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1 / 2)

颜月紧赶慢赶可算是追上了,“跑什么?有话好好说,不要闷头就走。”

星澜红着眼,立马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反正你有柳照了,早晚都要抛弃我,我还是知趣的自己走,免得惹你厌烦。”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儿,说不出的怪,“什么叫我有柳照了就抛弃你了,这两者之间…我实在,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必然关联。”

星澜长睫沾了泪水,湿漉漉垂着,泪水几近盈满眼眶,“你有柳照了就想和他长长久久,千年王八万年龟的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是。”

“什么王八?什么龟?为什么长长久久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颜月想解释都寻不到地方下口。

“千年王八万年龟活得久,才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所以你和他想做千年王八万年龟。”星澜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略微哽咽,语气认真无比。

颜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到底是怎么理解的,这是在骂人吧,但是她不能断定,全当他涉世未深好了,“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是这么用的,长长久久也不用当千年王八万年龟。”

“所以你还是要和他长长久久?”

“等下,等下,容我多问一句,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星澜委屈不减,揉搓着素白的袖口,“吃饭的时候听隔壁大婶说得,她说一男一女在一起必然没好事,他们肯定是要长长久久在一起的。我问陆九承什么样的人可以长长久久在一起,他说千年王八万年龟。”

颜月实在没眼看了,没头没尾还前言不搭后语,听个只言片语扭曲成七弯十八拐,鲛人天□□曲解别人的意思吗。

“为什么不说话?我是不是说对了?”

对个鬼啊,你到底在理解什么,颜月努力挤出个笑脸,“不对,一男一女未必就想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看大街上的男男女女,大家都是不相干的路人,不是一男一女就要在一起,再说即便在一起也不见得能长长久久。”

星澜不能理解她的意思,还委屈着,“那你会不要我吗?”

这定又是个曲解,颜月很不想问,但不得不问,不然憋在心头她要难受半天,“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星澜,“你若跟柳照在一起做千年王八万年龟,就容不得我的存在,他必然也容不得我,你肯定要为了他抛弃我。”

颜月胸口闷得疼,她总觉得这条鱼在骂人,“你这又是从哪儿学来的?”

星澜从怀中掏出本话本,“书上说得,夫妻之间要忠贞,不能三心二意和他人胡搅蛮缠。”

颜月想一把火烧了这本书,这算哪门子书啊,分明一本不入流的话本,“话本上的内容不能太当真,我真不想做千年王八万年龟。”

星澜抱紧话本,“你们人不都把做人之道写在书上,书上的内容都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

前提它得是本做人的书啊,颜月抬头看天两眼茫茫,“这是坊间话本,不是教人做事的书,给我,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这本书?”

颜月夺过话本翻了两页,脸都没地方放了,言辞直白露骨,很多描述甚是下流,真会教坏这条鱼,“这种书不要看了,不是什么好书。”

“为什么不是好书?”

还问为什么不是好书,怕你效仿更怕你学坏啊,“这本书你到底从何得来的?”

“城主府地下室的桌案上,上面写着警世故事,我寻思着应是本好书。”星澜单纯的眸子真诚溢满,说得又极其认真。

颜月都不忍心告诉他这根本就不能算书,咬了咬后槽牙,抑住想骂人的冲动,“书分好多种,你要学会甄别,这种就是不入流的坏书,不适合你看。”

颜月拈了个火诀烧成了灰,“我们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

星澜也算给颜月说服了,但仍迟疑着,“你真不会和柳照做千年王八万年龟?”

“千年王八万年龟不是个好词以后不要用了。”

星澜,“那你会抛弃我吗?我上岸也没认识的人,你若抛弃我只能回海里。”

“你对我有恩,我怎么会抛弃你,别乱想,也别看没用的书。”

“有恩啊…”星澜轻轻说了一句,清澈眸子里灰暗稍纵即逝。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颜月牵着星澜一前一后地穿过人群,颜月红色的发带飘在身后,星澜脑海中闪过一片火红,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看过这个背景。

“仙长!仙长!救命啊!”老者拦住颜月的去路,“仙长救救我儿吧!”

“老伯请起,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颜月扶起老者。

双鬓斑白的老者急得直抹泪,“小老儿一家住在九头河右岸,靠打鱼为生,九头河险滩频有人失踪,乡长不让我们去打鱼,近几日家里拮据,我那儿子不听劝阻去打鱼了,我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家里的渔船飘在河岸,我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