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沈重因(十)(2 / 3)

弃妃 倾颓流年 1791 字 2023-05-27

的四小姐也被连坐处死。

他在朝中周转,想方设法把应祁封了个安国公,让他享爵位养老去了,不能再在朝中掀起什么滔天巨浪。

毕竟是上辈子做了十几年皇帝的,处理各类事宜已经手到擒来,他比上辈子更加沉稳,更让人赞叹乃是明君之选,紫薇降临。

父皇那里更是放开了手。

可唯一不让人如意的就是他的东宫。

初元二十年的冬季格外寒冷,他每个夜晚都是一定要去锦宁殿歇息的,只是再不会有一殿烛光等着他这个未归人了。

他这日应酬臣僚而格外饮了几杯,回来时有些醉,还是迈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子去叩锦宁殿的门——是了,人家连门也不留的。

只这次怎么也没人应。

他立即就着急了,顾不上什么守礼一脚踢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守夜的小丫头被惊动揉了揉眼睛,惊呼:“呀,娘娘呢!”

哪里还有应大小姐的影子。

他心中涌上一番恐惧,吩咐了颐朱去安国公府看看,又立即叫影卫去找人。

结果竟然是她半夜睡不着去了后山,一脚踩空崴了脚,在半山道上没法儿动弹。

他寻到了那个山道上时她正兀自揉着脚踝,蒙蒙的天光,惨白的雪夜,她裹着的大氅已经散开。解开了鞋袜揉脚,自然要露出一段雪白的脚腕,他看得心疼,二话不说上前把她给结结实实搂在怀里。

“遥遥,你若不想见我,我下回晚上在锦宁殿外头歇息,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么?”

她半晌没吱声。

他以为是他退让得不彻底,正待要说“那我去东书房”,寂静中忽然有低切的呜咽。

他一怔,连忙低头看了看她,她的小脸冻得通红,她的星眸也蒙着水雾,泪珠子沿着脸颊直淌,他手忙脚乱地要揩她的眼泪,半晌,也没有人说话。

他叹息一声,抱起她下山。

下山的路是这样漫长,雪此刻消停了一会,没能沐雪共白头,少不得让太子殿下心中难受。

长长的寂静里,他忽然听见她哽咽开口:“殿下,你做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明知我心里是有别人的。”

他沉默着,回想起那些仿佛还在昨日的往事。他不想再当那个没良心的负心人了。

他这一世能回来就是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哪怕她再恨他。

但她执拗的眼神盯着他时,他说不出太多的借口谎话,他只微笑着说:“但我心里只有你,我喜欢你,所以对你好。”

她说:“那假如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就要把我扔了?”

他一愣,难道还会有不喜欢她的时候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要是能不喜欢,他何苦在上辈子做了十七年的“和尚”,还郁郁而终,叫人笑话死了。

他摇摇头:“傻瓜,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她伏在他胸口哭泣,大约是哭她和七皇弟错过的缘分,又也许在哭着那些虚无缥缈的将来。他从来不是个喜欢幻想的人,抓住眼下的事物远比幻想将来更重要。

而他就很懂得得寸进尺,在那个夜晚哄着她总算圆了洞房花烛。

…………

初元二十一年的春日,他带着她去江南玩了一遭,回京时已是五月。

每个月惯例的平安脉,他都是叫太医院正过来请脉的,然后每隔几日都有太医过来轮流请脉,擅妇人科的金太医、擅长心肺的刘太医等等,总之是要全方位调理她的身子。

这回容院正诊了诊脉,又换了只手诊脉,让一旁瞧着的太子殿下一下子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可别是什么……

容院正神色古怪地又换了一只手。

他现在都捏着拳头,紧张兮兮的样子反而叫应大小姐都看笑了。

容院正总算开了口:“禀殿下,娘娘此脉像是喜脉……”

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那之后更是流水似的补品不要钱地往她跟前端,太子殿下百忙之中每日都得抽时间去锦宁殿,亲眼看着她喝下一碗一碗的补药才能去政事堂干活。

赵德全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殿下跑得比那醉仙楼的跑堂还勤快,得了什么好东西通通搬到锦宁殿去,那儿都快要成藏宝库了。

什么江南来的碧烟锦,西北来的流光瓶,什么朱大家制的琴,柳大家做的钗……

自家殿下恨不能去政事堂也把太子妃揣在怀里。

次年的三月里,万众瞩目之下,太子殿下的嫡长子,□□的皇长孙出生了。

太子妃生产前,太子殿下悄悄跑去大慈恩寺在佛前许愿,答应若是母子平安一定为佛主塑金身。

那可真是太子殿下心头宝,取名单一个“旭”字,旭日东升,多好的兆头。

旭儿玉雪可爱,长得集结了他和她所有的优点,哪个见到不赞叹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