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1 / 3)

“枪拿来。”名为琴酒的银发男人对我伸出手,示意我把枪还给他。

说实在的,现在我已经觉得那握住枪的手不像我的手,而是一个纯粹的肉色仿真挂件。

身为道具架子的我早就失去了控制身体的权利。

但看着琴酒帽沿下逐渐变冷的脸色,我当机立断压下心中影响我肢体协调的负面情绪。

把枪递给琴酒后我看着他把□□保险拉上,随手递给他身后那个黑衣人。

额,他的代号好像是伏特加?

他有说过话吗?这十分钟感觉完全没存在感啊。

说实在的,黑色的衣服本就不显眼,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下被遗忘是正常现象。

不过我没法否认他的那张凹凸有致的□□小弟标配大方脸也是我把他遗漏的重要原因。

但是在经历安室透的蜂蜜陷阱后就如同打了一记警针,现在我并不敢这么简单的就忽略伏特加,尤其是在知道他可是这个组织的代号成员的情况下。

安室透和绿川蔚对以酒名为称号的琴酒两人都是用敬语相称的,所以这个组织内部的阶级可以暂时分为两部分。

一种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获得的酒名代号,但是地位远高于安室透那样没代号的代号成员;一种则是保留姓名的普通成员。

凭感觉来说安室透他们这种经典影视作品里的跑腿小弟干得应该挺杂。起码□□、绑架我都切身体会。

只能为了完成任务无所不用其极。

对于这个组织,我的了解还是太少,更多的事情根本看不出来。

伏特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完美契合银□□大小的黑色皮包,包中心是凹陷下去,刚好嵌入□□。

之后他就向琴酒小声传达了一些信息,话语太轻,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呃,这样就可以了吗?”他们每一个人先开口,我只能斗胆询问。

“如果我一直没有回去我同伴会担心的。”

琴酒转过头,绿色的眼睛抬起看向我。

“如果你以为这样的威胁有用……”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出门,洋洋洒洒只留下一个漆黑的背影,然后那个疑似琴酒小弟的伏特加也提着箱子跟出门。

不是,我只是想表达我要回去的意愿,不要随便进行深入解读啊!

现在,屋里只剩下心眼门坏的安室透、绿川蔚和我。

突然觉得之前的组织阶层分析太过武断,以至于犯了一个重大错误。

组织的第三个阶层,也就是像我这样非自愿和组织扯上关系,俗称人质的人才是这条赛道的底层选手啊!

房间外琴酒离去的嗒嗒脚步渐行渐远,我的脑袋只能如八音盒卡壳般慢慢扭向安室透他们。

“我先走喽?”

他们现在留着我只会平添麻烦,看起来地位最高的琴酒似乎也没有明确反对我的离开,虽然也没同意就是了。

还先报备好,以防他们在后面给我来一枪

“酒吧离这里一百公里,苏六世小姐你确定要靠双腿走回去?”安室透紫色的眼睛好整以暇,嘴角微翘。

看得我差点被恶心到吐出来。

从喝酒到绑架再到现在他的嘴角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弧度,就宛如那副表情是钉在脸上的。

之前我怎么没发现呢?

啧,想起来了,当时就是在那张脸和那一声声阿萌阿萌你最棒中迷失了自己。

“那麻烦安室先生送我回去?”

“你们慢慢聊,我今天只是跟琴酒出来办事顺带接你们的,琴酒要走那恕不奉陪了。”

看起来充满温暖气息的绿川蔚热情告别,随着他的离开房间里最终只剩我和安室透两人。

好吧,面对现实吧。

“希望苏六世小姐不要太介意,毕竟接下来不知多少天我都将会是你的同居室友……”

“以监视的目的。”他补充。

“监视我有没有被可能会为了我而回来的父母暗渡陈仓偷偷带走?”

嘴上这么问,我心里却默默的补充道。

放心,不可能的。

因为没有比天国离我更遥远的距离了……

我在平时的生活中算是一个冷清的人,称得上朋友的人只有那么一两个。

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也近两年没有联系过我了,下落不明。

聚众去酒吧吃喝玩乐并不在那少得可怜的日常活动中,直到有天卧室的枕头下,我看到了一封指路向酒吧的信。

【亲爱的小萌: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已经离去了。

不过相信像你这么独立的人一定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打理好自己,整顿好生活。

由衷祝愿你身体健康,有你满意的爱人,喜欢的事业,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