小萝卜头围着草坪上的女孩儿,咧着嘴,笑的欢快。

“义演?”小泉浅穿着白色羽绒服,踩着雪地靴,简单的牛仔裤,仿佛卸下了所有。

“是呀是呀~”为首的小不点一副小大人似的解说道,“大家一起表演节目,然后从好心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那里筹集善款,倒时候就可以将钱用在孤儿院上了。”

小泉浅微微一笑,如同知心姐姐般的揉了揉小不点的小脑袋,“这样啊,那我们一起去吧~我也可以帮小天你们打打下手,给你们喊加油。”

被叫做小天的孩子开心地搂住小泉浅的腰,眷恋母亲一般,头埋进她的怀里,软软地撒娇道,“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小泉浅低着头,反抱住怀里的小家伙,柔顺的长发被她简单地束成一个简单的低马尾,淡淡的笑着,温和淡雅,不争不抢,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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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穿着米白色的衬衣,下身穿着灰白的简单休闲裤,额前的刘海自然散落眉宇间,让他少了两分气势压人,多了两分平易近人的高贵与优雅。

他端坐在餐厅,享受着晚餐,如同教科书的完美的动作,温文尔雅,翩翩公子。

管家拿着手中的文件袋走进来,“少爷,好像是您的快递,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赤司征十郎握着刀叉的手一顿,半抬起眼睑。

金红异色的瞳眸幽邃,却也冷淡蚀骨,那双眼正看着对方手中的信件,眸中没有丝毫波澜。

“拿过来吧。”

管家恭敬地弯腰,双手递过。

赤司征十郎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手帕轻轻地擦拭唇角,接过,在扫到文件上面的字迹时,唇角轻抿,目光中多了一分深色。

虽然只有一瞬间,又很快地被他掩饰住了,但站在他旁边的管家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谨慎点的好。”

赤司征十郎轻笑,带着说不上来讽刺和复杂,“不用。”

她没那脑子。

他轻松地撕开封口,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

一串钥匙,一份1cm左右厚的资料,和一封信。

管家偷偷地瞄了一眼,心底一颤。

白色的信封简简单单,上面只简单的写了‘温以-收’三个字;倒是信封下面的资料,虽然没看清楚,但上面的‘固定资产转让合同’的大字还是晃得他眼睛疼。

赤司征十郎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却直直地盯着信封上‘温以-收’三个字,讳莫如深。

之前她来自己家打工,半夜闹了一圈之后,一口咬定,自己有个‘前女友’之后就无论如何都不肯用这个名字了。

现在既然写了这样的字,只有一种可能···

“真是惊喜呢~”赤司征十郎似笑非笑地拿起信封,再次撕开封口,“之前怎么提醒她都不肯信,现在竟然不合时宜的自己想起来了。”

管家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终于得到了验证,“是小泉小姐寄过来的?”

赤司征十郎摊开信纸,一目十行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管家咽了口唾沫,细细地打量着自家少爷的表情。

与外面的冬日相反,室内的空气暖意融融,阳光微薄照射着粒粒灰尘。安静充斥在空荡荡的餐厅,直到窗外摇摆的树影斑驳在地板上投下一地光影。

“······”

一赤一金的眸子盯着信封,唇角的笑容消失不见踪影,沉默了良久后。

赤司征十郎眼底落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情绪。

管家屏住呼吸,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呵。”赤司征十郎轻笑着将信撕成了碎片,即使依旧笼罩着温和的表象,但是空间的温度却下降了,让人莫名地不寒而栗。

“少爷您···”

还好吧?

管家欲言又止,战战兢兢地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保佑那位别写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东西。

碎纸屑被扔到空中,不到两秒,纷纷两两地落在大理石上,原本干净整洁的地板一片狼藉。

然而对于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修长的手指翻动着钥匙旁边的一叠资料。

比起刚才的那薄薄的一页信,他对于这些资料只是简单地翻了两页就放下不看了,似是一些没用的废纸,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去处理。

“她最近在做什么?”

管家当即了然他话里的‘她’是谁,连忙汇报,“虽然小泉家的探子说小泉小姐仍在家中养伤,但是您给我们的定位装置上显示的是一家孤儿院。我们找人暗中查看之后,才知道她现在已经离开了小泉家,住在孤儿院,在那里带一群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