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脱轨(1 / 3)

包厢聚会结束,众人互相道了别。

舒穗假借最后处理饭局的事,确认众人都离场了,才最后走出包厢。

在网上能看看就够了。

她在现实里,不想见到裴望。

以及和裴望有关的一切。

月光将羊肠小路都撒满,海风顺着夜色吹来。

她一席淡色长裙,耳垂上别着珍珠耳环,踏着酒红色高跟鞋,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

“舒老师,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人了?”背后,是男人的声音。

很耳熟,还带着滚烫到,她几乎想望风而逃的情绪。

他怎么没走?

“裴老师,身为明星有点职业素养吧。小心这里有狗仔。”舒穗站稳了脚跟,不徐不疾地往前踏去。

高跟鞋在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裴望没有停住,身旁的助理却准备来接对方了。

男助理见状有些尴尬,想必也看到了刚才的场景,一时间小助理的神色十分“精彩”:“哥,这……嫂子?您别闹出绯闻啊。”

裴望不是业内有名的事业脑大佬吗?

怎么也会私底下偷偷谈恋爱啊?

这……

舒穗深深地皱了皱眉头,刚想回头解释,就看到裴望一脸认真。

他的话隔着海风吹到耳畔:“少想点不该想的,我和她没有关系。”

至于剩下的话,就全消散在海风里了。

舒穗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坚定地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直到走到巷子里,确定对方不会撞见自己后,她才苦涩一笑。

好一个没有关系。

老城区灯火阑珊,晚上十点半,已经见不着什么人了。

延奈小镇几乎没有夜生活一说。

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亮,找到那栋有些年头的居民楼。

避开楼梯口泛着酸臭味道的小水洼。

她走到七楼,从帆布包里翻出钥匙。

外边的铁门上部分是镂空的,从生锈的地方来看年头不小,不用手一摸,都知道缝隙里全是灰。

里面还有着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刷的漆也没剩几块地方完好。

她对准铁门的钥匙孔,将掉漆了的铁钥匙插了进去。

破旧的出租屋里发霉木头味弥漫,空气里都透着湿热劲儿。

签合同那天。

她坐在一小张大红塑料凳上,放轻呼吸垂下眼帘,一只手紧紧捏着黑笔,目光停在合同上。

“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快签啊。”坐在她面前的中年男人嫌恶地皱着眉头催促。

舒穗没吭声,低着头瞟了眼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租金费用情况,狠下心签了名。

龙飞凤舞的字,像在宣泄什么。

中年男人见她签了字甩给她一把钥匙,随后将购房合同收走。

男人抛下一句话就狠狠推门而出:“没有业务,出啥问题了自己修,交房的时候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临走的时候男房东还嘟囔了一句:“一个小姑娘住哪不好,非挑着住我这老破小。”

舒穗抿唇关上两扇门。

当初签合同签得爽快,如今确实是后悔了,但现实也让她没得选。

这确确实实,就是她在延禾唯一的家。

毕竟舒穗并没有将远漂的实际情况告诉家人,只是说找到了个不错的工作才来,能养得活自己。

实际薪资也就中规中矩,她手头上拿的钱也有限,大部分还是大学时期生活费攒下的。

她环顾四周,这间出租屋,在她把行李箱的东西整理完后,就一直是没什么剩余地方的状况。

空间却小得可怜。她原以为当时签订合同上的30平方米,已经够住了,却没想到会这么狭窄。

随后舒穗干脆一头扎进床铺里,又因为潮湿木板的刺鼻气味,不得不调整姿势。

发霉的劣质薄窗帘,透进一点微弱的月光。

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裴望的那句,“没有关系”。

最终还是疲惫的身体拉她陷入了梦境。

梦里,记忆跳回四年前,也就是她和同龄人刚上大学的时候。

裴望的歌早已在年轻人里火爆。

但对方并没有在音乐圈深造,而是选择正式开启演艺生涯。

大学时裴望就在假期兼职,当群演亦或小配角,几乎每一部好剧的导演,都对他眼熟。

除了跑得勤快外,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裴望这张脸。

堪称业内禁欲系长相的top1。极具野性,却不张扬。神态永远是那样淡漠疏离的尺度,矜贵得像是一块被润过,却有棱有角,独一无二的美玉。

若是旁人要有这样的神情,难免一眼一板,只会让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