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2 / 2)

敲晕吴望海的凶器。

“继续叫。”连玉压低了声音,说道。

云柳满眼疑问地看着她,不知何意。

连玉伸手指了指窗外,此时外面正传来一声,“怎么没有声音了?”

云柳立刻会意,继续哭叫起来,还一边蹬腿,踹动翻倒在地的桌椅。

屋外又响起了压抑着兴奋的窃窃私语之声。

连玉对着云柳和黄莺低语了几句。

云柳遂慢慢移动到床榻之上,黄莺熄了屋里的蜡烛,走到床前开始晃动床架,把木床晃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云柳脸皮发烫地忍住心中的羞涩,把惊叫哭嚎之声,慢慢转变为娇羞婉转的呻.吟。

连玉淡定地找出一块包袱布,铺在地上。将吴望海身上的金银玉佩都撸了下来,扔到包袱布上,又开始悄悄在屋子里,搜罗方便携带又值钱的东西。

等搜完东西,她把包袱布四角一收,打了个结,用手掂量一下重量,很是满意。

便坐到桌前开始吃东西,饭菜虽已冷了,但聊胜于无。

待到整桌的饭食已被连玉解决干净,她才擦了擦嘴,过去拉着黄莺的手示意可以结束,此时云柳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一阵静默无声,房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脚步声,还有一两句唉声叹气的羡慕,“吴兄,竟是这样厉害!”

脚步声、说话声渐渐远去,整个院子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寂静之中。

月色高升,银白的月光洒下,屋内的景况清晰起来,连玉走至书案旁,拿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在空白墙壁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你忙一场,我忙一夜,你娶亲来我洞房。”

写完,扔了笔,又踢了两脚地上的吴望海,无声地笑起来,说道:“走吧!”

话音未落,一个丫鬟端着水盆推门进来,与屋内三人目光对了个正着。“哐当”一声,水盆掉在地上。

云柳和黄莺吓得往后一缩,连玉上前一把掐住了那丫鬟的脖子,关上房门,抵在门上。

丫鬟的两只手,拼命地抓住连玉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艰难发声:“自己人,我和吴望海有仇。”

听了她的话,连玉轻轻松了一点手指的力道,让她说。

那丫鬟开口道:“我姐姐死在吴望海的手里,我到这里来就是找他报仇的。你们不信,看我胳膊上的伤,这些都是吴望海弄的。”

连玉用空着的左手掀起她的衣袖,上面纵横交错的鞭痕,新伤叠着旧疤在月光之下清晰可见。

她把掐在丫鬟脖子上的手收了回来。

却没想到,那丫鬟直接冲着躺在地上的吴望海跑了过去,拿起旁边的凳子,狠狠地砸向吴望海的脑袋,一下一下,直到其再无气息。

鲜血浸透了脚下的地毯,屋子里充斥着血腥之气。

云柳和黄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叫出声来,眼泪夺眶而出,脚步悄悄地往后退去。

她们从没见过死人,更何况是这样凶残的杀人现场。

云柳甚至已经克制不住地呕吐起来。

连玉走过来,冷冷地看着丫鬟。

那丫鬟扔了手中的凶器,站起身来,笑道:“我等这个机会,已等了三个月。现在大仇得报,这条小命随便几位处置吧!”

她知道如今这种情况,这几人定是不会饶过自己。

她不怕死,以前拖着这副破烂的身子苟活,不过是为了替姐姐报仇。如今仇已经报,她可以安心的走了,去地下找姐姐,希望姐姐还在等着她。

连玉感受到了她的死志,叹了一口气,道:“你记住一句话,今晚劫走新娘的是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子,一个瘦高似竹竿,脸上有一条疤。之后能不能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话音刚落,她对着丫鬟的后脖颈用力一劈。

她说的这两个男人,正是城外一处水匪的领头之人。若是能成,也是一招祸水东引的好计策。

那丫鬟立时软软的倒了下去,歪在地上。

连玉提起晕过去的丫鬟,走到门口水盆摔翻的地方扔下,回身背上刚才收了金银珠宝的那个包袱,招呼云柳二人跟上。

耳朵动了动,听得院中无人,三人悄声溜出去。

许是今日府中办喜事的缘故,院中守卫极其松散,一路行来,基本没遇到人,偶有一两个也在醉酒酣睡。

一路顺利行至西北角门,门虽上了锁,却无一人看管。

连玉走上前去,催动体能能量,用力一捏,铜锁“咔嚓”一声,断裂两半。

三人安全离开了吴府,消失在一条横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