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是真的。”

“只可惜，当时没有你们，只有冷酷而麻木的他们，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娘亲被处死，一言不发。他们从来关心的，就只有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还能活多久，至于凤女，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本应该牺牲的祭品。”

“那场天灾过后，娘亲的离开，成功堵住了悠悠众口，让整个岛屿再次开始平静，”她想到这儿，忽然笑了下，“但没几年的时间，他们，就都死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苏涂涂看着她的目光，不知怎的，忽然不寒而栗。

如果当年没有她与顾浔，没有人救下赵蔷，所有人都做了那场屠杀的刽子手，那么他们的覆灭，又是因为……

苏涂涂没说，或者是，不敢说。

帝王对人性总是琢磨的透彻，她知道苏涂涂大概猜到了，只是没有说出口，干脆自己直言。

“过了几年，我在岛上长大了，过上了和娘亲一样任人践踏的日子。然后，在接连几个夜晚，我在小岛周边埋了引线。”

“白日的一把火，一切，消失殆尽。”

苏涂涂过去就听闻赵蔷入宫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亲人，本来这样的身世，是连初选都过不了的。但对帝王而言，她过于美貌，自然，一步步，留在宫中。

“朕是不是，很让人害怕？”她看着苏涂涂无言，主动问了一句。

苏涂涂看向她，虽然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没有，我知道陛下都是不得已，对待恶人，陛下别无他选。如果当时，能有一个人出现，救下凤女，或者有一个人，曾对陛下心善，让您感受到世间的美好，陛下会不一样。”

听着苏涂涂坚定的言语，她不禁笑起来：“那家伙选你，真是白费心机了。”

“那家伙？谁？”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弥留之际，我有太多不甘，游荡在人间，迟迟没有去到冥界。前段时间有个看不清模样的人找到我，说只要能让你放弃渡化之事，他就答允，救回娘亲。”

“我答应了，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已逝之人不可追，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照她如此说，看来也并不知晓太多黑雾的事情，苏涂涂只能暂时放下，另外想起一事。

“已逝之人固然不可追，但我们还是可以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一下就想到了苏涂涂的意思：“你是说，齐妃？”

“嗯。”苏涂涂说出口的时候，也有些不确信，面前的帝王，是否会同意重提当年事。

可没想到的是，对方却是淡然：“你帮了朕，朕自然，也会答应你。本就是旧事和故人，朕无妨。”

“况且，朕也想要世人知道，我与婳儿，从未有过龃龉和流言，数年相携相伴，情同姐妹。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我又无法在这件事上左右先帝决定，只能眼看她离开。”

“我会让安和重查此事，还婳儿清白，你放心。”

“好，谢过圣上。”苏涂涂和顾浔相视一笑，彻底放下心来。

她见苏涂涂笑着，心里也跟着平和不少，但她实在太累了，那些纠葛，到此日，也终要散去。

最终，她疲惫的走到榻边，吩咐苏涂涂将安和唤了进来，无比平和的走向自己最后的光阴。

苏涂涂和顾浔走到外间，夜晚，繁星密布。

倏尔，天边一道流星划过，苏涂涂下意识看向殿内，没有说话，却已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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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帝心结解开，苏涂涂和顾浔顺利回到现世，她本以为顾浔还会像过去一般受伤，可没想到的是，这次出来的顾浔，一切安好。

苏涂涂纳闷着，但顾浔却轻松表示，是一回生二回熟。

苏涂涂摇了摇头，下意识觉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肯定还会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还有先前莫名出现的黑雾，以及“赵蔷”所说的，黑雾对她的利用，都让苏涂涂觉出，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背后说不好，还是个巨大的阴谋。

苏涂涂本要回到奈何桥去询问孟婆，可没想到还不等离开星谷，就被艾姐和Ala围了上来。

她们两个笑得一个比一个奸诈，苏涂涂瞬间警醒，这副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