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树不断地往锅里放菜，招呼着两人吃东西。到现在也只喝了一口酒。

左熠善一直盯着他的动作。

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我想错了？

“哥？今天怎么想起来请我们吃东西。”左熠善开始试探。

“不是说过，中彩票了。”徐乔树夹了一根鸭肠放到锅里，热气穿过两人中间。

“中多少了啊~”

“这辈子都够。”鸭肠放到碗里，夹着香菜和折耳根一同入嘴。

左熠善瞪大了眼，最近也没有听说深市有人中了大奖。

“什么！？”马可正喝着酒，一下子吐了回去。

“你没开玩笑？”

“没有。”徐乔树说得很认真。

两个人已经信了八分。

“你根本没中彩票？”马可看他眼里若有若无的趣味，话锋一转。

左熠善愣住，左右看了看。“什么？”

徐乔树这才道出真相，马可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

而左熠善已经怔住了。

“什么？都是假的。”

“嗯。她就是我的彩票。”

左熠善：谁懂啊！我不懂，我也不想懂。

——

高一下学期很快就开学了。

林芷溪分了文理科，毫无疑问，还在这个班。

班里来了很多新同学。

有些女生站在教室门口和同学分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男生只是帮忙搬桌子，但也变得有些沉默。

只是他们班来了一个话极多且有些过度自信的男同学。微胖，极其“懂”历史，有些溜肩，声音微细，特别喜欢搭别人的话，反驳别人。

他坐在林芷溪后面。

这学期按成绩排座位。

徐论之和林芷溪依旧是同桌。

——

大课间。

“岁岁。”李洋盈站在门口喊她，“陪我去买个面包，没吃早饭。”

“走呗。”林芷溪起身，椅子不小心撞到了后面人的桌子。桌上有个盛满水的玻璃杯，水撒了一些出来。

所幸，桌面上没有书本。

她从自己抽屉里抽出几张卫生纸，把他桌上的水吸干。

怕李洋盈等着急，直接把用过的纸，放在自己桌上，走了出去。

李洋盈吃着面包回来。林芷溪手里也拎着一盒牛奶。

把牛奶放到抽屉里，林芷溪看还有十五分钟上课，环视教室一圈，在教室的人大多在睡觉。

她把校服外套裹成一团，垫在脸下，趴在桌上，倒头就睡。

“谁偷喝别人水啊~好恶心~”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说话。说得还挺大声。

“小声点，在睡觉。”有人好心提醒。

“这么没教养吗？”又是一句。

谁在吵架？

林芷溪半梦半醒，坐起身来，看见后面的胖子站在自己座位旁边。

“把别人的水撒了不知道重新倒吗？不知道道歉吗？”

我吗？

林芷溪还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我刚刚起身不小心把你的水弄撒了，已经擦干……”

“谁听对不起啊~给我重新倒杯。”郑英俊把水杯直接从自己桌上拿起来，重重地放到林芷溪桌上。

杯子里的水扬起来，溅到女孩桌上。书上全是水珠。

“你什么意思。”李洋盈从后面走过来，站在郑英俊旁边，她和他居然一样高。

林芷溪忙着把书上的水擦干，还没理会郑英俊。

“我什么什么意思。你这种社会的败类。配吗？”

“她把我水洒了。”

“人做错事就应该弥补。”郑英俊一身我是富二代的气息，仰着下巴。

“你这叫什么让人弥补，你这叫欺负。”

“我让她帮我重新倒而已。”

睡着的同学有的抬起头，被吵醒了，怒视着这边。有的已经开始东蹭西蹭，睡得不安稳。

大多都是不太认识的同学。

看见有状况，不想牵连自己，直接视而不见。

林芷溪不想吵到大家睡觉，想着本来就是自己倒的，再去倒一次，也没什么。

林芷溪刚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就响铃了。

余川闪身进入教室。“红恶霸来了！快快快快快快让我进去。”

徐论之紧跟其后，还有几个一起打羽毛球的男生，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教室。

徐论之走到左边，看着右边愣愣站着的两人，一个眉眼带怒，一个形容不出来，贼眉鼠眼。

“干啥呢？”看着李洋盈。

“他欺负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