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做什么？”穆向子收回心神，好奇的看着他。

尘卓染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开一家反网络暴力的协会。”

穆向子立马站直，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会想到开这个？”

是因为我吗？

尘卓染给出自己的答案：“说实话，我会想要开这个确实和你有关系，再加上我最近在网上冲浪，看好多人都被造谣污蔑，苦苦寻求真相却无果，我就想着开一个这样的协会。”

穆向子心口发烫，眼中带泪：“会很辛苦的，还别人清白和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知道。”尘卓染笑着说，“但是你忘了向子，我们有秘密武器。”

“什么？”穆向子下意识的问他。

尘卓染摘下墨镜，对着鬼差飘着的角落，压低声音：“喏，地府里一群好帮手。”

旁边隐身许久的鬼差终于咳了几声，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不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吗？”

尘卓染勾唇：“我也就刚想到的，现在就商量呗。”

鬼差：“尘先生的这个想法是很酷，但这是一个长期的事业，我和小鬼们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得回到地府，几乎不会再上来。”

“为什么？”尘卓染倒没想到这点。

鬼差：“鬼魂到人间需要通行证，不然就会被当做流浪鬼抓回去，我们和您待在人间的这些时日是经过阎王默许的。”

尘卓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若想让你们继续帮我，就需要得到阎王的准许才行？”

“是的。”

尘卓染笑了：“那我就找他谈个生意，他不是喜欢和人间的人做生意吗？那我就和他做生意，看他想要什么，慢慢谈。”

穆向子也觉得可行，两人商量着看怎么‘忽悠’阎王，鬼差隐没在角落里，只当没听见。

今夜的客人依旧很多，不管是结伴的，还是自个前来，每个人的问题都很多，穆向子解释的口干舌燥，尘卓染一直黑着脸很明显的不高兴。

有人觉得梦太诡异了，怂恿着让店里的其他人一起举报这家店，那人站在棺材铺中央，声音激昂：“肯定是他们搞的鬼，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梦到同一件事，我看啊，这是他们的营销手段！”

旁边小情侣中的女生弱弱的说：“可他们怎么能让我们那么多人都梦到这样诡异的事？”

那人冷笑，说得言之凿凿：“应该是给我们闻了什么烟或者吃了什么药，反正我有看过这样的新闻，说是闻了一下，脑子就会不受自己控制，对方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银行卡密码都会乖乖告诉对方。”

穆向子差点没翻白眼：“我们没那个本事，也没必要。”

那人却在笑，好像他真的揭穿了什么阴谋诡计一样，态度嚣张：“怎么会没必要，有些人为了钱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现在国家殡葬改革，你们的棺材也不好卖了吧？所以用这个恶毒的方法赚钱也不奇怪。”

这话说完，本来抱着来看一看的那些人被动摇了，群情激昂的说着要报警，鬼差本想弄点动静吓吓他们，被穆向子阻止。

‘非人间棺材铺’这个账号也收到了很多私信骚扰攻击，更有甚者一直在恶意的举报，穆向子默默点开直播，就是想借警察来的机会澄清这件事，一举两得。

一群人在棺材铺里吵个不停，穆向子拉着尘卓染坐在柜台前没有反驳，只说等警察来就好，就没再说话了，门外路过的居民都停下来好奇的看了几眼，很快就离开了。

警察很快就来了，其中就有上次穆向子报警时来的那个警察，算是老熟人了，警察了解了大概的事情经过，问了些简单的问题：“你们其中有人认识他们两个吗？有过矛盾吗？”

这群人都摇了摇头。

“有喝过或者收到过他们给的东西吗？”

还是摇头。

警察说：“你们说的事挺玄乎的，现在社会都不讲迷信了，这种事情没有证据说是人家做了什么，无法定罪......”

有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低声说：“确实，我没钱没房没车，长得也不好看，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要害我，算了，人家只是开个店做生意，咱们不买也别耽误人家做生意吧？”

穆向子多看了他一眼，对方只是憨憨的笑了下，很快低下头。

警察这边协调了下所谓的矛盾，很快就离开了，带头闹事的人自知理亏，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垂着脑袋斜着眼盯着棺材铺里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经此一闹，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下来，陆陆续续的买了棺材，在排队等着买单时，尘卓染拿着在直播的手机，听着穆向子已经沙哑的声音，摸索着去倒杯水，中途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手机掉在地上，他愣在原地。

对方低声骂了句，很快就消了声，小声问：“你没事吧？”

尘卓染摇摇头，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