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里的身影犹如青竹(1 / 3)

京城好不容易落了一场大雨。

大雨倾盆而下,入目所及正是潮湿一片。天地格外萧索,皇宫城内的气氛骤降。

分明刚入秋,但庸城却已经是冷得彻骨。

在难得萧瑟的秋季,京城内家家户户都点上了柴火。

雨水屋檐化为清水顺着瓦片滴落在青石板上,破碎了的透亮水珠犹如花瓣一样绽开,在黑暗里悄无声息地化为一滩污水。

寂静的连风都熟睡的夜色之中,一匹枣红马突然出现在茫茫黑暗之中。

若是让懂行的人看见,必然忍不住赞叹,好一匹千里马。

那马的动作极为矫健,蹄起蹄落之时已经从一个黑点成为一个完整而极其快速的轮廓。

骑驾在马上的温肆初一席白帢圆领袍单衣,头戴青色便帽,单层外衣袖口与领口处绣了几只鹤鸣展翅的图案。

她扬鞭的动作干脆利落。

在马儿即将闯入门口之时紧握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马儿转瞬间停了下来前蹄高扬发出嘶鸣,待到前蹄落下她单手在马背上一撑便率身跳下马背。

温肆初一头乌黑长发被高高扎起,随着她的行动一上一下宛若马尾,整个人显得风流倜傥。

她从腰间掏出令牌朝着侍卫示意。

“我要面见皇上!”

令牌表面龙虎相对,显然是金牌急令,这代表着因紧急军情等重大事件,可在夜间参见皇上的急令,而朝堂之上只有三人拥有。

各个单挑出来都是举足轻重的人。

守卫丝毫不敢阻拦,慌忙单膝跪地行礼:“卑职参见温大人。”

话音未落,从暗处射来三只暗箭,剑剑对准她的死穴。

温肆初挑眉,毫不犹豫,单手撑马背一个借力,跳到了半空中躲避开后,眼见得箭矢直接朝着她身边护卫射去,她毫不迟疑直接从腰后扯出一条绸缎朝着那三枚箭矢抽了过去。

就在绸缎刚触及到箭矢的瞬间宛若顺从卷起将箭矢牢牢卷入绸缎中央,即将触碰到护卫眉心时,嚣张的箭矢顿时凝停在半空之中,而后“叮当”三声脆响后,箭矢落地。

见自己安全,温肆初收回绸缎,那几名护卫这才反应过来。

“来人!保护大人!”

身着黑衣的侍卫立马提刀上前,背对着温肆初。

用刀刃对准箭矢射击的方向,其余几名为别站在她背后亦拔刀对准黑暗。

“滚开。”

温肆初挑眉看着面前的侍卫。

“要我再说一遍吗?”

温肆初伸手扯着正对着自己,同时也是第一个上前守护他的人领子,霎时间将他摔开。

随即大步上前,独自走到箭矢射来的方向探查一番,二指并拢,而后伸手指着那几个跟来待命的人。

“你们先去追刺客,我进去独自禀报大人。”

所有人抱拳回应。

“是。”

得到齐声回答之后,温肆初再次看了一眼那黑暗,翻身上马握紧了缰绳。

“驾!”

密集而强烈的马蹄声再次响起,那从黑暗中飞奔而来的倜傥身影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刚被温肆初一脚踹翻在地的守卫,这才敢捂住自己发疼的腰。

弓着身子看着不远处的背影结结巴巴。

“这这这——”

另一人不住德一拍他的肩膀,朝着黑暗中追去。

“早就给你说了,这位温大人向来不喜被人护在身后,有危险护卫跟从的时候你站在他背后就好。”

“我们追!”

片刻后,宁轩殿。

已是深夜宫中洋溢着死寂,但大殿灯火通明。

珍贵而古老的镂空雕花木窗的背后,隐隐掩映着的烛火花灯。

光线在黑暗中时隐时现,装扮奢华的婢子们与无数侍卫静候在门口时时待命。

除此之外还有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佩剑护卫站在大殿四周的角落。

只是随意一眼就足够看到这宫殿与其他历朝历代宫殿不同的奢靡。

如今正是初秋时节,大殿背□□院大片大片的树林叶子仍未来得及完全掉落,枯枝拉朽地吊在树枝上,后山青苔石板小路青苔覆盖,青色边缘片片如针的白。

也是这样一个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皇宫,住着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

温肆初一个人进了宫门之后,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身边人。

随后独自一人顺着宽阔大殿前的青石台阶走去,不时有侍女与护卫见到她停下来行礼。

众人不免议论。

这温大人,真是铁面无私。

片刻后,温肆初站在了宫殿大门,仰头就着皎洁的月色打量着眼前的大殿。

怀朝建国五百余年,从楼起到楼高成为天地底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