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的寒门贵子5(1 / 2)

丽娘喜笑颜开,一个劲地要求初月穿上试试,不合适了立马拿回去改。

初月只能依她,慢吞吞地脱了衣服。

去添了炭回来的丽娘脸上笑容立马垮了下去,指着她身上这一道那一道的疤痕又惊又怜:“你这,这伤,疼吗…”

丽娘想起初月从未鄙夷她的出身,莫不是同病相怜?一时间,丽娘落下泪来,哽咽着为她穿上新衣,语无伦次道:“这该如何是好,我去找找去疤的药…杜大人和其他男子不同…可怜的孩子…”

初月早就习以为常,从未去想什么其他,可看到丽娘哭得如此伤心,竟也跟着忐忑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符行担忧的声音:“先生,出什么事了?”

初月见丽娘还哭着,起身过去开门。

“啊呀,怎么不穿鞋…”丽娘一边抹泪一边叫唤。

初月迅速开了门,顶着丽娘不赞同的目光往回走。

“先生今日穿新衣裳了,真好看!”

“你小子有眼光。”丽娘骄傲地挺起胸膛,还想让符行多夸两句,扭头发现人没了,几张字迹工整的字慢慢落在地上,撒了一地。

“人呢?这就跑了?”

初月同样不解,乖乖穿上丽娘递来的鞋子,指间不经意拂过后脚脖处一道格外狰狞的疤痕,那是一次任务失败后被罚,用铁锁吊了一日,放下来时勒痕深可见骨,差点成了废物,后来伤好后,留下一道格外特殊的疤痕,鞋子都要穿大一码。

宴席前几日,初月才被允许自由活动,换上久违的男装去了书阁,这段时日杜司云派了几位学生轮流值守,没出什么大事。

初月巡逻一遍,坐到位置捡起抄书的活计,期间有学童过来借阅时,她问起符行的踪迹。

自那日不声不响地消失后,符行再未出现,杜司云这些日子忙着推广古绣的事情,初月没有烦他。

“符行啊,请假回家了,应该来年开春才会回来。”

初月皱眉,仔细回忆那日的情形,并未发现哪里不妥。

不过人都走了,再多疑问只能按下,来年再问。

转眼到了宴席,杜司云来良县大半年第一次正式宴请,有范知的下场在先,接到请帖的士绅商贾不管心里如何腹诽,皆笑着赴宴,当天宴上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寒暄过后,杜司云拍手,丽娘等人鱼贯而入,手中捧着一幅幅巧夺天工的绣品。

渐渐地,宾客的眼珠子从丽娘等人身上移到了绣品,各种花样的绣点缀在衣帽,鞋帕,屏风等物件上,色彩鲜明,生动写实,比以往淡雅别致的绣更能抓人眼球。

这样瑰丽浓艳的绣不雅致,或许不讨文人喜欢,但无疑非常合地主商人的口味,皆双眼放光,爱不释手。

杜司云适时提出推广绣法的想法,争取让其成为良县的特色,大家一起把摊子铺起来,外销绣品,不搞独门生意。

这番言论引得众人心服口服,纷纷夸赞杜司云大公无私,一心为民。

具体章程还需私下再议,现在不谈,宾客人手一副绣品赞不绝口。

丽娘等人自愿献舞一曲,添个热闹,初月身着新衣低调坐在角落,心不在焉地欣赏曼妙舞姿,透过人群望向首座之上的杜司云,看着他游刃有余与众宾客谈笑。

也许是看得久了,杜司云回头望了过来,二人遥遥对视。在初月眼中,杜司云一袭墨绿色圆领长袍,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满堂烛光比不过他眸中笑意,而在杜司云眼里,初月虽一身明艳穿扮,却与这宴席格格不入,刻意收敛气息后,无人注意她。

杜司云冲她勾了勾嘴角,抬了抬酒杯。

初月低头压一口冷酒,不知为何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狗官,去死吧!”一声娇喝,舞娘中间飞出一道身影直冲杜司云而去。

丽娘惊得崴了脚,跌在地上不可思议:“死丫头,你干什么!回来!“

刺客充耳不闻,刀锋对着杜司云扎去,下手狠辣,不像是普通女子。

宴席瞬间乱作一团,宾客尖叫着四散逃命,初月猛得起身,撇开慌不择路的宾客逆流而上,眼看刀要扎中杜司云,抄起一旁的酒壶用力掷去。

酒壶狠狠砸在刺客背上,杜司云趁人失控避到一旁,初月赶到与刺客交手。

衙役带刀赶来支援,眼看局势得到控制,四周突然起了大火,还未逃出的宾客惊叫连连,无头乱撞。

杜司云立马意识到幕后之人有备而来,还有其他隐匿的帮手,吩咐衙役先护送宾客逃离。

丽娘混在人群中,心痛地看着落在地上被无情踩踏的绣品,这些都是心血啊,实在忍不住捡了几件抱在怀中,骂骂咧咧:“哪个龟孙搞的鬼!大人不会迁怒我们不办绣楼了吧…”

火势渐大,刺客有些难缠,初月让杜司云往外跑将人引出去,不然房子塌了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