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塔3号护卫队(2 / 2)

样子,觉得特别有意思,她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看猫咪视频表情和拜神一样严肃。她咯咯咯笑着在床上打滚:“前辈你太有意思了!你的表情我真受不了!要笑死!”

洛深愣了一下,明显又局促起来,憋了半天似乎在酝酿话语:“你开心就好……”

然后他忍不住皱了皱眉,站起来轻轻揪住她的衣袖:“别打滚,你刚包扎的。”

粗神经的佑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伤口。不过说来也怪,她早就不痛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自愈能力好像特别好。

她抬头看见那双漂亮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于是乖乖地躺好:“好好好,不滚了,前辈说的对。”

她现在连他名字也不叫,直接喊前辈了……

洛深无奈地叹口气,有点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他坐回凳子,扫视了一下她的房间。

很久以前的话,“小竹”从来不会邀请他进房间。

现在这样,也算是幸运了。

只不过……

他不由得眼底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哀怨。

只不过她这样子毫无顾忌地请他进来,也说明她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都靠的这么近了,她依旧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就这样佑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日常,聊聊任务的内容,聊聊最近在基地内部买了什么东西,聊聊人类喜欢,但护卫队不允许养的小宠物……

竟然耗了好几个小时。

佑竹打个哈欠,衣服也不换,嘴巴里还在念叨着刚才的话题,转眼说完就进入梦乡了。

洛深有些无奈,不过这倒正常。

前线部的人都没什么固定作息,尤其是任务重的A组。有时候要在外面打个几天几夜不能吃饭睡觉。任务来的时候也都没有时间规律,结束更没有规律。

因此前线部的队员都有快速入睡的能力,这样才能保证在战斗的间隙也可以高效休息,还能在毫无规律的作息中保护自己的睡眠量。

所以A区才会被组员挂一个“就寝先!”的匾额…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毫不设防的小姑娘,扶额摇摇头,站起来去帮她扯毯子过来。

站在她身前,洛深忍不住盯着她安逸的睡脸,小嘴还微微张着,像个孩子。他感觉心头都烧了起来,看着那张脸迟迟放不下拿着毯子的手。

真的好想伸手碰一碰她。

即便是关系这么好,他们也几乎没有互相触碰过。偶尔被她开心的握握手,他都眩晕得不敢回应。

他太害怕了……

想起以前的“她”拒绝和排斥自己的样子,心口忽然一阵绞痛。于是他赶紧轻轻放下毯子,头都不敢回地迅速离开她的房间。

他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感觉过道里原本柔和的灯光都有些刺眼了。脑海里不断出现另一个模样的水蓝色少女,她皱着眉头,声音里都是厌恶。

“你这么粗鲁无礼,还指望我和你说什么!”

“我欣赏他有什么问题,难道欣赏你?”

“不然你以为,你是特殊的?”

心口痛得他眯起眼睛,摇摇头试图把那些影像给抹掉,加快了脚步。

回到房间以后,他直接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得很低,就那样冷冰冰地接受冷水的冲刷。

他身上的战术衣是防水的特殊材质,因此只有他的脸被狼狈的打湿。辫子湿漉漉地挂在背后,变得有一点沉重。

这副半干不湿的模样显得极其诡异,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弓着背的野狼。

水进了眼睛,好涩好疼。

脑海里那个和东佑竹十分相像,又有些许差异的身影怎么也消不去。甚至到最后,那少女的外貌变得狰狞,一只眼睛血红,跪在他面前,慢慢碎裂飘散到空气里。

“把我带回紫竹林吧……”

他忍不住用力咳嗽几声,手扶住墙,低下头去。

为什么,最后你还是要我,把你送回家乡。

你明明,那么讨厌我……厌恶我……

为什么最后要拿命救我……

我不明白……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呢?

梦里全是那个单眼猩红的人在眼前破碎消散的画面。

还有很早很早以前,那个光一样的水蓝色的女人。

她们像最温暖的阳光,也如最冰冷的噩梦。

洛深倒吸一口气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浴室里。也不知是昏倒了还是睡着了,就这样靠着墙整个人倒在地上。

水还在哗啦啦地流着,冰冷地淋在脸上,像极了那场一生都忘不掉的暴雨……

他闭眼叹口气,扶着墙站起来,把战术衣脱了扔到外边去。这才调整了水温,索性真的给自己冲个澡清醒一下。