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悲伤有五个阶段，否认、愤怒、挣扎、抑郁和接受。我想再添加一个，复仇。——《黑白魔女库伊拉》”

小矮星哆哆嗦嗦地澄清了他的罪行。

路易丝只觉得反胃。

克鲁克山领头下了楼梯，卢平、小矮星彼得和罗恩跟在它后面。他们后面是斯内普教授，由他自己的魔杖支撑着，魔杖拿在西里斯手里，指着他，让他令人毛骨悚然地飘浮着行走。路易丝、哈利和赫敏跟在最后。

信息量太大，让路易丝有些招架不住，也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都是误会，要是我帮了那个伏地魔的手下……

路易丝在心里啐了一口。

她很快理清所有头绪，并对西里斯格外佩服。特别在他说了那句：

“我宁可死掉，也不会背叛他们。”

“我也是。”路易丝轻声说。赫敏和哈利都看向她。

路易丝望向他们：“我宁可死掉，也不会背叛我的朋友。”

“好姑娘。”西里斯大咧咧地夸赞道，他转过头咧出一个笑容，“斯莱特林的姑娘，我就欣赏你这一个。反应很快，那些奇妙的咒语也用得很好，还重情重义。你们斯莱特林还有重情重义的家伙？”他看向路易丝的手臂，“抱歉咬了你，还好吗？”

路易丝看向她已经结痂的伤口，点点头：“小伤，我不是第一次被狗咬了。”

有不少人笑出了声，这让整条密道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我本来只想吓吓你，没想到你不松手。”西里斯也有不好意思地说，他一只手还举着魔杖控制着昏迷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那东倒西歪的脑袋不时撞击着地道低矮的顶部。

“我没事……诶诶！你小心一点斯内普教授！”

西里斯恰到好处地啧了一声：“终究是条小蛇，这么护着这家伙。他刚刚可是要把你处罚一顿的姿态。”

“那你也不能对我们院长……”路易丝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

说实话，刚刚斯内普不由分说的样子让她有些心寒。但她又才听完多年前的故事，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怨恨。

但真的已经恨到要把对方送到监牢里吗？

这不是路易丝经历过的，所以她不能评判。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哈利？”西里斯突然问哈利，“把小矮星彼得交进去?”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西里斯说，“不过我也——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是，我知道。”哈利说。

“你的双亲指派我当你的监护人。”他继续说，”如果他们遭遇不幸的话……当然啦，如果你愿意和你的姨妈、姨父一起住下去，我会理解的。不过，想一想吧。一旦我恢复了名誉……要是你想要一个……一个不同的家……”

听到这里，路易丝都为之动容，她看向哈利，从他的神情就知道他有多么欣喜。

“什么？和你一起生活吗！”哈利似乎太激动了些，脑袋撞到地道顶部的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离开德思礼家吗？”

“当然，我想你不会愿意的。”西里斯迅速地说，“我理解，我只是想我愿……”

“你疯了吗？”哈利的声音一下子嘶哑了，“我当然想要离开德思礼家！你有了房子吗？我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你愿意？”西里斯问，“你认真的？”

“是，我当然是认真的！”哈利说。

“太好了哈利！”路易丝也由衷地笑了起来。

“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哈利兴奋地说。

走到地道尽头，克鲁克山第一个往上冲。它把爪子压在了那棵树的节疤上了，所有人都得以安全地往外走。

“只要走错一步，彼得。”卢平在前面威胁着说，他的魔杖仍旧从侧面指着小矮星彼得的胸膛。

他们沉默地走过场地。夜色昏暗，城堡里透出来的灯光慢慢地亮了些。路易丝深呼吸着夏夜中清爽的空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她望向夜空，看到一朵厚厚的云飘走了，月亮出现了。

月亮。

今天的月亮也太圆了吧！

她刚刚想到这里，有人阻挡了她前进的脚步，还有人拉住她的胳膊往后退了好几步。

卢平的神态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变得僵硬了，四肢开始发抖。

“哦，天哪！”赫敏喘息着，拉着路易丝的胳膊，“他今晚没有服药！他不安全！”

“快跑！”西里斯低吼道，“快跑！马上！”

可怕的咆哮声。卢平的脑袋在拉长。他的躯体也一样。他的肩膀拱起来了。他脸上和手上冒出毛来，清晰可见，手在蜷曲成为爪子。

路易丝被一阵致命的窒息感笼罩，她也同样紧紧地拉着赫敏，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